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欠債
作者:雨是水      更新:2020-05-19 07:48      字數:2456
  什麽?!

  “你說什麽?”

  “我說你們這些女人,隻要遇見男女之間的事情,就犯糊塗。”

  說完,他自顧自的站起身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寒冰蹲在原地。

  男女之間的事兒?還能有什麽事兒?

  看那個冉宗延,臉上笑得跟一朵花兒一樣她就不爽。

  隨手撿起身邊的小石子,瞄準,用力一扔。

  “叮……”

  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紫煙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斷掉的琴弦,嚇得驚呼都忘記了。

  而冉宗延則是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突然出現的小石子,漫不經心的問:“紫煙的手可是受傷了?”

  紫煙嬌弱的點點頭,然後舉著已經滲出血的手,往他那邊靠了過去……

  還未等她靠近,寒冰就橫在了兩人中間。她還不忘記丟給冉宗延一個白眼,看見美女連命都不要了?

  華府的女人,對於他來說,全身都是毒,更何況這血,萬一發生什麽不測,到頭來辛苦的還不是她!

  她看向了紫煙,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好一個我見猶憐,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估計也會心疼了……

  不對!

  幸好她不是男人,尚還能思考。

  華府的女人,可都是無顏女,都是以氣質取勝的。男性則是相反,這紫煙,國色天香,哪裏有半分像華府其他的女眷?

  難道她是男的?

  寒冰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又打量,沒有喉結,水蛇一般的細腰,還有胸前讓她汗顏的高峰……這個年代應該還沒有外科手術這種複雜高深先進的醫術吧?

  正當她不解的時候,汪誌清不知道從哪裏拎著一個藥箱,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

  “讓老夫瞧瞧。”

  微微變調的聲音,還有滿臉猥瑣的笑容。讓寒冰的眼裏都出現了一絲詫異,這真的不是一個披著大夫外套的老色狼?

  紫煙臉上快速掠過了一絲厭惡,任由汪誌清抓著她嬌嫩右手翻來覆去的檢查。

  汪誌清一臉的心疼,從藥箱裏麵取出了一塊白布,仔細的將她手上的血擦拭幹淨。然後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倒出了一些黃褐色的粉末。

  他聲音異常溫柔:“紫煙姑娘,有些疼,你忍忍。”

  寒冰沒由來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瘋老頭都能當人家的爺爺了,還這麽恬不知恥。莫非不管多大年紀的男人見到美女都是一樣的?

  想到這裏,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冉宗延……

  她偷瞄的眼光卻被他逮了個正著!

  寒冰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早上。在兩人無數次的相互索取之後,在她躡手躡腳穿好衣服準備離開之際,床上的他突然懶洋洋卻又十分霸道的說了一句:“你是我的人!”

  我的人!而不是本王的人。

  他們這些人最重尊卑。自稱詞更是身份的象征,從來沒有人會胡亂錯喊。況且他八歲那年就世襲了攝政王之位,自是不可能說錯的。

  那麽,他為何他竟用了我這樣的字眼?有什麽特別的含意嗎?

  是不是本王的女人,表示將她當成今後眾多女人的一員。而我的女人,則是單純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占有的宣告?

  她捂著額頭,細細的想著昨夜他們兩人之間所有對話。當然,她非常刻意的壓抑下所有與他交纏的畫麵和感受,半點不肯回想起來。

  每一句對答與他的反應都加以思索,反複琢磨……

  不行!寒冰使勁搖搖頭,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再這樣亂七八糟的想下去,她就真的回不去了。

  不要再去猜測他的心思,猜測他的感情,他們之間,本身就是交換關係……

  她將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汪誌清和紫煙的身上,仔細的觀察著汪誌清的一舉一動。這個瘋老頭,始終給她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明明說了跟著她,但為什麽她一直都見不到他人?

  反而經常在冉宗延的身邊見到他?莫非兩人已經相認了?

  紫煙的手已經被汪誌清仔細的包紮好了,她盈盈站起身,衝著寒冰施了一禮:“讓姑娘見笑了。”

  “受傷有什麽可笑的?”

  這不是嘲諷,是她真的不懂。

  紫煙臉上的笑容一僵,正尷尬的時候,冉宗延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讓本王看看。”

  紫煙滿臉嬌羞的朝他走了過去,寒冰頓時全身都繃緊了。

  這男人,是在當著她的麵調戲別的女人嗎?

  “紫煙彈得一手好琴,等傷好之前什麽都不要弄,可不能留下疤。”

  “謝王爺關心,紫煙明白的。”

  汪誌清收拾好藥箱之後,瘋狂的用眼神暗示她,叫她一起走。

  寒冰的牛脾氣一下子湧了上來,趕她走是吧?她還偏不如他的意!

  她自顧自的坐到了冉宗延和紫煙的對麵,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兩個。她倒是想看看,這古代人到底是怎麽談情說愛的。

  冉宗延一直當她是透明的,但紫煙畢竟臉皮薄,被寒冰看得渾身不自在。

  “王爺,這位姑娘是?”

  “一個客人。”

  客人?她竟然成了客人了?

  “噢……”

  紫煙一個長長的拖音,意思不言而喻,然後乖巧的坐在一旁:“這客人倒是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

  “我哪裏不自覺了?”

  “姑娘不請自來,也沒給王爺行禮,還擅自坐在了一旁。”

  最重要的是,她精心準備的茶水糕點,轉眼間就被寒冰吃掉了一大半,冉宗延可是一點都還沒動。

  “無妨,紫煙不必惱。過幾日她便會離開了。”

  一聽這話,忍了好久的寒冰坐不住了:“誰說我要走了?”

  冉宗延的視線終於肯落在他她的身上了:“不走?”

  “你當本王的王府是酒樓?想來則來想走就走?”

  “我沒有……”

  “那你以何身份留在王府?”

  “我……”

  寒冰語塞,是啊,她現在什麽都不是了,以前好歹還是個侍衛長……

  “荷花池是我的!”

  “本王已經收回了。”

  “這次你別想賴賬,昨天晚上你明明答應給我了!”

  “昨晚?何時?何地?”

  寒冰愣了,昨天晚上在床上……這話她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她怎麽覺得,冉宗延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由於你的魯莽和衝動,讓本王成了大烈曆史上第一個被罰了一萬兩黃金的王爺!你準備如何來償還這筆債?”

  寒冰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這也要我還?”

  “不然讓萍兒和九妹來償還?”

  寒冰知道冉宗延哪裏不一樣了,他變成無賴了。

  萬兩黃金!她當侍衛長的時候一個月月錢才十兩銀子,這要還到天荒地老都還不完啊……

  她弱弱的問:“有沒有快速的償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