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主公,墨家統領(二)
作者:桑家靜      更新:2020-05-19 23:36      字數: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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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另一頭的姬韞看出了燕丹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便走了過來恰好擋住了陳白起看著燕丹的視線。

  取而代之,是他看著陳白起,有那麽一刻,他覺得她的眼神完全不像人類,而是一種高貴又漠視世間一切法則的豎長獸瞳,但這種感受一瞬即逝,當他仔細辨認時,那陳氏少年的雙眸仍如初見那般墨如點漆,上善若水,不帶半分攻擊意味。

  陳白起一見姬韞過來,自然收回了麒麟瞳術,立馬恢複一臉純良無害。

  她似有些感傷:“姬大哥,難道也打算強取豪奪?”

  好吧,估計近段日子跟稽嬰那斯混得多了,口上無把關,明知眼下彼此不熟,卻也張口便拿一個親近的稱呼來拉近彼此關係。

  姬韞自然不是燕丹,他有自己的原則與底線。

  他收回視線,清俊如蓮的側臉因那一身黑衣鬥篷的襯托而顯得自轉皎潔,催人禰想遐思:“不,這一題,是你們贏了。”

  他的話令趕過來的妙月與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燕丹都一同凝滯住了動作,然後一同不甘又忍耐地看著他。

  姬韞用一種平調而清煴的聲音道:“不過,也僅是這一題罷了。”

  陳白起聞言,細眉杏眸彎彎,笑了。

  而妙月與燕丹的神色卻都有些陰晦不明,他們明白姬韞出聲了,便表示不會再為這一局做無用功了。

  所以這一題,他們是墨俠真的輸了。

  另一邊,還不知道險些便被人搶走“勝利果實”的傻白甜南月與成義,在拿到了“銅鑰匙”後原地高興了一會兒,便轉過身搖手大喊著“煥仙”,兩人就像撿到寶物跑回家向家長炫耀的孩童一樣,嘴角大大咧開,臉上泛著紅暈。

  “煥仙,煥仙,我們贏了,我們真的拿到了傀門開門的鑰匙了!”

  真的,這是真的!

  雖然他們嘴上一直倔強地強調會贏,能贏,想贏,可實際上,無論是南月與成義心中對“贏”這個字都沒有什麽信心。

  怎麽會有信心嘛,麵對墨俠這樣一支龐然大物,進入對方事先布置好的血盆大口中,他們不嗷嗷地哭著逃跑便算勇敢了。

  但是……跟做夢一樣,他們竟然贏了!

  贏得一點都不真實。

  可是,它是真的,是真的啊!

  他們的笑臉是如此的感染人,看著他們,連陳白起都不自覺地加深了臉上的笑意。

  姬韞不經意掃過她臉上的笑,停留了一會兒方移開,心道,果然與麵對他們時的笑是不同的。

  有些話或許明知不該問,可人有時候卻很難管得住自己的嘴。

  燕丹自方才莫名被“陳煥仙”一眼震攝住後,便一直拿一種古怪又忌憚的眼神瞅著她。

  他不願再靠近她,隔著一個姬韞的位置,見她看著前麵兩個笑得跟個傻蛋似的墨辨弟子,眉眼輕和,沐風而英姿神韻。

  這長相還真是犯規,令人一時恨也不能恨得太認真。

  燕丹轉了轉眸,輕佻一笑,舌尖似塗蜜毒一般道:“陳煥仙,你這一路上不斷地為他們引路、指導,甚至將功勞都讓給了他們,你難道便不怕最終钜子令會被他們所拿下?”

  參與“钜子令”雖說一開始是由墨辨與墨俠方各挑選三名精英弟子參賽,但事實上,每通過一“題”,便會被淘汰一人。

  比如第一“題”,輸者一方,則將淘汰一名弟子,餘下二人參與第二“題”。

  而第二“題”後,又會淘汰一人。

  餘下墨辨與墨俠共四人。

  因此每輸一“題”,少一人,便相當於輸掉一層籌麵。

  尤其是最後一“題”,最終的勝者隻會屬於一個人,而並非留下的全部參賽弟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明知“銅鑰匙”乃墨辨一方找尋到的,燕丹仍不肯認輸想拚力去博取。

  他不想淘汰,更不願意妙月被淘汰,可這一“題”若輸了,那被統領指定的姬韞是絕對會留到最後的,那剩下的不是他便是妙月被淘汰掉。

  在這之前,燕丹從沒有想過,早已衰敗的墨辨能從他們手上拿下這一“題”的勝利,進而淘汰掉他們中的一人。

  是意外還是變故,燕丹也分辨不清了,可他知道,這個“陳煥仙”的出現對他們而言絕對既是一個“意外”又是一場“變故”。

  她的目的是什麽?

  是受墨辨一方所托,還是為了钜子令而來?

  他一時也猜不出來,因此他便拿言語來試探她。

  若是受墨辨一方所托,那她便不用執著於钜子令,隻要墨辨的隨便一位弟子勝出,便能替墨辨一方爭光。

  可若是為了钜子令而來,那她就必須在最後一“題”中奪得魁首。

  “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是不夠的,再說了……你又怎知這些便是他們全部的實力?”陳白起柔唇輕抿,笑意深長道。

  別以為她真的有成人之美,她所做的這些一部分為任務要求,既是為了刷兩人的好感度,同時也是對他們兩人的一種考察。

  “钜子令”她是誓必要得到的,可這得到的過程中怎麽處理、做些什麽內容便是她的行事風格了。

  她並不喜歡強迫,尤其是麵對暫時的隊友,所以,到了最後的最後,麵臨需要選擇時,便隻能讓他們心甘情願了。

  姬韞看著她此刻的神色,忽然忍不住出聲道:“你很像一個人……”

  陳白起愕然地看向姬韞,但很快她又轉變了神色,她盯著他的眼睛,在仔細辨認他這句話的涵義。

  在看清楚他眼中並沒有什麽令她心驚肉跳的試探時,她方鬆下一口氣。

  隻是她並不願意接下這個話題,唯話鋒一轉,變了一種平靜又疏離的腔調道:“進門吧,我想……下一題,應該是你們墨俠的主場了。”

  係統:恭喜,支線任務(一)墨俠出題——啟門,經驗值40萬,神秘a+級藥方1。

  係統:恭喜,人物已達到26級。

  陳白起在完成支線任務(一)時,便一直好奇這“神秘a+級藥方”是什麽,於是一得到藥方她便立即選擇查看。

  係統:開啟a+級藥方需達到“醫師”級別。

  係統:檢測到人物已達到“醫師”級別。

  係統:恭喜人物開啟a+級藥方獲得了“神靈的庇佑”特殊類藥方1。

  即時,係統界麵“嘭”地一下炸開一片虛擬的黃色煙花,意示祝賀。

  特殊類藥方?這是什麽?“神靈的庇佑”,這名字一聽便有一種天使降臨凡間高大止的即視感。

  陳白起有些激動,正準備查看,卻聽到有人在喊她,於是她暫按捺住好奇心,離開虛擬係統界麵,暫先回到現實。

  嘎吱……

  當沉重的朱紅銅門被解鎖推開時,那沉重推動的沉鏽刮動聲音直令人耳膜發嗡,陳白起微皺了皺眉,南月一手抵在門上,拿另一隻手捂住了半邊耳朵,聊勝於無,而成義與墨俠的人則忍耐著噪音繼續朝前推動。

  這門很沉、很重,就像生鏽的齒輪一般,不用足十分力便很難將其推動,所以他們六人一齊動用來推。

  當剛打開一人大小的縫隙時,內裏吹來一陣帶著冰冷潮濕的風,這股風吹得所有人衣衫翻飛,頭發揚起,他們擋了擋風,等風停下時,便下意識透過不大的縫隙朝內看去。

  本以為這座樓內會是一片燈火輝煌,或者樓廊廳室,卻不料裏麵是一片漆黑卻又十分高曠的感覺,乍一看,黑漆漆一片,又像無限大的空間,令人很容易聯想到一種歇斯底裏的畫麵——這棟樓宇該不會是某種饕餮凶獸幻化而成,這入口便是它的吞食的大口,隻等獵物主動上勾送入它口中,被它剝皮拆骨、吞食入腹。

  不管是墨俠方還是墨辨方都意外地嚇了一跳。

  門內一片昏暗,唯外麵的光線一點一點擠進來才能夠照亮一小塊空間,等他們徹底將門推開,才有大片的光線鋪灑進去,可仍舊不夠,更遠處的地方、更深一處的地方,仍舊是視野盲區。

  不過他們視線好的大概能看清一點,在他們前方大約二十幾米處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岩壁,壁通至頂,像與樓閣後的那一座黑石林融為一體,壁山上挖鑿了許多平台,而這些平台上影影綽綽站著一些人。

  他們每一個人手上都握著一盞樣式普通的鏽銅燭台,而那昏暗又黯淡的黃光僅能映照出一抹淡淡的輪廓身影,其餘的一切基本上都處於一片神秘又黑暗之中。

  他們誰都辨別不清他們的臉跟身型,唯見一道又一道像鬼魅一樣模糊的身影站立在那一片陰沉沉的黑暗之中,看起來既詭異又令人驚悚。

  陳白起雖也算得上是膽大藝高,卻也覺得這一進來就跟看懸疑恐怖片似的。

  南月總感覺黑暗中有許多雙眼睛一直盯注在他身上,無處不在,可偏偏他什麽也看不到,他不由得縮了縮身子,躲在了陳白起身後。

  “你們來了。”

  一道和善又蒼桑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看來,這次是咱們墨辨的人贏了。”

  一道略帶粗嗓又腥戾的嗓音道:“哼,贏了又如何,墨辨的人曆來就愛搞些裝神弄鬼的把戲,有本事你來試試真刀真槍!”

  另一道像老夫子一樣嚴肅刻板的聲音道:“爾等蠻夫除了動手,卻半分不懂得辨道論機之雅。”

  “迂腐的老古板,我稀得與你講!”

  黑暗之中雙方可謂是吵得不可開交,在這裏有許多人的聲音,有中年、青年與老上,可是誰也看不清楚講話者是誰。

  陳白起心忖——原來傳言中稱墨辨與墨俠勢如水火還真是不假,隻是她又覺得他們之間也有一種別人插不進去的親密感,就像彼此之間爭吵得再凶,但該一致對外時絕不背叛,這便是一個團體,一個曆經不衰仍存於世的古老集團。

  “第一題是你們墨辨出的,那第二題便該我們墨俠了。”這時一道辨識度較高的中年聲音響起,終於有一道熟悉的聲音了。

  陳白起一聽便認這個聲音,好像是那個叫梁公的人。

  他道:“那便采蓮吧。”

  墨辨一方聞言許久沒有說話,可陳白起卻能感受到空氣逐漸稀薄壓縮,好似隨時會爆炸一樣。

  直到有一人咬牙道:“你就不怕害死我們的弟子!”

  屬於梁公的聲音道:“你放心,就像當初爬天峰山,我們不是在下麵拉網了嗎?還派了弟子在下方守著,無論哪一方的弟子都不會有性命危險。還有這次的機關陣下也是布下了蛛絲網,雖掉下去會遭點罪,但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可采蓮,采蓮的危險太大了!”

  “不大點如何來分勝負?既然你們墨辨連一點冒險都不願意涉足,那幹脆大夥一塊兒跟到煉獄穀中心團團坐著,便看誰能在高溫下不熱死便算贏好不好?”

  “你……”

  梁公見墨辨方被嗆得講不出話來,便獨斷專行道:“既然爾等墨辨並無異議,那我等墨俠方就決定了,第二題便是……采蓮!”

  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熱鬧,可陳白起卻不懂了,這個“采蓮”是什麽?

  若按字麵上來理解,“采蓮”好像並不是什麽危險的活動吧,可她又聯想到“煉獄穀”這周圍地界可是寸草不生去哪裏尋一湖蓮池來采,莫不是……這“采蓮”還有另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