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回去之後，臉色就有幾分凝重。

  她跟八爺，小胖，小凳子幾人在用晚膳。

  八爺抱著酒壺湊到她身旁問：“白月光是不是在騙人？”

  容煙沒有對它隱瞞：“從脈搏上看，欽天監的預言是真的。”

  “皇後的脈搏很虛，看起來像是個將死之人。”

  “如果是按照脈搏上來看，皇後的壽命長則兩三年，短則一年。”

  八爺啃了一口雞腿，小嘴巴滋巴滋的：“那看來我們穿書了，白月光的結局也跟著改變了。”

  小說裏，暴君明年過年駕崩，白月光成了人生最大贏家，當上太後一直活到了老年。

  容煙心不在焉地扒著飯：“應該是吧。”

  八爺雙手捧臉，奶聲奶氣問：“那你剛剛是不是故意沒有給白月光開藥的？”

  容煙嗯一聲，垂眸看著碗裏的雞腿，不知道在想什麽。

  “皇後已經是強弩之末，我若是開了藥方，出了什麽事情就會找我。還不如就讓陳禦醫來。”

  暴君信任陳禦醫，這麽多年，陳禦醫也沒出現什麽差錯。

  她懶得去淌這趟渾水。

  八爺想到什麽，突然驚呼一聲，然後肥胖短小的身子在餐桌上蹦躂：“要是白月光一年後就死了，那我們還鬥個屁！直接坐著等皇後死了，等暴君駕崩，你就直接是太妃了！”

  話是那麽說的沒錯，但是，容煙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而且……

  “你別忘了暴君喜歡我，他要是死了，沒準我還得陪葬。”

  說白了，還是得找一個靠山。

  小胖跟小凳子不明所以就看見八爺像喝醉酒一樣，東倒西歪的，差點一屁股坐到菜上。

  “胖球！你不許糟蹋這桌吃的！你走！”小胖生氣地把八爺拎走了。

  八爺緩了心情又重新爬到了容煙的身上去。

  它抓著一根雞腿啃，問：“女人你看出白月光是敵是友了嗎？”

  容煙頓了頓，搖頭：“沒有。”

  要麽，皇後隱藏太深。

  要麽，就是她想多了。

  ……

  第二天，容煙依舊去給皇後作伴。

  皇後一早就讓寶兒過來通知，讓她過去陪皇後一起用早膳。

  容煙跟皇後一起用了早膳。

  兩人在坤寧宮院子裏曬太陽。

  容煙避諱著，皇後提的時候她會答上兩句，一般就保持沉默，倒也相處得融洽。

  皇後道：“容貴人陪本宮說說話吧。”

  容煙想了想，便道：“臣妾之前看過一本書，不如臣妾給皇後講講那書裏的故事吧。”

  皇後沒拒絕。

  容煙就開始說了起來：“在東勝神州傲來國海濱的花果山頂有一塊仙石。一日，仙石轟然迸裂，驚天動地，化出了一個石猴……”

  她說的故事是四大名著裏的西遊記。

  她覺得說其他的都不如講故事實在，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畢竟現在皇後是敵是友不明確，還是得謹慎點。

  皇後聽得津津有味，邊吃著寶兒剝的瓜果。

  寶兒跟其他幾個宮女，甚至小胖也聽得很入神。

  院子裏書聲郎朗，誰也沒看見後麵回廊上的兩道身影站了許久。

  蘇公公正要出聲，卻被君臨九一個眼神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