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無可避讓!
作者:小相      更新:2020-05-20 04:39      字數:3258
  接下來的比試分配似乎變得簡單了許多,因為經曆了前麵的淘汰篩選,許多宗門因此而失去了資格,或者說暫時失去了資格。

  那這樣一來,還剩下的宗門便隻有那些,這場百宗齊聚的盛事,似乎也已經到了一個極為關鍵的時刻。

  進入了最後這一場比試的宗門已經由領隊者抽取了賽簽,決定了這場比鬥的順序。

  華顏帶著賽簽回到了白陽等人身邊,眉宇間有一些愁色。

  看到她的表情,眾人似乎猜到了什麽。

  白陽微微一笑,從她手裏接過了那支賽簽,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辦法總是會有的。”

  華顏嘴唇動了動,但是看到白陽那張充滿自信的笑臉,心裏忽然有些莫名的觸動。

  從來都不肯依靠任何人的她,第一次輕聲說道:“交給你了。”

  白陽留給她的隻是一個背影,擺了擺手,領著金武、林風等人往那看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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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場的比試,是正法門對無情宗。

  可以說,這是一場真正的勢均力敵之戰。

  因為正法門的每一個弟都擁有不俗的實力,不像離天宮隻有一個忌無痕,而是真正的綜合強大。

  所以這一場的戰鬥,看得看台上那些人有些熱血沸騰,雖然花別情仍然沒有出場,但是其他的無情宗弟也依然用自己的實力捍衛了天下第二大宗門的威嚴,尤其是其那個冷漠的青年,他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戰鬥機器,哪怕自己的對手傾盡全力,也沒有能夠從他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撐得住幾個回合,便徹底敗下陣來。

  最後正法門以二比四的差距,被無情宗給擊敗,十分讓人惋惜。

  走到了這個地步,最後因為運氣不好而遇上了無情宗,惜敗於此,也就等於失去了進入武神塔內曆練的機會。

  “承讓了。”

  絕沛然看著自己的對手慢慢抹去嘴角血跡,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拱手謙讓的姿勢都顯得不那麽誠心,但他的對手卻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半句怨言的走下了台。

  輸了就是輸了,糾纏不清反而顯得自己氣量太小,更何況這一場遇上無情宗,正法門的弟們都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或者這便是他們的所接受的教育,君風度,正是這般。

  正是因為如此,正法門的眾人輸了比賽,卻贏得了大部分人的尊敬以及一陣掌聲。

  “不得不說,這些偽君的心態還是很好的。”

  金武撇了撇嘴,盡管他想不通這些人的心態,不過對於這些人的做法,他也是不得不說上一句佩服。

  可是——

  正法門結束了,那麽下一場,似乎就輪到他們登場了。

  白陽坐在旁邊不聲不響,手裏卻是緊握著那隻賽簽,他們抽到的簽是第二場,對手正是離天宮。

  “你很緊張?”孔墨衣發現白陽的直接似乎有些泛白,便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指,低聲道:“如果很緊張就說出來,我不會笑你的。”

  白陽嘴角一翹,沒有說話,雙眼直接望向了看台另外半場的那一邊,與一雙極為戲謔的目光對上。

  兩人的視線在空交碰,並沒有什麽所謂的火花,自然也不會有那些戲說風起雲湧的氣勢。不過白陽知道那雙眼的主人心裏在想什麽,對方想必也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

  這一場戰鬥,無可避免,那麽忌無痕這個最強大的對手,白陽自然要親自與他交手。

  青石比鬥台上,那名接引使者緩緩走上台,目光似乎有些奇怪的意味,看了看玄劍宗的方向以後,他輕緩而又穩定的聲音傳遍了全場:“這一戰,玄劍宗,對離天宮。”

  嘩!

  四麵看台上洶湧的人群裏響起了一陣喧鬧的聲音,幾乎每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當然,大部分的人是為了玄劍宗而吸這一口涼氣。

  “糟了。”

  劍七苦笑了一聲。

  蕭昆侖有些不解道:“前輩,怎麽了?”

  劍七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因為他不可能告訴蕭昆侖,白陽的真實身份是全天下劍修的師叔,甚至是師叔祖那一輩分,而他說這一聲糟了,也是擔心白陽會止步於此。

  “太急了,這個孩,太急了。”那個對劍道十分有造詣的老人也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這一戰玄劍宗對上離天宮,但隻要他們隨便用一個人去消耗掉忌無痕這名最強大的戰力,便還有勝利的希望。

  但是老者知道,白陽絕對不會這麽做,因為這是一場無規則的戰鬥,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登台與忌無痕比試,那便等於將人推向了火坑,使他冒上了丟掉性命的危險。

  所以,無論怎樣,他都會親自出戰,就算明知自己不是忌無痕的對手,可這一戰他根本就不能避。

  看台最高處,秋平凡仍然是那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手指輕輕拈動著指尖的茶梗,湊到鼻旁邊聞了聞那清淡的茶香味,眼神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深知他心事的青衣忍不住道:“師兄,就算你不插手,宗女應該也不會怪你。這畢竟是三陸會武,天下百宗齊聚的盛事。如果我們公然在這種比鬥做手腳,且不說後果如何,我們奇山宗千年威信很有可能會毀於一旦!”

  青衣所擔憂的事情並不是沒有道理,秋平凡行事作風一向不能用常理去衡量,如果他真的出手阻止這場比試,包括離天宮的宮主在內,都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多說半句廢話。可是這樣一來,奇山宗在大陸上的威信便會降低很多,如果嚴重的話,還會被其他的宗門一起抵製,由此而失去了天下第一宗的名聲是小,便因此而永遠失去了三脈會武的主持資格,才是真正的大事。

  這麽多年奇山宗能夠穩坐天下第一宗的位置,除了他們的實力過於強大以外,還有一點,那便是三陸會武這場天下盛事一直都是由奇山宗來做主持,而奇山宗本身並不會參加和幹預,漸漸地堆砌起了龐大的威信,也讓各個大陸的宗門對奇山宗心服口服。

  如果失去這一切聲望,奇山宗的未來將會遭受什麽樣的變故,青衣根本不敢去想,他也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就在他還打算再勸的時候,秋平凡卻是開口了:“你放心吧,我不會明目張膽公然的挑釁奇山宗本身製訂下來的規則。”

  “暗的也不行!”

  青衣皺起眉頭,第一次提高了音量,“師兄,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如此關注這個孩,但是你要清楚,這場戰鬥已經不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秋平凡在這一刻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宗之處,而像是一個初入山門的普通弟,那張普普通通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聲音卻是充滿了疑惑。

  怎麽辦?

  青衣沉默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秋平凡會這樣在乎,可是,青衣知道,秋平凡沒有錯過。

  哪怕是再荒唐的決定,最後總會變成他的道理,他沒有錯過。

  “順其自然吧。”秋平凡轉過了目光,望著那青石比鬥台上緩緩登場的兩道身影,忽然笑道:“更何況,就算我不去阻止,也會有人阻止這小的死。”

  青衣想到那個有些荒唐的傳聞,繼而想起背後所牽扯的恐怖秘密,眉間似乎有霜色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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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這一刻,等了有一段時間。”忌無痕看著對麵緩緩走上比鬥台的白陽,笑得很是溫和:“所幸讓我等到了這一時刻,我可以親手把你的骨頭一寸一寸捏成碎片。”

  白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不是第一個想這麽做的人,但就我所知,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忌無痕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口舌之利於事無補,等我真的捏碎你骨頭那一刻,你就會知道,說再多的話,不如真正做一件事。”

  接引使者看了看兩人,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問道:“你們二人,準備好了?”

  兩人同時點頭,接引使者想了想,雖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職責,可卻生起了幾分愛才之心,淡淡道:“雖然這比試沒有規則,但我希望你們二人還是點到為止,不要傷了性命。”

  這番話雖然是在告誡兩人,可仔細一聽便能夠聽得出來接引使者對白陽稍有偏向。

  因為忌無痕畢竟是地元境強者,以他的實力來說,白陽想要將他擊殺的可能性幾乎等同於零。

  那麽,接引使者這句點到為止,自然是為了白陽的性命而著想。

  白陽十分領情的笑了笑,忌無痕也笑了,卻是冰冷至極。

  待到接引使者下了台,忌無痕瞥了白陽一眼,道:“我記得你是用劍高手?那我今日便以劍術將你擊殺,讓你死的心服口服。”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