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神秘人
作者:
雨是水 更新:2020-05-19 07:48 字數:2467
鄭曲漾害怕得渾身都在發抖,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摸上了寒冰的額頭。
還自言自語起來:“沒有發燙,那這是怎麽了?”
寒冰冷笑了一聲:“鄭公子是覺得我發燒燒壞腦子了?”
雖然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鄭曲漾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大夫說,這傷口如果發炎了,就會引起發燙,會讓你的神智變得模糊……”
“啊啊,痛痛痛。”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喊痛聲有點丟人,他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明所以的看著寒冰。
寒冰真的想幹脆將他掐死算了,直到現在還在裝。
“說,這裏是哪裏?”
“我,我家。”
“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將你丟進後麵的瀑布裏!”
小亞見狀,趕緊上前,想要從寒冰的手裏將鄭曲漾給救下來。她哪裏是寒冰的對手啊,手都還沒有碰著,就被寒冰凶狠的眼神給嚇得動彈不得。
“姑娘,我家公子說的是真的。這裏就是公子的府邸啊。”
小秋悄悄的往後退,她想去叫人來幫忙,卻同樣被寒冰瞪了一眼之後,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裏不是京城?”
“不是。”
“寒,寒姑娘,你能不能放我下來說話?我,我快要喘不過氣,氣了。”
鄭曲漾從來沒有覺得空氣是如此的新鮮,恢複了自由的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寒冰倒也不著急,她抱著雙臂,冷眼看著他。
這種眼神,讓他的心,一陣陣的絞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不舒服。
“為何將我帶到這裏來?”
這次,他沒有馬上回答。隻是看了散落了一地的飯菜:“看來這些糕點並不合你的口味,小亞,去吩咐廚房,煮一碗麵,多放辣椒。”
“可是公子……”
他轉過身,溫柔的一笑:“不必擔心。”
“是。”
小亞和帶著一輛驚慌的小秋下去了,鄭曲漾掠過了寒冰,走進了屋子。
“這裏是距離京城二十裏路的無恙山,山後的瀑布就叫無恙,是大烈的開國皇帝親自命名的。寓意是希望大烈的江山,世代無恙。”
“後來,良帝將它賞給了我的曾曾曾曾祖父。所以,這裏說是我鄭家的府邸,並沒有錯。”
寒冰倚在門邊,依舊冷眼看著他:“那為何不將我送到梁太醫的府裏或者送回王府?最不濟,你也應該將我帶回京城的鄭府,為何不辭辛勞的將我帶到這裏來?”
她冰冷的眼神猶如一把把利劍,直插他的心髒。
他感覺自己明明沒有被她掐住脖子,也沒有被她抓住衣領,呼吸卻比剛才更加困難。
“那是因為,當時我別無選擇。”
“姑娘身受重傷,的確不宜奔波。可在我發現姑娘的同時,也見到了公主府的探子。姑娘大鬧公主府,將大公主打成重傷的事情,雖然皇上極力隱藏。但京城裏早已經是無人不知誰人不曉的事情,我又豈會不知。”
寒冰抱著的雙臂垂到了身側,她誤會他了?
“那為何不送我回王府?”
他緊咬著嘴唇,遲遲不回答。
寒冰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正如你所說,你隻是一個文弱書生而已。那麽是如何發現跟蹤我的探子的?在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
當時,她是真的沒有發現。
即便是她受傷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除非,對方是一個高手!
就算不是高手,也不是鄭曲漾能夠對付的。
“我有一個貼身侍衛,是他發現的,你的傷,也是他醫治的。”
“好,這個說法勉強說得通。”
“那麽,回答我的另外一個問題,為何不將我送回王府?”
瞧,一問到這個關鍵的問題,他就又沉默不答了。
行吧,看在他救了她一次的份上,她也就不追究了。
“下山的路在哪裏?”
“不,你現在還不能走!”
寒冰挑挑眉:“怎麽?鄭公子這是要囚禁我?”
“你!”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鄭曲漾這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呢?
於是,他激動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你你了半天之後,一屁股坐到了桌子旁,端起桌上的早已經涼透了的茶水,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沉默……屋子裏像是沒有人一般的寂靜。
寒冰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這就完了?”
她還等著看他勃然大怒的樣子呢,想看看傳說中大儒的公子,發起脾氣來該是怎樣的一個模樣呢。
虎頭蛇尾的算什麽?
“我已經給過你發脾氣的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珍惜。現在,帶路吧,我要下山回王府。”
“不,你現在不能回去!”
他倔強的看著她,眼裏已經沒了對她的懼怕。
寒冰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剛剛沒有掐斷你的脖子是因為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而已,而不是我不敢!”
“總之你現在不能走!”
“給我個理由,不然,雖然不殺你,但是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那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陳老去替你尋藥去了,他交待過,他沒有回來之前,不能放你離開這裏。”
“他是誰?”
“陳老就是發現公主府探子的那個人。”
寒冰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也是將我包成粽子的大夫?”
順著她的手指向的地方看了過去,鄭曲漾又是一陣臉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是你的手下?”
“亦師亦友。”
“喔……”
她摸著鼻子,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若是我硬闖呢?”
“沒有用的,這裏的通道機關,隻有陳老才能打開。”
機關?這裏果然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樣,有密道。
不然,這裏的小廝們每次采購都要從山上跳下去嗎?
“鄭家將這裏設計成這樣,難道就不怕皇帝起疑心嗎?”
鄭曲漾疑惑的看著她:“為何皇上要起疑心?”
看著他天真的樣子,就當她什麽都沒有問過吧。
“帶我去通道,打不打得開,總要試過了才知道。”
什麽機關不機關的,她從來都不放在眼裏的,不管如何的精密,一拳打爆就行了。
“不去!”
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寒冰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小火苗又有複燃的跡象了。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站起身,走向了幾乎占據了半個屋子的書架。
熟門熟路的打開了一個暗格,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紙,遞到了她的麵前:“這是陳老留下來的,說是如果你醒了,要強行離開的時候,就給你看。”
她沒有接那張紙:“念來聽聽。”
鄭曲漾一愣:“這是陳老寫給你看的。”
“我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