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詭死夜抬棺
作者:娘子      更新:2020-03-04 20:43      字數:2173
  老羊倌說到這裏的時候,打了一個哆嗦,似乎當年的事情而今想來還深有感觸。

  他說:“我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夏天,那一年,我還沒搬到這裏住,還在村子裏,那天,劉家瘋了一樣的找他的大兒子,說是大兒子白天的時候下地幹活,一直也沒回來,加上家中不出半年死了兩個人的事件,他父親慌了神,叫上了全村的老少爺們,跟他一起滿村子裏找,當時我也去了。”

  村子裏沒找著,大家夥就上了山,我們一幫子七個人,負責西山,而劉家大兒子幹活的山在東邊,我們本以為在西麵山上肯定找不到他,卻不想,最後還真被我們給找著了,你猜他怎麽死的?”

  老羊倌賣了個關子。

  “怎麽死的?”我順著他的話問道。

  “被樹枝子穿死的。”老羊倌瞪著眼說,“就在西山北半坡上,那兒多陡啊,與他幹活的地方又正相反,他怎麽就一個人去了那兒?”

  聽老羊倌說話的語氣,與他那表情,對劉家大兒子的死至今還存著疑惑。

  頓了頓,他才又道:“在那半山腰上,有一顆擀麵杖般粗的小樹,被人用鐮刀割斷了,也不知道是誰割的,斷茬處挺鋒利,劉家那大兒子,好巧不巧的就穿在了那割斷的樹杆子上,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天很黑,手電光照下去,他瞪著一雙慘白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眾人,我們七個大老爺們,愣被他盯出了一身冷汗。”

  “可人找著了,總不能一直讓他掛在那兒,幾個人一合計,我們就下去了,想著先把他從樹上弄下來。”

  “下去之後才發現,他被戳透了的脖子處,血肉模糊的老大一個窟窿,他身邊那些草木,被他蹬的東倒西歪,看樣兒,他剛被樹杆子穿透的時候並沒有死,他在那兒掙紮一通,沒掙紮出來,硬生生把脖子上的傷口掙大了,血順著那棵樹杆子,一溜下坡淌出去老遠,人就那麽瞪著眼死了,脖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上仰著,掛在那兒,像一隻被割喉放血後,串在樹枝上,掛在那裏等待風幹的鴨子。”

  老羊倌說到這裏,又打了個哆嗦,我也不自覺得隨著他打了個哆嗦,畫麵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要說削尖了的樹枝子,能將人的脖子穿透嗎,這個在衝擊力夠的情況下,肯定是能,可這麽大的山,一個大活人,好巧不巧的就穿在了一顆被鐮刀割斷的樹上,這事確實邪。

  “後來呢?”我問老羊倌,說到這裏,他還沒有提到他兒子的死呢。

  “後來,我們就把那樹杆子弄斷,把人給抬回去了。回去後,劉家失去了兒子的痛苦咱且不說,那時,就已經有許多人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了,說這才大半年的時間,家裏就接二連三的死了三個人,是不是衝撞了什麽東西?或

  者是他家蓋房子的什麽,不小心壓了啥厲害的玩意?不如找個先生來給看看。”

  “於是,劉家就找了先生來。”

  “先生看後,說他家出這些事,跟房子沒關係,主要是他家大姑娘死的時候犯了重,不僅犯了重,還是上吊死的,屬於凶死,就成了凶重,劉家當時可能礙於是出了嫁的閨女,也沒找個人來給看看,草草的就落了葬,於是埋下了禍端,導致家中接連的死人,如果再不想辦法破了那凶重,劉家怕是還得繼續出事。”

  “劉家聽了先生的話,自然是不敢怠慢,讓先生趕緊給處理處理。”

  “那先生於是就給做了一場法事。那場法事興師動眾的,在劉家大門口連做了三天三夜,原本以為法事做完了也就沒事了,可是不想沒出倆月,他那小兒子也死了,同樣死的很離奇。”

  “那時已經是初秋了,一個大中午,有人看見劉家小兒子一個人在街上走,問他去哪兒,他也不搭腔,眼睛直勾勾的也不看道,那人後來回憶說,他那時候的樣子,就跟個提線木偶似得,好像控製著他的身體的不是他自己。”

  “那人覺得劉家小兒子的行為怪異,就遠遠的跟著他,後來看到,他去了咱們村的水庫邊。”

  “跟著他的人覺得不對,尋思著他莫不是中邪了,正想著去水庫邊把他拉回去,可還沒等他動作,就見劉家小兒子從腰間拿出了一包炸藥來。那時候,炸藥管的不嚴,村子裏蓋房子的時候,都能搞到炸藥來炸石頭,所有的炸藥都用牛皮紙包著,外麵套著幾層黑色的防水袋子,跟著他的人一看就知道。”

  “難道他來水庫邊是要炸魚?”跟著他的人正琢磨呢,就見劉家小兒子已經點燃了炸藥,可他也不扔,就那麽用手拿著,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水麵。

  “跟著他的人嚇壞了,扯著嗓子喊:扔!扔啊……他卻像是沒聽見般,一動不動,直到炸藥在他的手中爆炸,將他整個人被炸的血肉橫飛!”

  “劉家小兒子死的那叫一個慘,整個人都被炸碎了,周圍的灌木上都掛著他的肉片兒,那些崩進水裏的碎肉,都喂了魚了,那血點子跟下雨一樣,撒出去十幾米。”老羊倌說到這裏,連連搖頭。

  我說:“他那明顯是中邪了啊。”

  老羊倌說:“是啊,這一樁樁事情下來,明顯不正常。這還沒完,倆大孫子都死了,劉家兩位老人,受不了這打擊,一個當時急火攻心去了,一個茶不思飯不想,沒幾天也走了,就這樣,好生的一家子,就剩下了父女倆。”

  “接連出了這樣的事情,擱誰身上沒法承受,那父親本也想死了算了,可是看看小女兒,又舍不得,同時心中不甘,不明白自己好生的一家子,怎麽就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幾乎死

  絕了?”

  “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也為了讓他的小女兒不再出事,他又去請了個先生來,那先生很臉生,不是附近村子的,也不知他打哪兒請來的,來了之後,也不知道與他說了啥?反正自先生離開後的那天晚上起,他就跟他閨女穿著孝服,圍著孝巾,抬著一口紙棺材,在村子裏到處轉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