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想愛一場(18)——曾經那段刻骨銘心的愛
作者:鄰小鏡      更新:2020-02-29 08:55      字數:5836
  我們隻是想愛一場(18)——曾經那段刻骨銘心的愛    向南一步朝他走過去,手臂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腰肢,眼眶通紅,搖頭道,“不是的!你一點也不平凡,你有精湛的醫術,救活了無數病患!我不許你這麽看低自己!你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景醫生!!我就喜歡看你穿著白大褂的模樣!我不許你這麽說你自己……”

  向南說著說著,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景孟弦捏著她的下巴,悶聲笑了,緩和一下氣氛,問她,“你這也算製服控嗎?”

  “是!我就是製/服控!!所以我不許你脫下你的白大褂!你別忘了你的醫生夢,你曾經為它那麽那麽努力過……”

  不知道為什麽,向南總覺得有一天眼前的這個男人會突然放棄自己的夢想,而走上那條商業之路。

  那絕對不是他所想要的人生之路,也更加不會是她想見到的!

  景孟弦將手裏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捏了捏她的下巴笑了笑,卻沒說話,看著向南的那雙眼裏有著教人癡醉的灼熱。

  向南眼神旖旎的凝著他,“我去給你做飯。”

  她說完,預備進廳裏去,然手腕卻被景孟弦扣住,才一個用力,便將向南緊緊地納入了懷裏去。

  他讓她的頭,依偎進自己懷裏,下巴抵在向南的頭頂,大手一下又一下,摩挲著她長長的發絲……

  向南反手將他抱得更緊。

  “孟弦……”

  她輕輕的喊著他,喉嚨有些幹澀,“如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就放手吧!這輩子你誰都可以辜負,但是,父母不行……”

  向南眨了眨浸濕的羽睫,她強忍著眼淚不讓它們滾落出來。

  景孟弦俊逸的麵頰,貼在向南的頭頂上,廝磨了很久,“我也不可能辜負你和陽陽!!”

  一句話,堅定得如若宣誓。

  向南再也忍不住,眼淚滴滴滑落……

  其實,她什麽都不要,隻要有他這句話,真的已經足以。

  這頓飯,其實有些悶。

  但誰也沒肯把情緒表露出來,兩個人似乎都吃得津津有味,而後又一起把廚房給收拾得幹幹淨淨。

  向南負責刷碗,景孟弦負責擦桌台。

  他依舊圍著灰色的圍裙,雙臂撐著桌台,反靠在櫥台上,看著側身正專注著給他洗碗筷的向南。

  而後,一低頭,就在向南的臉頰上輕輕啄了個吻。

  “哎呀!”

  向南條件反射性的一彈,笑斥他,“幹嘛呢!”

  景孟弦含笑,不語。

  向南麵色緋紅,低頭繼續洗碗。

  景孟弦順手接過她洗好的碗,拿到清水下,替她一一衝洗幹淨,“在沒跟你相遇之間,我以為我這間廚房大概一輩子都用不上了。”

  “誇張。”

  向南笑著斥他,“就算沒遇上我,往後你也會遇上別人的!”

  她將洗好的碗,踮著腳,放入高高的櫥櫃裏。

  見她有些困難,景孟弦忙順手就拿了過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碗筷擱了進去。

  “就算遇到了別人,我也不踏進廚房半步的!”

  景孟弦認真的說著。

  向南笑了,“難怪你媽見到你給我下廚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樣!”

  現在想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好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你媽也未免太寵你了吧,這樣可不好!”

  “嗯,所以我覺得下半輩子我得跟你好好學學。”

  景孟弦抓住她的手,笑著一本正經道。

  向南點點頭,“好啊!有機會我定要好好教你!以後呢,我跟兒子就享清福,你就負責給咱們做飯。”

  “不能一起做?”景孟弦迷人的俊臉上露出幾許無辜來。

  “看你表現!”

  向南歪在他懷裏,猖獗的笑起來。

  “表現?什麽表現?”

  景孟弦邪惡的笑起來,“把你伺候好了,算不算表現優秀?”

  他說完,打橫一把將向南抱起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景孟弦壓在了沙發上。

  “幹嘛?”

  向南瞪他,“你不是吧?現在可是大白天!!”

  “大白天也一樣得好好表現!”

  景孟弦笑得邪惡,下一秒,一傾身,就不顧一切的含住了向南的紅唇。

  兩個人很快便迫不及待的與對方合二為一,融合一體……

  衣衫淩亂的散了一地,旖旎了整間房……

  一個小時後,直到兩個人共赴芸雨,景孟弦才調笑著問她,“這樣的表現,還滿意嗎?”

  向南‘咯咯’笑起來,“記你一等功。”

  “那我可記下了。”

  景孟弦咬住向南的櫻桃小嘴。

  ——————————————最新章節見《紅袖添香》————————————

  向南才一回家,就見母親在收拾行李。

  “媽,你這幹嘛呢?”

  向南詫異。

  “哦,媽得出趟遠門,去一趟你姨娘那。”

  秦蘭的眼神有些閃躲,沒去看自己的女兒,隻自顧翻了幾件貼身衣服擱進了包裏,“你放心,不去太久,來回兩天就行了,這兩天你好好照顧著陽陽。”

  向南一屁股坐在了母親的床上,盯著母親收拾行李的手,歎了口氣,“媽,你是去s市吧。”

  秦蘭手裏的動作,驀地僵住。

  半響,“哦。”

  既然都知道了,她也懶得再故意隱瞞了。

  低頭,繼續整理行李。

  看著母親纖瘦的身影,向南心裏說不出的心疼,她忙彎下身來,蹲在行李箱邊,替母親整理衣服,“媽,隻是去兩天而已,別帶那麽多衣服。”

  “哎,你說我穿哪套衣服去見人才不失禮節?”秦蘭抬頭問向南。

  “我媽穿什麽都不失禮節,真的!不過,非要揀一件的話,這個吧!紅色的,比較朝氣,冬天看起來也比較暖心窩。”

  向南認真的給母親做著參謀。

  秦蘭看一眼向南手裏的外套,眼潭忽而暗淡了些分,最後,幹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南南,你是不是覺得你媽特別賤啊?”

  秦蘭說這話的時候,眼眶已經泛紅。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向南急忙握住母親的手,“我不許你這麽說自己。”

  秦蘭笑笑,抹了一把心酸淚,“也是,你媽真的隻是打算去看看他,看看他在監獄裏過得還好不好,習不習慣!”

  秦蘭說到這,卻忽而再次忍不住哭了起來,“女兒,你說多好的一人,怎麽就突然入獄了呢?老天都不長眼。”

  “媽,你別擔心,景家已經找到辦法把伯父救出來了!”

  向南安撫著自己的母親,眼潭卻不由黯淡了幾許。

  “真的嗎?”秦蘭激動的握住女兒的手,一下子破涕為笑,“太好了!能出來就好!能出來就好……”

  看著母親終於笑了,向南也會心的笑了。

  那一刻,她仿佛明白自己的癡情到底像誰呢!對愛的偏執,她和若水大概都像極了自己的母親吧!

  “媽,你別坐地上,坐椅子上來。”

  向南扶著母親坐在椅子上,想到今兒溫純煙那嫉妒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媽,我有點好奇你和伯父之間的故事,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都老掉牙的故事了,還有興趣聽呢!”

  提到景孟弦的父親景藍泉,秦蘭那張略顯滄桑的臉仿佛年輕了不少,嘴角也揚起了淺淺的笑。

  “我跟藍泉認識的時候才六歲大,那會他剛搬來我們鎮上,一來我們鎮就成了我們鎮上的一小霸王,成天帶領著那些小男孩兒鬧得整個鎮雞飛狗跳的,不是這家碎了玻璃,就是那家的門又給撞壞了,那天我正巧在一臭水溝裏抓龍蝦,剛好抓了一籃子,準備從水溝裏起來的時候,結果一個藍球就朝我飛了過來,‘砰——’的一聲直接砸我臉上,我那時候還小,身子踉蹌了幾步,就往後栽了去,結果恰好頭朝下,整張臉深深的埋進了臭水溝裏,那時候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不是窒息而死,就是被水溝裏的那些臭泥給熏死,就在我暈暈乎乎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兩隻腳踝被一雙手給抓住了,然後用力一提,我整個人就被倒立著給拎出了水溝來!周邊全是嘻嘻哈哈的取笑聲,個個都在喊‘臭溝妹’,當時我一整張臉都沾滿著臭泥,甚至連睫毛上都是泥巴,我好努力的掙開眼來,就隻見一雙穿著白色運動褲的長腿,再往上瞧,是一張冷得有些望而生畏的麵孔,但不得不承認,那張臉長得還挺好看的,他見我沒事兒,冷不丁的就把我往地上一甩,別了我一眼,衝我道,‘臭溝妹,以後看著我的球點!髒死了!’,嗬!你見過明明做錯了事,還這麽囂張得人嗎?我當時坐在地上,被他囂張的氣焰都嚇懵了,就見他領著那幫熊孩子,抱著球,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說起這些的時候,秦蘭眼裏全是愛慕,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都這麽多年了,我居然還能記得這麽清楚……”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鼻頭有些發酸,轉而又繼續說,“或許從第一次見麵就注定了我們往後的交集,我們倆一路從小學上到中學,再到高中,最後到大學……他越長越高,而我到了高中之後就不長個了,最後校園裏就總能見到身高一八八的校草領著個一六零的小矮人,那時候每天我們都會拎著兩個水壺去開水房裏打水,冬天的時候,上晚自習之前,他總會再跑一趟開水房打兩杯水進教室,小的那杯給我喝,大的給我暖手用。那時候很多人都取笑我們身高組合特別奇怪,可是,她們不知道,我們倆是樂在其中,他的籃球服我可以當裙子穿,他的外套就是我的大衣,他背我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沒有雨傘的時候,我可以鑽進他的衣服裏,腦袋恰好從他的胸口裏探出來,能清晰的聞到那隻屬於他的味道。那時候他是學校籃球校隊的隊長,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場比賽,那比賽都在中午,那時候是大夏天,中午的太陽惡毒得能曬傷人,而我又是個貪睡的人,所以中午我通常都是睡上一個小時,然後掐著他們最後一節的點跑去籃球場給他加油,象征性的支持他一下,有一次我因為貪睡起晚了,等我慌慌張張的往籃球場趕的時候,他們已經散場了,我以為他會生氣的,可是,迎麵就見他踏著陽光,朝我走了過來,金色的光線篩落在他剛毅的側臉上,如同給他度上了一層薄薄的金暉,明晃晃的陽光下,我看不太清他那張迷人的臉,隻知道他一手拿著球服,一手拖著籃球,笑著朝我走了過來,‘懶蟲,我球都打完了,你才來!’這個踏著陽光走來的畫麵,我至今記憶猶新……隻是,我永遠都看不清陽光裏的那張燦爛的臉!晚上上自習課的時候,我負責認真寫作業,而他卻負責睡覺,醒來的時候嘴角掛著口水,就會扯過我的衣袖往他的嘴上一抹,然而若無其事的趴著繼續睡。那年發生六級地震,當時我在宿舍睡覺,感覺到震感的時候,我圾了拖鞋就瘋狂的往樓下跑,當時我住八樓,寢室也沒電梯,可是我跑著跑著,就見他一人逆著人群,焦急著在裏麵撥弄著,擁擠著,不要命的往樓上奔,在見到我的那一刹那,我清楚的看見他長鬆了口氣,我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流,然後就被他拉著往樓下跑,他抓著我的手,好緊好緊,手心裏全都是汗,我問他是不是害怕,他說他真的從來沒有哪一刻像剛剛那麽害怕過,他怕他找不到我,他怕我害怕的時候他不在我身邊……他說那句話時的那種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了!我以為我跟他真的會就這麽一輩子的,可是,一輩子好長好長,長到我們根本無法去設想,最後,我們到底還是踏出了對方的世界……”

  分手的那一刻,秦蘭以為自己會死的。

  那種連呼吸都是一種痛的感覺,真的教她,永遠都不忍再去回首。

  淚,濕了眼眶……

  她從回憶裏抽回思緒來,就見自己的女兒也跟著她哭了,她哽咽的笑歎一聲,“你呀,別學你媽,如果真的太相愛,就在一起吧!不然遲早會後悔的……”

  向南抹了一把淚,抽噎道,“媽,我真的沒想到,原來你跟景伯父之間還有一段這麽刻骨銘心的愛!”

  向南說著,就忍不住抽泣起來,“你之前不肯讓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怕他媽會欺負我?”

  秦蘭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澀,“是啊!媽怕她會欺負你,也不希望你再跟他們一家有任何的牽扯!當然……媽也有私心的,說真的,我特別不敢去想象,最後我和他結成親家會是什麽結果,可是,當我看著你們倆那麽痛苦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其實你就是當年的我,而我就是當年那個把我們殘忍棒殺的人……媽現在真的特別希望你們倆能在一起,在這世上,要找個自己愛的人,太難了……”

  “媽……”向南舔了舔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問了出來,“那為什麽到了最後,你和伯父會分手呢?我記得你說過,孟弦他媽也是你們的同學,難道伯父他最後……愛上了孟弦他媽?”

  果然,向南的話一問出來,秦蘭的臉色微微一變。

  向南連忙道歉,“媽,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來來來,我幫你整理行李,你聽我的,就穿這套衣服去見景伯伯,他一定會喜歡的。”

  “唉,正如你說的這樣子,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其實我也該釋懷了。”秦蘭抽過紙巾,擦了一下眼眶邊的餘淚,“其實藍泉當年是為了我才跟溫純煙結婚的。”

  秦蘭說到這裏,一下子又抽泣了起來,“當年溫純煙拜了黑社會老大做幹哥哥,她看上了藍泉,就讓她幹哥哥把你小舅舅給綁了,那黑老大拿著一把槍抵在你小舅舅的腦門上,讓藍泉和溫純煙去打結婚證,你知道你媽我就這麽一個弟弟,我當時真的嚇壞了,我聽到藍泉拿著鐵棍的手‘咯吱’響,他一雙憎恨的眼睛裏全是血絲,當那老大數到‘三’要開槍的時候,他扔了手裏的鐵棍,扯了溫純煙就去了民政局,我當時整個人……真的感覺快要窒息了……”

  秦蘭永遠都忘不掉,他扯著溫純煙離開時,那種咬牙切齒的模樣,還有,那種遊戲人生的表情……

  向南倒吸了口涼氣,從來不知道原來母親年輕時也有一段如此撕心裂肺的愛情經曆,也同樣如他們一般,在親情和愛情中痛苦的抉擇!

  景伯伯太愛她的母親,以至於,他才會用自己一生的幸福來換取舅舅的性命!

  向南感動的抹了一把淚,胸口悶悶的,“媽,你見到景伯伯的時候,告訴他,你的女兒是他的粉絲,特別崇拜他!如果有下輩子,請他一定要抓好我母親的手……”

  “還有……”

  向南哽咽了一聲,扣緊母親的手,“媽,你相信我,這麽好的人,一定不會含冤的,他一定可以平安無事的從監獄裏出來!”

  那個關於放手的抉擇……

  多像此時此刻的他們啊!!

  媽,要如何抉擇,我們才會擁有各自的幸福呢?

  “媽,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向南的喉嚨有些幹澀,眼眶浸濕,聲音發啞,“若水,若水是景伯伯的女兒嗎?”

  向南的話,才一問出來,秦蘭就忍不住撕聲痛哭。

  秦蘭如此激動,就已經給了向南最好的答案,向南一把將母親抱住,“媽,對不起,對不起……”

  她也跟著母親哭了起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是她,毀了母親和景伯伯唯一的愛情結晶!!

  她明白那種感覺的,那種寄托的思念,她真的比誰清楚。

  “媽,你打我吧,打打我,我心裏可能會好受一些……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媽!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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