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遇到危機
作者:桐哥      更新:2020-05-18 09:48      字數:2241
  天上下著傾盆大雨,打在青石板路上嘈雜不堪,遠處的連綿黑暗快吞噬了我。

  席家沉黑的可怕,唯有走廊上掛著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我顫抖的身體忍不住的靠近席湛。

  男人眯了眯眼問我,“受什麽傷?”

  “三哥說你每次回席家都……”

  我還沒說完,席湛輕聲打斷我道:“他是騙你的,元宥這人平時閑的發慌。”

  聞言我惱羞成怒,席湛抬手如元宥那般摸了摸我的哪吒頭,似乎在安撫我的情緒。

  我怔了怔,問:“你突然很溫柔。”

  席湛挑眉,“嗯?”

  “元宥這樣摸我不奇怪,你這樣就很奇怪!席湛,我感覺幾個月不見你溫柔了許多!”

  席湛收回手沉聲道:“沒大沒小。”

  我一臉懵逼,我怎麽沒大沒小的了?!

  我也就隻是喊了他的名字。

  席湛繞過我離開,我緊緊的尾隨在他的身後,像個小貓咪似的牢牢的跟著自己主人。

  走了大概十分鍾進了一處院落,雖是漆黑的夜,但我能感受到席家規模的龐大。

  而且院落裏有假山以及人工湖,湖中有亭子,還種了很多花樹,木槿花格外繁盛。

  席湛目不斜視的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我隨著進去這才找到了一點現代的氣息。

  房間裏是經典的歐美裝修。

  一頭是床鋪,一頭是浴缸。

  中間隔著很大的客廳,客廳裏除了一張琉璃桌什麽都沒有,顯得房間空蕩蕩的。

  席湛脫下身上的西裝掛在衣架上,又挽起衣袖才對我說道:“我會在席家住兩日。”

  頓了頓,他眸心深邃的望過來道:“你會隨我在這住兩日,別亂跑……我並不是限製你的人生自由,隻是避免一些煩人的蒼蠅。”

  煩人的蒼蠅是什麽?!

  我心裏雖然好奇但終歸沒問。

  我將大衣掛起來說:“我不會亂跑的。”

  人生地不熟的我能跑去哪兒?

  既然席湛沒有危險那我留著沒有意義,我過去坐在床邊道:“我明天可以自己離開。”

  等我離開席家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元宥算賬,讓他忽悠我,我一定要戲弄他一次!!

  席湛語調冷淡問:“你不是想見我嗎?既然來了又何必著急走?後天隨我一起離開。”

  席湛徑直的做了決定,說的話又那麽曖昧,我弱弱的解釋說:“是元宥哄我的。”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席湛有稍微的改變,因為要是在以前他會直接說後天隨我一起離開,至少不會說那些看似曖昧的話。

  或許隻是我自己感到曖昧。

  席湛沒有理我這句話,這時我的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我側身躺在床上壓抑著,男人發現不對勁問我,“允兒身體不舒服?”

  我解釋道:“我喝了酒,胃難受。”

  席湛:“……”

  他沒有說我自作自受,隻是取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一杯牛奶和蜂蜜水,席湛難得耐心說道:“選一個。”

  我伸手指了指牛奶,席湛端著牛奶過來扶著我的身子靠在他肩上,我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牛奶覺得膩,有些反胃道:“惡心。”

  席湛沉默的換了蜂蜜水,我喝了兩口胃裏緩解了很多,然後一直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雙手掌替我脫了鞋子將我放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來時我沒有看見席湛,床鋪上隻有我一個人,我還是呈大字型睡著的。

  我腦袋暈沉沉的起身,光著腳走到浴缸那邊看見旁邊放了一個新的牙刷以及浴巾。

  席湛做事從來都是麵麵俱到。

  不過他昨晚睡在哪兒的?

  我刷完牙發現自己的兩個哪吒頭沒亂,索性沒有再拆開重挽,省事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外麵是走廊,走廊邊的房簷上掛著米色的燈籠,即使是白天裏麵都開著燈的。

  雨沒停但漸小了,經過一夜暴雨的摧殘木槿花掉了一地,旁邊的十月光輝紅楓也落了一地,紅白兩種顏色交錯造成視覺衝擊。

  我拿著手機給席湛發消息,“在哪兒?”

  他半晌回我,“書房。”

  我回了個哦字。

  我拿著手機出庭院,剛到庭院看見門口的幾個人怔住,好心問道:“你們找席湛?”

  眼前的幾個人都不說話,隻是眼神定定的望著我,瞧得我心底發毛,想離開回庭院又怕被他們說沒禮貌,索性就都僵硬在了這兒。

  沒一會兒有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出現,她身兜旗袍,與昨晚那女人的打扮有些類似。

  她站在那幾個人中間居高臨下的問我,“你就是湛兒昨晚帶回來的那個野女人?”

  她稱呼席湛為湛兒。

  不出意外是席湛的長輩。

  她望著我的目光輕蔑,她直接不客氣的稱呼我為野女人,我血性重自然受不了這氣。

  我不客氣的回道:“你又是哪個野女人?”

  聞言她滿臉錯愕的望著我,似乎受到了什麽奇恥大辱,手指顫抖的指著我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幾十年都沒人敢這般……”

  我冷漠的打斷她,“你還想聽一遍?”

  麵對席湛的長輩我的確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但她從一出現在這就沒打算客氣待我。

  “來人啊,抓住她!”

  剛剛盯著我的那幾個人趕忙過來扯著我的胳膊,我推開他們向後退了兩步。

  他們又一擁而上,我終究寡不敵眾,被他們抓住帶到了那個女人的麵前!

  那中年婦女瞧著衣著華貴,但人實在不咋的,似乎在這個大宅子裏飛揚跋扈慣了。

  她在我被人束縛的情況下直接抬手打了我一巴掌,勁道非常小,比起傅溪前任給我的巴掌來說簡直小巫見大巫,但尊嚴受到了侵犯。

  我聽見她張口侮辱我道:“一個賤女人,還沒有我們家下人有身份,竟然敢口出狂妄!”

  現在講究人人平等,她還活在舊時代吧!

  我向她呸了一口,她氣的臉色發白道:“打!給我狠狠地打她!打殘為止!”

  禁錮著我的幾個人聽見她的吩咐,手忙腳亂的便要打我,我心裏恐懼怕被打。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抹嗬斥!

  “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