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易拆易散
作者:Alle丁帥      更新:2020-05-18 08:27      字數:2320
  ,

  祈金蒔蹲在樓梯口,她實在走不動了,精神恍惚,頭熱沉沉的…

  不知睡了多久,一雙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迷離之中,她睜開眼看著那個憔悴又俊秀的少年。

  安秋跡本是因催眠藥的藥勁使不上力氣。

  當他透過窗戶看到一直坐在門口台階上的祈金蒔,他便立刻站了起來。

  修長的腿幾乎是沒有力氣,扶著凳子趔趄了一下便往外跑去。

  脫下外套,安秋跡才意識到雖然是有太陽,而且太陽很烈。

  但昨晚的雨讓這一切變冷變得猝不及防,他清秀的眉目間溢滿了擔憂。

  好像眼角還有淚,祈金蒔用力睜了睜眼。

  看到眼前的是安秋跡,她皺了皺眉,鼓起勇氣對視著…

  安秋跡眼中的擔心和溫柔,就好像是一朵輕輕的雲。

  不敢打擾、小心翼翼,卻又是這樣讓她安心,安心到以為是小首領就在身邊…

  “我…我們沒有…”祈金蒔就像是詢問一般。

  她有些許顫抖,聲音都小小的、糯糯的。

  安秋跡伸手攬過她,本想以朋友的身份安慰她,可是卻不料她蜷在自己的懷中哇一聲地哭了,像個小孩子。

  “嗯,我們…沒有。”

  安秋跡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肩膀。

  不知為何淺褐色的眼眸裏除了心疼,還有一分……失落。

  胸口涼涼的,被她的眼淚打濕了的襯衫貼在胸膛。

  安秋跡抬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輕輕的。

  微微垂下的亞麻色發絲,和她耳畔的發交融著。

  甚至安秋跡確實想這樣依偎著她。

  可是,安秋跡意識到了什麽,伸手撫上祈金蒔的額頭,眼神裏頓時出現一些慌亂,她發燒了…

  這麽燙…

  安秋跡趕緊扶她起來,而女孩用不上力的身體讓他格外擔心。

  隻得長臂一勾將她攔腰抱起,有些急促地向醫務室走去。

  放在病床上,安秋跡立刻打開櫥櫃。

  修長的手一遍一遍撥著那些針管,最終挑了一個細針頭的,因為怕弄疼她。

  掛上了一瓶點滴,安秋跡輕抬她的手,看她已經燒的不省人事,但還是輕聲說“別怕,不疼”。

  他打針的技術一向很好,點滴掛上後,安秋跡俯身在壺裏倒了些水。

  他用唇試探了一下,生怕燙著或者是冰著。

  直到稍微溫一點他才放心,然後抬起她的身子。

  “喝點水,”安秋跡的聲音輕地好像是快要睡著似的,“小心…”

  祈金蒔皺著眉,她不太清醒的晃了晃腦袋,試了幾次才將唇放到杯子沿,慢慢喝了兩口。

  正當她被他扶著躺下,門突然被叩響。

  還沒等安秋跡反應,就被從外麵推開了。

  安以濛還是昨天的裝扮,大概是知道了哥哥一晚上沒有回去徹夜未眠,然後又聽說了……

  她兩條辮子本來是對稱紮起來的,現在一上一下的,再加上她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

  看到這一幕,她更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嘭一聲把飯盒丟到桌子上,安以濛第一次用這般架勢對著安秋跡。

  本是一向開玩笑俏皮的麵容,竟如此嚴肅。

  “哥…”她頓了頓,不知道說什麽,直接開門見山了。

  “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

  安秋跡輕輕蓋上杯子蓋,低頭給祈金蒔拿來被子,沒有言語。

  “你明知道祈姐姐…你這樣做,不等於拆散他們嗎!”

  雖然她很想讓安秋跡也有屬於他的幸福,而且哥哥也到了年齡了。

  她比誰都希望哥哥談戀愛,結婚,當個父親。

  但是如果是這種她聽說的事情,她寧可選擇不接受。

  安秋跡垂下眼眸,還是不做聲。

  他生怕祈金蒔難過,又怕開口令以濛失望。

  “你說話啊!”安以濛衝過去問。

  “你說過梵哥哥是我們的恩人,是你的朋友的!”

  祈金蒔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撐了撐身體,安秋跡趕緊扶住她。

  “以濛…和你哥哥沒有關係…”

  憔悴的聲音,她實在有些撐不住,不然她想向安以濛解釋一下。

  安以濛還想說些什麽,安秋跡走近,輕輕幫她拆了那兩個朝天辮,皮筋放在她的手心裏。

  “相信傳聞,也不相信哥哥了?”

  安秋跡波瀾不驚的溫柔語調,還有一絲絲的憂傷。

  安以濛接不上話。

  其實她真的巴不得哥哥和祈姐姐在一起。

  祈姐姐是她見過漂亮颯爽又獨特的人,可是名花有主了,怎能任人采摘。

  她知道自己衝動了,沒有理睬飯盒,便衝回教室。

  “怎麽了,悶悶不樂?”

  淩策還在刷題,他轉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安以濛。

  “你說,祈姐姐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哥哥這樣是不是等同於拆散他們?”

  淩策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男孩。

  他眼睛轉了轉,其實他是很好理解的。

  “你啊,怎麽不向著你哥哥說話,反倒是…嗯?”

  “喂,”安以濛沒好氣地拿出課本,“我也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淩策淺聲笑了笑,“可是正義也要知道,你哥哥沒做錯啊。”

  “嗯?此話怎講?”

  “情比金堅是不怕被拆散的,不過…

  容易被拆散的感情也不需要拆,自己就散了。”

  ……

  祈金蒔感覺頭沒這麽沉了,轉頭看到安秋跡支著腦袋在一旁看書。

  不過他精神看起來也沒有很好,隻是強打起精神。

  安秋跡修長的腿好看的疊放著,照射進來的太陽光傾瀉展露出他的頎長身姿。

  他的雙手交叉疊在書上,長而密的睫毛下,褐眸微睜認真投入地看書,領口敞開依稀能看到結實俊美的胸膛…

  “安…秋跡…”她呢喃一聲,那麽輕,像羽毛似的。

  但還被他捕捉到了。

  “嗯,”他合上書,拿過一個枕頭放在她身後。

  待她靠在枕頭上,他輕聲問“好些了嗎?”

  他有些臉紅。

  僅僅是因為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稱呼他安老師或者安大夫。

  而是稱呼安秋跡,他的名字。

  “對不起。”她低聲說。

  安秋跡抿了抿嘴,他手裏不安的卷了下書頁。

  “該道歉的是我。”他緩緩道,“如果我能早些知道那杯酒…”

  祈金蒔看到安秋跡一臉自責,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頭發…

  “謝謝你,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