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變天了
作者:雨是水      更新:2020-07-17 07:15      字數:2457
  他瞬間紅了的眼眶讓她感覺莫名其妙,或許他曾經也對她的死訊傷心過

  可那又如何呢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你,你不是她。”

  欣喜過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速度比她想象中要慢。

  她緊盯著他的雙眼:“我是。”

  “但是你”

  他的疑問太多太多,她知道。

  陌生的臉,陌生的聲音,就連身高都不同了。這樣完全陌生的人,突然站到你麵前,跟你說她是另外一個人,任誰都無法接受,不能相信。

  但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信不信,對她來說根本沒有關係。

  她看中的,不過是他的身份而已。

  她要反複穿越,不停穿梭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盡管隻有三次機會。

  這本就是一件不可預知的事情,再加上,她要找尋那個時間。

  空間和時間這兩個世間最難,最不可控的兩個東西重疊在一起。就算那個神秘人什麽都沒有說,寒冰心裏也清楚,這件事情有多麽的危險。

  可能她的餘生,都要耗費在這件事情上。

  運氣好,一次兩次就能成功。反之,數十年,幾十年,可能到她老死,也依然回不到那一天。

  她其實從來沒有奢望一切都回到原點,回到事發的那一天。她不貪心,事到如今,她隻能祈禱,能夠回到那天之前的任何一天,或者在那件事情之後幾年的某一天。

  隻要她還來得及陪著父母一起變老就可以了,別的,她不再奢求。

  “你想報仇嗎”

  如果他不是裝傻,那麽突然恢複了正常,難道不想高調回去,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如果他一直都在裝傻,那麽忍辱負重了十幾年的他,不是更想報複一切

  “你是來替她報仇的”

  他嘴裏的那個她,寒冰自然知道指的是誰。

  她的確要報仇。

  這個仇如果報得不夠徹底,那麽她的計劃隨時都會被中斷。

  攝政王府的那個荷花池,那塊地,隻能完完全全屬於她,她才會安心的進行穿越。

  不能發生任何意外,她也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將那些令人討厭的老鼠全部鏟除。

  否則,隻會意外不斷。

  “張其禮,你說錯了,我是替自己報仇,沒有所謂另一個她。”

  就這樣,一個意外的組合誕生了。

  當消失已久的三公子高調回到丞相府,全府上上下下都直接嚇傻了。

  寒冰這才得知,她在現代的那幾個月時間,在這裏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年多了。

  而她在異世短短一年,現代卻過去了一百年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虧得她按照時間換算,還以為過去了最起碼好幾十年,她認識的那些人,應該都變成了老人才對。

  但當她見到張其禮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時間是亂的。

  沒有規律可循,也沒有規則可言。

  這無疑對她來說是雪上加霜,她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就是不斷的找尋,嚐試。

  她可以直接衝進王府,殺個片甲不留。但那樣,依然找不出那隻躲在暗處的老鼠,她至今,連紅衣人的真實身份都還不知道。

  冥冥中,她感覺,紅衣人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而幕後主使卻另有其人,而這個人,絕對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她十分隱忍,也懂得藏拙。幾乎所有人都暴露了,而她還隱藏得好好的。

  哪怕是那日在皇宮,她本可以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的。畢竟,自己才是對她最具有威脅,隻有她才能取她性命。

  自己都傷成那樣了,都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她都一直忍著沒有出來。

  不是她狂妄,也不是對那人充滿信心。

  而是她有這個能力。

  就憑她的血咒之術,還有那邪惡的血鬼降。就足以掃平一切,無人可擋。

  如果不是她還有所顧忌,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她還沒有準備好,再一個可能是她還有另外的目的

  如果她不是來顛覆大烈王朝,不是來複仇的,那麽她隱忍了那麽久,部署了那麽久,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呢

  但不管是什麽,她都絕不能讓她得逞

  隻要她贏了,那麽不要說一個大烈王朝了,恐怕整個天下都要大亂。

  到時候,她恐怕會首當其衝。

  總之,她們兩人之間,隻能活一個

  要找出這個人,或者去尋找她的蛛絲馬跡,那麽她就隻能去接近那幾個大家族以及皇室。

  而張其禮的身份,給她提供了捷徑。

  丞相府如今人丁凋零。

  丞相張恒林的三兒子,堂堂駙馬爺張其野,據說死在了那一夜的皇宮裏麵。

  寒冰記得,當時烈冰曄是出現在了宴會上沒錯,而張其野並沒有出現,不知是在這之前還是之後死的。

  而他的嫡子,張其梁,活生生被打成了一個廢人。

  他的四肢,全部都廢了。手不能提腿也不能行,生活都全部要依靠外人才行。

  丞相府已經被毀了,沒有未來了。

  盡管張衡林的丞相之位還保留著,但他跟華府一樣,已經被架空了。

  整個朝堂,再也不是三足鼎立,勢均力敵了。

  如今的朝堂,除了他們這幾個大家族的人依然健在以外,其餘的人都被換成了攝政王府的人。

  事到如今,他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知在什麽時候,冉宗延竟然悄悄培養了那麽多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勢力。

  文武百官,通通被他換了個遍竟然毫無違和感,這些人,對朝堂和公事的熟悉程度,就好像他們本就應該屬於這個位置一樣,一點陌生感都沒有。

  甚至,比以前的那些官員們更負責,更盡責。

  完美得讓人無可挑剔也沒有辦法指責分毫。

  更令人不解的是,王府的世仇,他們這幾個始作俑者的家族,居然都好端端的存在著。

  除了權利被架空以外,其他的職位,俸祿都沒有任何變化。

  在百姓看來,什麽變化都沒有,實在暗湧不斷。

  張衡林自己心清楚,冉宗延之所以這樣做,不是善心大發,更不是想要放過他們一馬,而是為了折磨。

  就像他們的先祖,折磨數百年一樣,他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但,他的大棒高高舉起,卻遲遲不曾落下,這才是最讓人受折磨的地方。

  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幾個家族豈是那麽容易就受人折磨和擺布的

  冉宗延的狂妄自大,還有對他們的輕視,顯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因此,在張其禮回府之後,張衡林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他對這個失而複得的兒子極盡寵愛,就好像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幻覺一樣。

  而張其禮,居然也從善如流的開始享受這一切。

  就好像,他本就應該如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