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為民除害
作者:
一劍驚風雨 更新:2020-05-19 09:59 字數:2247
路開抬眼看向羌佑力,問道“既然我已經通過了測試,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學習西河劍法了?”
羌佑力說道“你隻是通過了測試,獲得了跟大家一起在練武場上練武的資格。你應該知道,西河劍法隻傳本村子弟,不傳外人。”
路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傳西河劍法,通過這個測試還有什麽意義?
路開問道“我既然不能學習西河劍法,那我即便獲得了站上練武場的資格,有什麽用?”
羌佑力說道“即便不能學習西河劍法,還有很多其它的基礎功法值得你學習的。你從來沒有練過武功,把西河劍法這樣高深的秘籍拿給你,你也是學不會的。不如你先到練武場上來,打好結實的基礎,將來有機會,自然能學到西河劍法。”
路開追根究底的問道“將來有什麽樣的機會能讓我學到西河劍法?”
羌佑力答道“你在咱們西河村安定下來,成為咱們西河村的村民後,自然就能夠學習西河劍法了。”
又是這一套說詞。
路開揉了揉太陽穴,直了直腰,說道“將來的事太長太久,我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我隻想知道,眼下我該怎麽做,才能夠學習西河劍法?”
羌佑力說道“其實成為咱們村裏的人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隻要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把她追到手,成家立業,學習西河劍法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路開問道“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羌佑力想了想,說道,“那大概要有恩於咱們西河村,或者對咱們西河村做出了重大的貢獻,才有可能學習到西河劍法。”
“有恩於西河村?”路開問道,“怎麽做?”
“很難。”羌佑力說道,“以你目前的能力來說,想要做到有恩於西河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至於重大貢獻,更是想都不用想了。與其在這方麵動腦筋,不如踏踏實實留下來過日子才是最好的選擇。怎麽,難道你看不上咱們西河村的女孩?”
路開說道“西河村的女孩很優秀,隻是,男子漢誌在四方,我還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沒有到外麵去闖過,不想在這裏碌碌無為終老一生。”
羌佑力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過好眼前的日子便不算碌碌無為。其實外麵的世界也就那樣,凶險得很,出去了之後,你才會現這個小山村才是最好最值得懷念的地方。”
路開說道“你說得沒有錯,不過,如果沒有體會過外麵世界的凶險,也就無法感受西河村的安寧祥和。所以,請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才會有恩於西河村,才有資格學習西河劍法?”
有少年在旁邊說道“隻要你殺了那劍齒虎為民除害,自然就有恩於咱們西河村了!”
又有少年說道“不過,那劍齒虎便是村長出馬都奈何它不得,你一個連劉得誌都打不過的人,去找那劍齒虎,就是去給劍齒虎送口糧!”
“去去去!”羌佑力對少年們揮了揮手,斥道,“這裏哪有你們多嘴的份,自己的功課都做完了麽?後天我要舉行一次考試,但凡是不通過的,我非得把他的皮剝下來不可!”
少年們趕緊回到練武場上站定,繼續練習武藝。
羌佑力說道“別聽那些混小子胡說,那劍齒虎非同一般,為害周圍幾個村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大家都奈何它不得,你也不要妄想打它的主意。”
“劍齒虎?”
路開想到那天,陳小葉羌勁前後夾擊都讓那凶獸給跑掉了,自己又有什麽能耐為民除害?
頭疼。
難道自己在西河村,連一套劍法都學不到?
路開覺得嗓子有些甜,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他強行壓了下去。
頭真的很疼,一陣一陣的,剛才劉得誌的那一腳讓路開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他直到此刻,依然在強撐著沒有倒下,弦緊繃得快要斷掉。
羌佑力早就看到路開的臉色非常難看,直到此刻,他才看到路開有要撐不住了的跡象。
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已經大大出乎了羌佑力的預料。
“小王,你快去請李針大夫過來給路開看看,剛才劉得誌那一腳著實不輕。”
羌佑力向少年王二招了招手。
路開伸出手止住羌佑力,說道“不用,我自己去找他。”
接著,路開向羌佑力抱一抱拳,說道“抱歉,這兩天恐怕沒法找羌師父學習武藝了。”
說完,路開轉身離開練武場。他走得極慢,努力想走得穩一些,奈何腦子昏沉,腳步控製不住的蹣跚。
羌佑力目送路開離開,眼神之中閃耀著光芒。
劉德詳看著路開的背影說道“路開太好強了,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羌佑力瞪了劉德詳一眼,斥道“給我專心練功,你看看你哥劉得誌,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武者境界的人了,而你呢,連武者境界的大門向哪邊開的都還沒有找到!”
劉德詳被羌佑力訓得無話可說。
半隻腳踏進武者境界的劉得誌看著路開遠去的背影呆,自從他退回少年們中間之後,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羌佑力的掃了眼前的少年一眼,有些感慨的說道“他將來的成就,一定比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高!”
沒有人比羌佑力更清楚內勁湧動的人踢出去的一腳威力有多大,也沒有比羌佑力更清楚,剛才一直站在自己麵前,挺直了腰和自己說話的路開,正在承受什麽樣的煎熬。這樣堅定的意誌,讓羌佑力都覺得害怕!
有少年不服。
“他不過是比大家給抗揍一些,有什麽了不起?”
劉德詳又有話說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比你們更抗揍了?”羌佑力懶得再看劉德詳,這個弟弟和他哥哥劉得誌相比,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羌佑力看向練武場盡頭,路開已經消失不見的地方,歎了一口氣,喃喃念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誌。你們和他的境界,差得太多了。”
驀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羌佑力的麵容有些淒然,他抬起頭看向遠天,說道“我想留下來的,一個都留不住。一個是要走的,一個想走也走不了的。可悲,可歎,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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