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出事了
作者:雨是水      更新:2020-06-29 00:33      字數:2552
  他手一頓:“什麽玉佩?”

  寒冰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好像從未佩戴任何玉佩。

  不對,他其實是佩戴過的。

  她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他好像在狩獵之前,腰間一直佩戴著一塊兒透著粉色的玉佩。

  但不知在什麽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我聽說,你們這些王公貴族,都有一塊兒象征著身份,還會用來定情的玉佩。”

  “我沒有。”

  他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卻又讓她產生了新的疑惑。

  “在遇見你之前,我連成婚的打算都沒有。”

  她點點頭,這話說得倒是。

  從他沒有去王家選妃就能看出來,他想一切悲劇在他這裏終結。

  “我跟你一起去皇宮。”

  “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讓你去做。”

  許久未出現的寒冰,突然出現在了火焰山的軍營裏麵。

  瞬間就點燃了所有士兵的熱情,大家圍著她,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

  盡管大家都是許久未見,但她的威名,她那無敵的身姿,一直都在他們的腦海中。

  寒冰欣慰的眼神中略帶了一絲愧疚。

  這些士兵,已經今非昔比了。

  跟在西涼城的時候相比,他們的士氣還有身體素質,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看得出來,他們的訓練,是真的下了功夫的。

  但是,她這個統領,卻沒有盡到她的義務和責任。

  一整天,她都留在了軍營,看大家訓練的同時,也開始授課。

  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光總是很匆忙,一直到繁星點點,她依舊不想離去。

  她獨自一人爬上了山頂,看著對麵零星的燈火。

  對麵是金礦,是冉宗延富可敵國的最大保障。

  輕輕捏了捏她掛在胸前的那把金燦燦的鑰匙,這可是他金庫的鑰匙。

  這相當於什麽呢,他身為所有身家,都給了她。

  以前她沒有覺得,如今卻突然感覺,這小小的一枚鑰匙,竟然有那麽重。

  心事重重的寒冰,突然對去查看金庫提不起半分的興趣。

  若是以前,不要說去查看了,她可能還會直接搬一張床進去,直接在數不清的金銀珠寶裏麵睡個幾天幾夜。

  一個身影,從山下快速朝她這裏狂奔。

  不一會兒,就站到了他的麵前。

  這種速度,僅次於她,恐怕跟冉宗延都不相上下了。

  “墨信昌,你越來越快了。”

  “多謝大姐大誇獎,我一刻都沒有停止過訓練。”

  “嗯。”

  她很欣慰:“凡是努力就會得到回報。”

  他憨厚地一笑,寒冰伸出手,替他擦去額頭上細細的汗。

  他一愣,抬頭看她,卻在她呃眼中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大姐大,可是想起了柳倡?”

  寒冰收回了手,,未置可否,繼續看向遠方。

  他也沒有繼續追問,靜靜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來所為何事?”

  “噢,對,我差點忘記了。”

  墨信昌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差點就壞了大事了。

  “皇宮出事了!”

  一聽這話,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冉宗延!

  還未等他話說完,她身形一晃,已經朝著山下掠出了數丈。

  墨信昌一見,慌了神。

  一邊拚命在後麵追,一麵大吼:“不是王爺,大姐大,不是王爺。”

  寒冰一個急刹車,停住了。

  “說話就不能一次說完?”

  墨信昌一臉無辜:“那是因為大姐大你太快了。”

  而且心又急……當然,這句話他是絕對不敢說的。

  “王爺在晌午之後就安然無恙地回了王府,出事兒的是山成公子。是夏花姑娘叫我來通知大姐大,要你務必快趕去鄭家。”

  書呆子出事了?在皇宮裏麵?

  寒冰帶著一肚子的疑惑,趕到了鄭家。

  她本來就雜亂萬分的思緒,如今更是理不清了。

  整個鄭家燈火通明。

  鄭文伯的獨子,鄭家唯一的根苗,名揚天下的山成公子,午後被皇上召進宮商議事情之後,卻突然重傷昏迷不醒地被人抬了回來。

  這個消息,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而已,就已經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

  寒冰來到鄭家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

  整個鄭家,被聞訊趕來的書生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若不是那些人都穿著整潔的長袍,一一個個弱不禁風的樣子,她還真的認為是不是有大軍攻進來了。

  大家就像是有組織一樣,十分有紀律的席地而坐,靜悄悄的等待著。

  等什麽?

  噩耗還是喜訊?

  他到底受了什麽傷?竟然會這樣嚴重?

  寒冰輕生熟路地落在了鄭曲漾居住房間的屋頂上,輕手輕腳地掀開了一片瓦片,安靜地查看裏麵的情況。

  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

  房間裏燈火輝煌,鄭文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在房間裏來回走動。

  躺在床上那人,就是鄭曲漾了吧?

  從她的角度,根本就無法看到床上。

  但是,她卻能聽見感受到他的氣息。

  那樣微弱,好像時刻都會消失不見一樣。

  怎會如此?

  來之前,她是絕對不信的。

  雖然他很弱,但他不是會窺視天機嗎?能提前知道危險的話,他不就能完美的避開嗎?

  為什麽他還是受了傷?

  空氣中,沒有血腥味兒,難道是受了內傷?

  深秋的夜晚,天氣已有些寒冷了,但鄭文伯卻是滿臉通紅,嚴肅的臉上一片焦慮慌張之色。

  忽然,兩名小廝模樣的人從了進來,撲通跪倒……

  “怎麽?還是沒有找到?”鄭文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來。

  那兩個小廝不敢看他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低著頭,伏地稟道:“奴才們已經找遍了所有陳老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啪!”鄭文伯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一旁的案幾上:“蠢材,都是蠢材!幾百人找一個人還找不出來?你們還活著做什麽?”

  那兩個小廝嚇得渾身發抖,伏在迪桑不敢說話。

  寒冰本來聽她說找人,還以為找的是大夫。卻沒想到居然是找陳老?心中萬分納悶,從不離開鄭曲漾的陳老,卻在他最需要他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鄭文伯臉上的殺氣越來越重,廳中諸人已沒有一個人幹再看他的臉色。

  他又轉了一會兒,忽然似是想起來什麽:“明哲呢?去找明哲來!”

  跪了一地的小廝們慌忙跑了出去。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明澤才從外麵慢慢走了回來,在他的身後,竟然還跟著陳夏花!

  寒冰微微歎息了一聲,這下好了,事情隨著夏花的出現,變得越來也複雜了。她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能跟明哲一起進來?

  有人!

  她突然一個側身,手指彎曲成爪,往前抓去。

  卻在看到來人的臉之後,收回了手。

  一身黑衣的華翰元,嘴角微揚,一雙如海般伸出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亮光,伏在她的身旁,也學她的模樣,揭開了瓦片,若無其事地看起了下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