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顧小紅說的，她掐著腰指著一邊看熱鬧的警察：“咋呢，年輕人，你們來不是來辦案的？雖說死了人，但家屬沒理沒劇的就來我們村鬧，你們還不給這個瘋男人拉出去？

  站在一邊被媳婦嚇了一跳的村支書：“……

  怎麽說，村支書小小聲說：“老婆，以後你少和咱們兒子去看電影哦！

  你看看，都學的什麽樣了！

  顧小紅瞪了村支書一眼。

  村支書夾尾巴不敢說話了。

  被叫到的兩個警察，管事的那個，叫嚴書梁，挺尷尬的笑了笑，招呼蘇綿：“行吧，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就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蘇綿挑眉：“憑什麽？

  “什麽憑什麽？關雲霄都死了，蘇綿你身為嫌疑人，當然要跟著我們一起去趟局子調查！警方這邊當然是要帶著關天和蘇綿一起走的。

  蘇綿哪會這麽聽話，當下道：“關雲霄是死了，但我記得沒錯的話，關雲霄幾年前就離開村子裏，幾年前我們倆沒有任何恩怨牽扯，幾年後我們就更不可能有恩怨牽扯了。你說我是嫌疑人，你憑什麽就說我是嫌疑人？證據呢？你看見我殺了關雲霄嗎？

  嚴書梁：“……

  我看見你殺人我還錄什麽口供我直接抓你了啊！

  嚴書梁覺得不是這個理，他提醒：“你剛剛不還說，要是我們不信你，可以給你帶到警局裏做口供和筆錄嗎？

  “此一時彼一時，剛開始關天作為失去兒子的父親，我萬般心痛他的遭遇，並且對他一時眼盲耳聾的認為我是殺人犯做出有心裏安慰的解釋，我是好心而已。

  蘇綿很無賴：“但是警察叔叔，你不能看我好心就欺負我這個老實人啊！

  嚴書梁：“……我真沒看出來你哪老實。

  蘇綿也不管嚴書梁是什麽態度，說重點：“關雲霄的屍體被從河裏打撈上來，在沒有做屍檢的情況下，你怎麽確定關雲霄是他殺不是自殺？

  關天盯著蘇綿，惡狠狠道：“我兒子不會自殺！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自殺？

  “他是我兒子，我了解他！

  “嗬！蘇綿笑了一聲，“你也知道你是他父親不是他本人，你憑什麽能代表他的想法？你怎麽知道他不是故地重遊想起他以前幹過的齷齪事覺得內疚，覺得羞愧，覺得不配活著就跳河了斷餘生給大夥兒一個交代？！

  關天指著蘇綿：“你——！

  蘇綿也不管他的氣惱，意味深長的：“還有，你說我殺了你兒子，那殺人動機呢？我總得有殺人動機吧！

  “那是因為我兒子他……關天那句，我兒子就是來強你的，怎麽都說不出口。

  怎麽說？

  話說出來了，蘇綿不就是正當防衛嗎？

  關天冷著眸子：“我兒子和我說了，他和你是朋友，所以他來找你！

  “那真是奇了怪了了，你兒子前些日子因為欺負我弟弟被送到了警察局，他和你說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