667少年色(一更)
作者:鸚鵡曬月      更新:2020-05-23 12:00      字數:2081
  ……

  顧君之是真的閑,閑的可以身上長草,隨時迎風招展,他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汲取著沁人心脾的營養,他覺得自己怎麽長,怎麽飄搖都是應該的。

  鬱初北也不打擾他自娛自樂,活動範圍如此固定,還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鬱初北決定自戀相信,他對自己是真愛。

  顧君之雕刻完了一個紅泥小屏風,台曆大小,左邊是盛放的梅花,梅花樹下臥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貓,顏色厚重豔麗,對手工技術要求很高,特別耗工的一項技術,講究一氣嗬成,畫功紮實。

  鬱初北收起文件,抬起頭,看到桌頭的筆筒小擺件,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東西好看,觀賞本身就令人心曠神怡,更何況這項繪畫工藝,曆來隻有高門大戶才有收藏。

  這以後她兩兒一女不用做別的,在家裏買他們爸爸的工藝品,也可以躺贏了啊。

  鬱初北伸出手指,指腹滑過凸凹的梅花瓣,真實的好像能聞到冬雪梅花後的清冷香氣。

  鬱初北心中不禁驕傲,她家君之就是優秀,不分行業的優秀。

  三生有幸,這個人是她的,鬱初北的目光不經意掃到手腕上的手鏈,又想了想,還是覺得三生有幸,她家君之,不以有病埋沒他的才華,要不然萬千人中,她能看中他,自己果然好眼光。

  鬱初北目光落在他正準備的另一幅作品上,好像……是一個手工小風扇,他現在正在刻扇柄的位置,現在去工具室找小型刻刀去了。

  鬱初北將椅子滑過去,伸手拿起來,剛碰到木件本身,驟然縮回手,指腹被上麵的小針紮了一個小口子,血珠驟然冒了出來。

  顧君之手裏拿著小型刀具,推開門進來,平靜的目光落在她手指上時,驟然爆發出與之相同的血色,身體隱隱興奮。

  鬱初北沒注意手鏈上突然暴升的數據,抽出麵巾紙,剛要擦一下。

  顧君之已經快速衝了過去,他半跪在初步身邊,捧過她受傷的手。

  鬱初北另一隻手還捏著麵巾紙,抽了一下有血的手沒有抽出來,提醒:“先讓讓,我擦一下。”

  顧君之好像沒有聽見,突然低著頭,將傷口含進了嘴裏。

  鬱初北見狀嘴角抽了一下,幹嘛呢。決定一會用麵巾紙擦擦口水算了。

  鬱初北等著他‘消完毒’,或者等他自己從他自己的神情人設裏出來,反正他內心豐富,簡直‘戲多’,不要讓他表演玩他壓抑,他一壓抑就鬧騰,所以還不如讓他表演。

  鬱初北一隻手疊著手裏的麵巾紙,等啊……等啊……等啊……

  等啊……

  驟然覺得之間j到心頭血的靜脈驟然通了,整條手臂的血液瘋狂往外輸出一般,天知道她隻是紮了一個比針尖還細的傷口,早t該自愈了!為什麽越來越重!

  鬱初北臉色發黑的看向顧君之,見他還在繼續,喝的能聽到吞咽的聲音!鬱初北恨不得將自己心愛的梅花筆筒砸他頭上,讓他體會個更了不得的‘水龍頭’!

  但鬱初北已經麻木了,不想跟他動武,意義不大:“嗬嗬,你是為了省飯錢,這是想直接喝飽啊,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持家有道!”

  顧君之很認真沒沒到:“……”

  鬱初北抵著下巴,看著賣力的他,心想,你辛不辛苦,針尖大的傷口,被你喝出泉水的效果:“你不覺得腮幫子疼嗎,要不?我再給你割大點?”

  顧君之可能覺得喝的確實太費力了,鬆開了嘴,認真的看著她再也喝不到一點鹹腥的手指,非常惋惜。

  人的自愈能力太令人麻煩了,怎麽這麽一小會就自己凝血了呢?他明明已經很用力了,不是應該再多撐一會。

  他就說要用牙咬開一下,不咬開就會出現這種讓人不盡興的事。但,顧君之有些心虛,他不太敢下嘴,怕初北生氣後不搭理他,初北挺能生氣的,哎,雖然傷口很有吸引力,但不能跟初北搭理他相提並論。

  所以,抱著遺憾,顧君之戀戀不舍的鬆了嘴,十分惋惜。

  鬱初北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著委屈巴巴的他:沒有令你飽餐一頓,我是不是該謝個罪?

  顧君之抬頭對上她嘲諷的目光。

  顧君之立即陪著笑,幫她擦擦手指,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你看,好了?”

  鬱初北:“我是不是該記你一功?”

  “如……如果你願意的話……”

  鬱初北看著他那德行,終於知道自己前兩天錯在哪才被他陰陽怪氣的推到了牆上,原來是沒有吃他半管血,顯不出自己對她深沉的愛。

  看來以後她不單要攪和一下三觀,還得在食譜上變動一下生食食譜,要不然跟不上自家小老公表達深愛的方式。

  鬱初北手指安安太陽穴:“哎呀,我覺得我貧血了。”

  顧君之不相信,這個鍋他不背:“我就喝了一點!”

  鬱初北繼續揉:“……”

  顧君之等了好一會,見她不說話,委委屈屈的伸出手:“那……你喝回來吧……”

  ……

  “君之就還是個孩子,媽別太跟他計較。”鬱初北在顧君之去洗水果刀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母親:“他剛才就是想幫您削個蘋果,沒有削好。”所以才不小心把蘋果和刀一起脫手了。

  梅芳雲什麽都不敢說。

  鬱初北勸著:“真的,他親爸都沒有吃過他削的水果。”

  顧君之已經洗好水果刀走了過來,少年因為今天來嶽父嶽母這裏做客,特意被打扮過。

  沒有攻擊性的細軟發絲垂在額頭,白色的字母衛衣,黑色的褲子,簡單清醒的打扮,溫和俊美的長相,清麗脫俗的氣質,笑起來好似剛剛躍上雲海的日出,柔和強大、出塵絕色。比小舅子看起來還如少年般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