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6章 小姐認為我做的?
作者:桐哥      更新:2020-05-18 09:49      字數:2251
  墨元漣的這一句話……

  我前兩天還說要將他當成家人。

  可是今天就傷了他。

  他心裏應該很失望吧?

  我想現在給墨元漣發消息給他道歉的,想著他傷了商微的事我想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個時候不能去招惹他。

  從急救室裏出來的商微毫無血色,我瞧他這模樣心裏難過的要命,但是也生他氣!

  誰讓他下午故意沒事找事的?!

  我正要進病房陪著他的時候醫生喊住了我,“席太太,病人的情況怕是很不樂觀。”

  我怔住問:“什麽意思?”

  “具體情況我要拿到他的檢查結果,等我幾分鍾,席太太,請你隨我到辦公室裏。”

  我跟著醫生到了辦公室,幾分鍾後他拿到了檢查結果,他盯著報告許久才說:“病人的病情加重,我說的是他的血癌,又已經開始擴散,而且他的聽力在逐漸退化,他現在的聽力算是無的,一直靠著助聽器,倘若病情持續惡化他的聽力會完全消失!我說的他這個病情並不是他的血癌,病人除開血癌,聽力,貌似眼睛的視力也在退化,按照這個檢查結果他應該是處於分不清顏色的狀態。”

  我心裏絞痛,眼淚瞬間湧上眼眶,心裏難受的要命,“你說他看不清世界的顏色?”

  “應該是,具體得等他醒了檢查。”

  我步伐艱難的回到病房,商微的臉非常精致,比偶像明星都不遜色,可太過蒼白。

  這樣的蒼白像一個死人。

  半個小時後他才醒,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就將自己遇害的事全部推給了墨元漣。

  我該怎麽告訴他是自己自作自受呢?

  “你是活膩了你去招惹他!”

  在商微的眼中我是什麽顏色的呢?

  他揚唇笑道:“我不是無聊嗎?誰讓他在我剛到梧城就欺負我?我這是為自己報仇!”

  “誰讓你先招惹的他。”

  “你怎麽一直替他說話?”

  我擦了擦濕潤的眼眶,盯著他身上的傷勢叮囑道:“你別再這樣了,以前母親應該為你操了不少心,現在你就讓我少操點心吧。”

  商微突然嚴肅的語氣問:“不能隨著自己的心意愛好,這樣的生命又有什麽意義呢?”

  “但你這樣會感到快樂嗎?”

  商微極快的回答,“會啊,因為我惹的都是我討厭的人,看著他們生氣我也解氣。”

  我心底好奇,“你為什麽討厭墨元漣?”

  “花微的爸爸就是他殺的,然後他假裝慈善家又收養了花微,讓花微替自己的殺父仇人賣命,這樣的男人我憑什麽不討厭呢?”

  我詫異問:“這些事你怎麽知道的?”

  墨元漣真的做過這些事嗎?!

  我想替他解釋,可我不清楚真相。

  畢竟曾經的他做過太多壞事!!

  “我一直都知道。”商微道。

  “那你怎麽不告訴花微?”

  商微無奈的語氣解釋道:“墨元漣是她的信仰,她是被這份信仰撐到現在的,打破她的信仰她又該如何?笙兒,你曾經問過我信仰是什麽,我回答你說是命,於花微而言墨元漣就是她的命,一旦出現偏離就是生不如死,與其讓她生不如死還不如隱瞞她這事。”

  商微的心底是關心花微的。

  隻是他不承認。

  我猶豫的問:“你這麽關係她,難道你喜歡她嗎?商微,你別因為身體的原因不敢承認這件事,倘若你真的喜歡她就勇敢的……”

  商微搖搖腦袋打斷我,“或許她對我來說是有那麽些許特殊的,但是這些特殊不足以讓我想和她過一生,我下午說過,倘若花兒鹿真是我的,我願意做起一個父親該有的一些責任,但她與我無關……孩子與我無關,花微與我無關,因為她是墨元漣的人,所以這輩子都是墨元漣的人!還有我的笙兒,世界上複雜的事情太多,不能因為一些自我的猜測就判斷花兒鹿與我有關係,我和花微做那件事的時候雖沒戴套,但我的身體沒有那麽輕易讓人受孕,對花微……我沒有任何負罪感,因為曾經被我這樣對待的女人數不勝數,我不可能因為她是花微就對她格外的另眼相看,我因為她討厭墨元漣也是討厭想找個理由討厭墨元漣,應該隻是這樣吧,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我沒有騙你,沒必要騙你。”

  商微說的字字真誠。

  我突然明白商微的思維與我們不同,因為他從小處事做人的態度都是隨心所欲的。

  他做不到對誰感同身受。

  更做不到待誰珍惜。

  他喜歡我僅僅是我的母親。

  因為我和我母親的這份血緣關係。

  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意的隻有母親。

  母親沒了,就隻剩下我。

  我忽而想起醫生說的那些話……

  商微從小就活在“短命鬼”這三個字中,這樣的人你讓他去憐惜憐憫別人絕無可能。

  花微可能就是輸在了這兒。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再追問你這些事,但你眼睛是怎麽回事?你是什麽時候開始看不見顏色的?你可別試圖騙我!!”

  商微麵色如土,“你知道了?”

  ……

  我離開病房到洗手間洗臉,想用冷水讓自己清醒清醒,可腦海裏依舊想起商微說的那些話,“我忘了,大概更久了,我認識你之前有一段時間就分不清,可認識你的那一天卻能分辨所有的顏色,給你戴了白花……前段時間有時候還恢複,最近徹底沒色彩了。”

  我第一次認識商微時他給我戴了白花。

  他笑盈盈的說,“白色喜慶。”

  我不懂為什麽白色喜慶。

  直到現在才明白這是葬禮上的顏色。

  他一直都做好了死的準備。

  我離開洗手間坐在走廊上,冷靜的想了一陣之後才鼓起勇氣給墨元漣打了電話。

  他許久才接通漠然的喊著,“小姐。”

  “元漣哥……”

  他打斷我輕問:“找我有事嗎?”

  我愧疚問:“你在生氣嗎?”

  “我清楚是商微故意找麻煩的。”

  他清楚,他事事都能夠消化。

  可這樣的消化是不是太壓抑?

  “商微在醫院,我……”

  墨元漣接過問:“小姐認為我做的?”

  “啊?我想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