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謀士,紅杏出牆的萬不要(2)
作者:桑家靜      更新:2020-05-19 23:35      字數: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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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白起也覺得相伯先生的體質屬於先天太差,再加上常年“臥榻養病”,便是越養越差,惡性循環,到底還是需要給他想想辦法調整一下生活規律與作息,否則他先前提及的二十五歲宿命論,倒怕真給靈驗了。

  “先生別胡思亂想了,你且多加休息,陳三還得趕回陳家堡一趟,一路快馬加鞭定然午時之前歸來。”因著平陵縣即將打仗,東侔亦唯恐遭受戰火,是以陳白起不打算即刻將他送返聖陽湖,至少得等環境安全些再說。

  相伯先生已猜到她要走,隻道:“我與你一道……”

  “先生,你暈馬。”陳白起小聲提醒。

  本想拿著眼神揶揄他,但到底不敢造次,這神人雖某些方麵有瑕疵,但人有本事,可不敢將人給使勁擠兌急了。

  相伯先生這人說麵皮薄也薄,可大多數性子又比誰都穩得住,歪理又多,他慢條斯理道:“既然你不得空,那我便自行乘車返東侔吧。”

  陳白起黑線,這是指定她不敢了。

  主公被人幹晾在一旁許久,見兩人談得都快忘了他,按說先前是麵熱此刻已轉為麵冷了,他朝陳白起鼻嗤一聲,正準備拂袖大步跨前,便覺胸前傷處一陣抽痛,便撫胸悶哼一聲,微微佝僂下身軀。

  陳白起聽見了,倏地回頭:“公子,小心傷……”

  公子滄月痛得額頭冒出一大串汗珠子,他麵色慘白,待痛意稍緩時,他瞟了她一眼,眼底怨懟不容忽略,但轉瞬又垂下濃密的眼睫:“陳三,你來扶我。”

  他朝她冷不丁伸出一手,等著她前來攙扶。

  陳白起自然是要去的。

  “看來該是傷口扯到了,陳三小人力薄,將軍不妨還是喊屬下來扶吧。”相伯先生眉宇羽翎柔弱,看似驚慌、關懷備加地看著公子滄月,可身與手卻不離陳白起之身。

  公子滄月聽了此話,麵上雖隱忍不作聲,權當給他麵子,但手卻仍舊不肯放落,隻杵在空中等著。

  陳白起倒是從兩人行為舉止咂巴出點兒味,她看了一眼周身“毛病”的相伯先生,又斜了一邊等著她麻溜過去的公子滄月,突地“撲哧”一聲當場笑了起來。

  這一笑,完全出乎意料,亦不在所有人期待的範圍內。

  相伯先生懵懂不解,輕喊了一聲:“白……”

  公子滄月到底沒堅持多久,他見自個滿腹冤屈,她卻笑得幸災樂禍,頓時不滿地沉聲申斥:“你笑什麽?”

  陳白起清麗脆生的笑聲不停,笑得眉眼生花,她再看了一眼公子滄月,亦看了一眼下山後仍舊好端端地站在那裏的相伯先生,隻覺胸口好似某種沉重枷鎖解除掉了,笑意滿滿從胸腔處溢出來了。

  “總覺得,能夠這樣一睜眼醒來,便看到你們可以這樣精神安好地與我說話,陳三便覺得很是開懷。”

  她的話是那樣地質樸、那樣地真誠與幸慶,是以令相伯先生與公子滄月都傻呆了一下,方反應過來。

  接著,似受她的感染,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皆忍不住與她一同笑了。

  他們不知(或者假裝不知)在院拱門外,勳翟、孫先生等人並未離開,而是偷偷摸摸守候一旁,見此亦捂嘴地笑了。

  “嘿呀!好可惜!主公好不容易才親,偏生被這相伯先生給攪和了!”單虎撓著腦袋。

  “不知道為何,翟每次見陳三與主公在一塊兒,便會覺得真好。”勳翟笑著拍了一下單虎的腦袋。

  孫先生撫須一笑,亦隨之附和感歎道:“是啊,主公……噯,一直被重擔壓於身上,確也好久不曾這樣暢快地大笑過了,這次倒多虧了陳三啊。”

  “可惜好好的兩人準備互衷情腸一下,偏生又多了一個……”吳阿撇嘴,不滿地瞪著那個相伯先生。

  “對了,孫先生。這相伯先生不是曾言與這鬼穀後卿乃師兄弟,此次攻城之事,何不邀請相伯先生出手?”勳翟激動道。

  孫先生聞言卻沉吟片刻,話雖這樣說,但是……抬眸看向庭中三人。

  “與求醫一事不同,哪裏這次陳三與我等再苦相求,他既未擇主公為主,則絕對不會為吾等出山的,此乃士之名節,不可謂不守之。不過,他亦不能出手,先前我曾詳細查過一些關於鬼穀子這一門派的相關記載書籍,據聞每一任的鬼穀子一生隻會收兩名徒兒,這兩徒因材施教一起學習一起生活,然而自出師一刻起,便再無兄弟情宜隻剩地位之爭,隻因唯有一方勝者才能出任新一任的鬼穀子。”

  “我想,若讓那鬼穀後卿知道相伯先生隱居於城中之事,估計事態會變得更加難以收拾了。”

  勳翟沉下神色:“原來如此。”

  吳阿詫舌:“這鬼穀派的規矩還真是奇怪又殘忍啊。”

  趁著天色尚早,陳白起便與馬牧房借了一匹好馬,不予任何人相送,獨自趕回了陳家堡一趟。此番戚冉與後卿攻城,別人或許不清楚,她卻知道,這其中定然也有姒薑與那一份魯班機械圖、還有對她之怒的緣故。

  快馬一個時辰左右便可抵達陳家堡,這時陳家堡內外並沒有勞作建築,陳白起一下馬,便發現堡外臨時搭著許多窩棚與草房,看數量想必住著許多人。

  塔樓早已興建好了,上麵駐著人,這人乃塢堡家生子,他遠遠瞧著陳白起牽著一馬沿著山徑而來,便趕緊吩咐仆伇開門,而草棚茅屋內居住著的臨時雇工聽到聲響,皆赤膀睡意腥鬆地探頭探腦。

  他們大多數都不識得陳白起長什麽模樣,但見清早一女郎牽一駿馬而來,隻覺好奇跟驚訝。

  一仆伇遠遠迎上,趕緊遞上抹巾替她撣了撣一身灰,清理一番後,便一陣噓寒問暖,殷勤得緊,其餘的人則奔走相告,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