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好戲上演
作者:雨是水      更新:2020-05-19 07:48      字數:2510
  尼久莫歪著頭看著伸向她的那隻手:“你說你見到我很高興?”

  “難道應該難過嗎?”

  尼久莫笑了,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徹整個禦花園:“原來你就是寒冰啊,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還有……”

  她正麵迎了上去,距離寒冰隻有半步不到的距離:“你居然不怕我?”

  寒冰笑了:“長得這麽可愛的姑娘,我為何要怕?”

  說來也是奇怪,尼久莫小臂上的那條漂亮小蛇,在感受到了寒冰的氣息之後,一改以往囂張的氣焰,竟然十分懼怕的重新藏到了她的袖子裏了。

  尼久莫微微一怔,看著寒冰的目光也變得陰沉了起來:“果然是純陽之體呢。”

  “咳咳。”

  烈澤楚一陣幹咳,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沒有存在感。

  “既然賢弟進宮來了,那麽慶功宴還是要舉行的,莫小姐也一同……”

  “我沒興趣。”

  尼久莫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烈澤楚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還有,不要叫我莫小姐!難聽死了。”

  說著,她竟然自顧自的轉身走了,留下烈澤楚在風中淩亂。

  他不敢相信的後過頭,看著華翰元:“朕這是被無視了?”

  “皇上息怒。”

  息怒?他身為九五之尊,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

  哪怕是現在如日中天的冉宗延,都不敢當麵無視他,更不敢給他臉色看!

  寒冰好奇的看著烈澤楚臉上表情的變化,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漲得滿臉通紅。明明已經氣得青筋暴起了卻不發一言的任憑尼久莫離去。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先不要說烈澤楚這人本身度量就小,性情暴虐,易衝動的性格。就單單說他的身份地位,他強烈的自尊心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這樣對待他的。

  而他偏偏這樣反常的做了,甚至連暴怒的情緒都自行消化掉了。

  這也太奇怪了……

  寒冰看向了冉宗延,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看來,這個苗族女子,身份不簡單呐。

  “翰元,你也去吧,莫要冷落了她。”

  “是。”

  這個她,在場的人都知道指的是誰。

  寒冰眼睛帶笑,看著華翰元,後者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就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寒姑娘以一敵萬,以前,朕還真是小看你了。”

  “皇上從現在開始改正也不晚啊。”

  烈澤楚眼角一抖,今天這些人都吃錯藥了嗎?一個個的都膽大包天了?

  偏偏他又什麽都不能做,她現在可是有功的人,現在要是動了她,恐怕會落了天下人的口實。

  烈澤楚一直看著她,什麽都不說,場麵突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汪厲見狀,上前打破了氣氛:“皇上,宴會設在何處?”

  “天賜宮。”

  烈澤楚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

  消息剛剛傳到天賜宮裏,全宮上下,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開始忙碌了起來。

  “皇後娘娘,這可如何是好啊?”

  覃嬤嬤焦急萬分,華蘭雪剛剛喝了藥,腦袋昏昏沉沉的,卻不得不下床梳洗打扮。

  烈澤楚將宴會設在了天賜宮,那麽她這個皇後,於情於理都要親自接待。這裏可是她的宮殿,她不能留給任何人詬病的機會。

  “不要抱怨了,趕緊替本宮打理好。”

  “娘娘,要不要去請太後前來?”

  “不要去!”

  華蘭雪眼神冰冷,雙開雙臂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任憑宮女們將一件件華貴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

  “賢弟,聽聞你將王家給驅逐出西涼城了?”

  “回皇上,不是驅逐。”

  “噢?朕的消息有誤?”

  “是王家因為愧疚,無法再麵對西涼城的百姓們,自行選擇了離開。”

  “原來是這樣啊……隻是,朕很好奇,他日,賢弟要以何種麵目去見王家的列祖列宗?”

  冉宗延冷冷一笑:“臣問心無愧,自然是無所畏懼。”

  “好,朕仿佛看到了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烈澤楚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冉宗延的肩頭。

  兩人相似一笑,就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相談甚歡的知己好友一般。

  天色漸暗,天賜宮裏卻人聲鼎沸。

  皇帝在天賜宮設宴為攝政王慶功,簡直就是大烈王朝獨一份!

  慶功宴,本應該是一種嘉獎,一種無上的榮耀。文武百官都應該盛裝出席,而地點一般都會選擇在前殿。

  這種宴會,舉辦在後宮。哪怕是在皇後的宮殿,也跟哄著妃子玩兒沒兩樣。

  沒有前朝任何一個官員出席,而後宮的妃嬪卻悉數到齊了。

  除了烈澤楚之外,放眼望去,就隻有冉宗延一個男人。

  就連禦林軍,都被撤掉了。

  除了太監之外,一眼望去,鶯鶯燕燕,姹紫嫣紅。

  寒冰別扭的坐在冉宗延的身邊,各種香味兒,胭脂水粉味兒不停的往她鼻子裏麵灌。她恨不得立刻喪失嗅覺,太難受了。

  她側過頭,低聲詢問:“我能不能找個借口走了?”

  冉宗延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冰兒的意思是,要將本王獨自一人留在此處?”

  “嗯。”

  反正她也不會走太遠,守在外麵吹冷風也比這裏好千萬倍。

  “好吧,本王說過,絕對不會強求冰兒做任何不願的事情。”

  “待會兒本王若是喝醉了,冰兒可要及時將本王救出去。不然,這裏的女人,恐怕會將本王啃得骨頭都不剩。”

  寒冰屁股剛抬到一半,聽到這句話,又坐了回去。

  “怎麽可能?這些可都是皇帝的妃子。”

  “冰兒數一數,這裏有多少人?再來猜一猜,這裏有多少人得寵,有多少人一年都見不到皇上一次?”

  “皇上生性多疑,這是每一個帝王的通病。這後宮,不要說男人了,就連禦林軍,都隻能在宮門前巡視。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們,真的瘋起來,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更何況本王這種風流倜儻的人物?”

  寒冰將身體湊到了他的麵前:“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那什麽了。”

  “那什麽?”

  冉宗延滿懷期待的看著她。

  “自戀!”

  冉宗延笑了,刹那間,整個宴客廳,都變得明朗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那一雙雙或嫉妒,或憎恨,或不滿的目光。

  數百雙眼睛裏麵,竟然沒有一雙是羨慕,是祝福。

  寒冰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長期獨守空房的女人,真的好恐怖。

  也許是宮鬥劇看得多了,也許是冉宗延剛剛的話影響到她了。總之,她打消了逃離這裏的打算,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吃著東西,欣賞歌舞打發時間。

  一曲終了,音樂聲停止了。

  寒冰也坐直了身體,好戲終於要上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