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舒曼笑得妖嬈。

  “沈總不是喜歡直言快語嗎？”

  眼前這個女人說話越來越有意思了。

  還跟他玩心計了！

  說話也越來越有水平了！

  懟他的時候，可狠了！

  “八年不見，你都成了狐狸精了！”

  “沈總是誇我呢還是狠狠地損我？”

  “你想我誇你還是損你？”

  “都不是我想要的，我隻要沈韻物流不得高於同行業的價格跟尚捷合作。沈總，你也省點口水吧，給我一份合同，我保證立即消失，不惡心你了。”

  沈星塵笑得高深莫測。

  “我憑什麽要答應你？你想威脅我，想利用我，我就得給你開後門？你……異想天開！”

  “……”

  “就算你找了嚴惜文跟我談，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

  “想合作，也得講點良心。不要臉，也得講點品德。”

  “……”

  “我已經看了新聞了，尚捷的處境不怎麽好，所以，你更想要跟沈韻物流合作。”

  “……”

  “我不跟你扯那麽遠了，也不跟你耍嘴皮子。一分錢一分服務一分水準，沈韻的聲譽不是白來的，值得比同行業略高的價錢。沈韻物流的係統、各方麵也是最完善的，最精細的。我們投入的心血和發展措施，也比同行多得多。”

  鍾舒曼與沈星塵對視。

  她一本正經說。

  “我知道沈韻是你的心血，是你一手扶持起來的，你在裏麵付出了很多心思和精力。”

  “……”

  “在它虧損最嚴重時，所有人都不看好它時，所有人勸你放棄時，是你不願意放手，也是你在堅持。事實也證明了，你有長遠的眼光，有敏銳的市場嗅覺。”

  沈星塵會心笑了。

  “謝謝你這麽抬舉我，至少不是使勁地踩我，也難得你這麽誇我。”

  鍾舒曼：“我就事論事而已，當然不否認你有些方麵渣的可以下十八層地獄了。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因為沈韻物流，你忙，你經常冷落我，可我還是欣賞你那股執著和拚勁，也是看著它成長起來的，越做越大，還上市了。”

  “……”

  “我們就沒有那麽好的結局了……這個世界的誘惑，真不算什麽，人心也不算什麽。”

  說著，鍾舒曼自嘲地笑了笑。

  忽然，沈星塵的表情有些嚴肅。

  緊盯著鍾舒曼。

  “你在控訴我？”

  “……”

  “為了合作，不惜一切把自己剝開，你挺狠的！”

  鍾舒曼冷笑。

  “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現在，我從你這討點東西，一點也不過份。你欠我的東西，少嗎？不少啊，你心知肚明！”

  “……”

  “話說回來，倘若你沈星塵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我真的不會想起你，也不會來找你。你應該慶幸你是沈總，要不然，真沒人想記得你。”

  沈星塵嗤哼一聲。

  有點鄙夷瞪著鍾舒曼。

  鍾舒曼依然輕視沈星塵，“以前，我隻想著煮飯，做菜，煲湯，隻為等一個男人回來……後來想想，那是愚蠢至極。我很慶幸早點看清你，要不然就沒有我現在的精彩了。”

  “……”

  “我狠，因為我也是認真交了學費，你是我的入門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