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有人跟著
作者:夜夢寒      更新:2020-02-29 09:08      字數: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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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繼續查看牆上的壁畫,隻見第二幅被破壞的比較嚴重,一大半都被油脂遮住,隻有一部分能夠看見,卻見畫上那身披金甲的古屍已經立了起來,相貌極是凶惡。

  錦衣鷹指著那畫道:“你瞧,這古屍就是那屍魁了。”

  司徒鬆點頭道:“隻可惜這畫丟失了一半,不然第三張畫也不至於那麽讓人難懂。”

  錦衣鷹聽了後,又去看第三幅畫,卻見畫上那古屍已經被人打敗,那個盜掘地宮的男子正站在古屍身前,似乎在查探著什麽。

  隻是這幅畫也和第二張畫一樣,一半被油脂毀去,那盜掘地宮的男子背後分明有什麽東西,似是法寶或著是其他的什麽,可是被油脂遮住,變成了黑糊糊的一團,讓人無法分別。

  司徒鬆和錦衣鷹都好奇這人是憑借什麽鬥敗這即將化作屍魁的古屍,但壁畫已經被毀,再好奇也永遠無法知道了,也許黑潮門人有什麽異術,天生就是這些僵屍的克星。

  第四幅畫保存的比較完整,那男子已經將屍魁裝殮,背在背上帶回門派。

  這屍魁是大凶之體,所過之處瘟疫橫生,不少村子都一夜之間化作了死村。而這黑潮門人則借著這股瘟疫之力,祭煉屍魁,通過讓它吸收瘟疫和屍氣壯大實力。

  哪怕是看過一次,司徒鬆仍然心頭怒意難平,他哼了一聲道:“這黑潮門人太過可恨,竟然用活人煉屍。”

  錦衣鷹則沒太大感觸,又舉著火把看下一幅畫。

  這第五幅也保存的比較完好,講的是這個黑潮門人一邊祭煉屍魁,一邊將其帶回了黑潮門。

  這黑潮門建立在極北的苦寒之地,尋常人跡罕至,就連最有經驗的獵手也從不會前往,隻有偶爾一些餓瘋了的畜生,會踏足此地。

  錦衣鷹看完道:“難怪這黑潮門會銷聲匿跡,原來是躲到了這等鳥不拉屎的狗屁地方。”

  司徒鬆道:“黑潮門自知在真武大陸上無路可走,隻有出此下策。”

  錦衣鷹點點頭,又繼續看畫。

  卻見畫上的第六幅畫已經畫到了黑潮門內部,這個人帶回來的屍魁登時引起了門內的軒然大波。

  在這畫上畫出了兩撥人,他們虎視眈眈的對視,顯然對這屍魁有不同看法。

  司徒鬆指著一個畫了胡子的黑潮門人道:“你瞧這人,應該是黑潮門中的長老,他站在中間,似乎在調停兩派人的矛盾。”

  錦衣鷹思索片刻道:“這屍魁對於黑潮門來說無異於至寶,但我想這東西的威力就算是黑潮門人也一清二楚,這兩批人爭論絕非是為了奪寶,而是有一批人覺得這屍魁太過危險,想要將其銷毀,而另一批人則覺得這件至寶也許能改變黑潮門隱姓埋名的命運,所以主張煉製屍魁,這兩夥人意見不合,又無法說服彼此,這才爭執不停的吧。”

  司徒鬆聽錦衣鷹分析的合情合理,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想就連一部分黑潮門人也知道此物太凶,遠非人力能夠控製,但很可惜另外的黑潮門人已經被力量衝昏了頭腦了。”

  錦衣鷹又去照下一幅畫,卻見畫上畫的非常簡單,卻又十分的血腥。

  此時的黑潮門已經經曆過一場劇變,門內引發了惡鬥,門內屍橫遍野,流的血都將門派土地所染紅,先前那個勸解眾人的長老也死在其中,看樣子是打算煉製屍魁的一夥人最終獲得了勝利。

  僅存的幾個門人開始祭煉屍魁,在第八張畫上,那幾個人幾乎將所有門派的門人屍體當作了祭品,在一個煉屍爐中足足煉了七七四十九天,這才將屍魁煉成。

  錦衣鷹指著畫上的背景道:“你瞧這裏,是不是這黑色油脂的原因,怎麽從第八幅畫起,背景都是一片片的黑色?”

  司徒鬆搖頭道:“應該不是,我想這幅畫應該原本就是這樣,畫這幅畫的人也許是想用畫的顏色告訴別人,災難已經降臨了。”

  “災難?”錦衣鷹奇道:“哪有什麽災難?這裏一共就九幅畫,最後一幅還是這屍魁跟著幾個黑潮門人一起行動,根本沒有什麽災難啊。”

  司徒鬆一愣,驚道:“九幅畫?隻有九幅畫?”

  因為他們身旁有一尊黑佛,所以二人此時其實並不是肩並著肩站著,二人隔了一段距離,加上這個角落非常的黑,牆上的黑色油脂似乎能夠吸收光亮,所以火把照上去並不能讓周圍所有人都看到,司徒鬆因為之前看見過,所以這會兒讓錦衣鷹站在壁畫麵前。

  司徒鬆則小心盯著那屍魁的一舉一動,所以並沒有真的注意壁畫,現在聽錦衣鷹說起隻有九幅畫,他登時大驚,忙走過來查看。一見之下,果然隻看見九幅壁畫。

  “怎麽是九幅?”司徒鬆驚駭莫名,臉色慘白。

  錦衣鷹見到有異問道:“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司徒鬆努力讓自己鎮定心神道:“我方才分明看見了十一幅畫,現在怎麽隻有九幅了?是誰拿走了其中的兩幅畫?”

  也許是司徒鬆的話太過荒唐,或是錦衣鷹一時沒聽清,總而言之錦衣鷹微微發楞,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司徒鬆又說一次,他才半信半疑道:“這裏之前有十一幅畫?”

  司徒鬆點頭道:“絕對錯不了,這裏之前有十一幅畫,我現在還記得後兩幅的內容,怎麽會平白無故的丟失了?”

  說著,司徒鬆讓錦衣鷹從那角落走出來盯著屍魁,自己則走進去用火把一照,果然如錦衣鷹所說,隻有九幅畫。

  司徒鬆道:“這裏之前分明有十一幅畫,怎麽變成九幅畫了?”

  錦衣鷹忽然道:“難不成這裏還有其他人?”

  司徒鬆一愣,隨之覺得頭皮發麻,背上的雞皮疙瘩瞬間都立了起來,他之前一直覺得有人在監視著他們,突然聽錦衣鷹這麽一說,司徒鬆頓時覺得果然有人跟在他們身後,隻是這裏隻有一條路,通道內攏音效果又非常的明顯,如果真有人存在,他們又過了這麽久沒有發現,那這人究竟修為該有多高?

  想到這,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忽然從司徒鬆腦海裏冒了出來:“莫非跟著他們的不是人?”

  修煉者修身養性,修煉功法,對鬼神一說向來不忌諱,而且更有邪派煉屍養鬼,這也算不上什麽奇聞了。

  隻是一般的山精鬼怪還好,沒什麽難對付的,眼下這裏躺的可是一具屍魁,如果這密道中真的有什麽鬼怪,誰知道是不是鬼王一類的?

  一想到這裏,司徒師就覺得頭皮發麻,恨不得現在就將周圍翻個底朝天,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在跟著他們。

  錦衣鷹則沒司徒鬆這麽擔憂,他沉聲道:“無論跟著我們的是什麽,既然他不肯現身,就證明現在還對咱們沒威脅,既如此,咱們不妨好好想想為什麽最後兩幅畫會就此消失,也許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司徒鬆聽後也冷靜了下來,心中覺得有幾分慚愧。錦衣鷹一向是感情行事,想不到今天自己卻被他開解,讓他這個做兄長的頗覺臉上無光,但轉念一想,自己這個弟弟成長,他應該開心才是。

  想到這,司徒鬆心中稍定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眼下我們應該搞清楚究竟剩下的兩幅畫為什麽消失,消失後又去了哪裏?”

  錦衣鷹沉吟半晌問道:“後兩幅畫的內容是什麽?”

  司徒鬆想了想道:“第十幅講的是黑潮門人僅存的幾個人入世後,因為控製不住屍魁,先後死了數人,最後僅存兩人了。”

  錦衣鷹問道:“那最後一幅呢?”

  司徒鬆道:“最後一幅上講僅存的兩人帶著屍魁東躲西藏,希望不要被人發現,然後他們遇到了一個人,幫他們隱藏起來,隻是最後一幅畫有些奇怪,我剛才帶你來,就是希望你能跟我探討一番。”

  錦衣鷹思索一陣問道:“哪裏奇怪?”

  司徒鬆道:“其實在第十一幅畫上記載了消滅屍魁的辦法,隻是我有一些看不明白。”

  錦衣鷹聽後精神一振道:“既如此,那我們找到了那最後一幅畫,是不是就等於找到了脫困的辦法?”

  司徒鬆點點頭道:“有這種可能。”

  錦衣鷹道:“既如此,那咱們也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趕快找找才是。”

  司徒鬆正要點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一拍手:“壞了!”說著,他縱身一躍,就跳上了密道。

  錦衣鷹一愣,旋即也反應過來——藍幽還在上邊,如果真有人或者什麽東西跟著他們,那這會兒藍幽的處境就非常的危險。

  錦衣鷹也縱身一躍,跟著司徒鬆跳了上來,卻見藍幽睡的正沉,呼吸平穩中還有些斷斷續續,顯然內傷深重。

  司徒鬆鬆了一口氣,和錦衣鷹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錦衣鷹道:“眼下咱們怎麽辦?還將她留在這裏算了。”

  司徒鬆沉思一陣搖頭道:“無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跟著我們,但咱們也不能將藍幽放在這裏孤身涉嫌,不如我背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