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3門口的動靜不算小，給其她幾個寢室的小姑娘都驚動了，紛紛出門去看。

  嚴書梁給幾個宿舍的小姑娘叫出來，指著蘇綿問：“她賣過東西給你們嗎？

  “沒有。

  “沒見過。

  “不認識。

  一聲聲否認，還有迷茫的語氣，大夥兒沒有一個人看見蘇綿投機倒把，嚴書梁冷著臉，還有人把房門打開道“不信您可以來屋子裏查查，我們可沒投機倒把。

  周鶯鶯躍躍欲試，嚴書梁卻沒興致了，這人抓回去，也有人給保釋出來，沒那個必要。

  再者說，瞧著蘇綿這樣，一點也不慌張，肯定是都安排妥當了。

  周鶯鶯卻不讓步：“隻要你們願意幫忙作證，說林絮絮她和這個小姑娘投機倒把，我就給你們錢！

  “什麽啊？周鶯鶯你有病吧？花錢做偽證？許小蕊伸手就想抽她，嚴書梁攔了一下。

  “再打？再打一起去警局！

  嚴書梁這一嗓子可給一群小姑娘唬住了，他視線繞了一圈，“我再問最後一遍，真沒人幫她們藏東西？

  “不信你們就查查房唄！有小姑娘嘟囔，也有不願意讓查房的，房間都是小姑娘的衣物，不想讓男人碰。

  嚴書梁盡到職責了，管不了了，不想消耗老男人的青春，歎了口氣，直接帶隊離開。

  周鶯鶯跺了跺腳，也要跟著走，卻被林絮絮給攔住了。

  林絮絮半抬著下巴：“周鶯鶯，你汙蔑完我們一宿舍的人，就這麽簡單的離開？

  周鶯鶯冷笑：“是不是汙蔑，你們心裏不清楚？是，今天是嚴書梁他們來晚了，給你們時間準備，讓你們把東西藏起來了，但紡織廠那麽多人，你們704私下幹了什麽，有的是人告訴我！這次你們運氣好，給東西藏好了，下次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蘇綿把果醬賣給林絮絮她們，這畢竟是好東西，宿舍小姑娘之間串門，覺得新奇問上兩句，總是你給我說我給你說傳了出去。

  傳到周鶯鶯耳朵裏，也不是什麽意外。

  “讓開，別碰我。周鶯鶯冷著臉。

  “你當絮絮樂意碰你！許小蕊拉著林絮絮：“我們嫌髒！

  一句嫌髒，其她幾個宿舍看熱鬧的小姑娘頓時喳喳。

  “聽說她沒念過書，她媽也是個不幹不淨的！

  “之前還在703，要不是因為手腳不幹淨，也不會被人趕出去了！

  “好好的小姑娘幹什麽不好非要和有婦之夫牽扯到一起。

  周鶯鶯臉色有點白，她緊了緊衣服，直著腰板，回望說話的小姑娘。

  一群小姑娘回頭，嘴裏振振有詞：“可不要和這種人牽扯。

  仿佛多看一眼，就是汙濁。

  “許小蕊，林絮絮，她們誰說我髒都行，但你們倆不行，也不配！周鶯鶯往後退了一步，盯著麵前的兩個小姑娘，“要不是你們，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紡織廠招工，她來應聘，書她背了，字她學了，幹活也足夠利索，但最後出結果，名額裏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