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蛋撻
作者:
Alle丁帥 更新:2020-05-18 08:27 字數: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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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屠戮整個血族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血族厭惡人類,人類躲避血族,一直就這樣不和諧著。
就像是有一條清清楚楚的界限。
血族首領梵玖言下令,將血族的un學院和人類的s學院聯合。
也就是如今唯一一所由人類和血族共同組成的貴族院校sun。
哪怕梵玖言下令,血族不會惡意傷害人類,但人們還是有抱怨卻說不出。
麵對凶殘的血族,可能隻有當年那個叫yi的男人才有勝算再次血洗他們吧。
而另一邊,神秘男人yi,委派徒弟qi混入s學院。
爭取距離血族近一些、更近一些,一舉拿下血族,慢慢去鏟除梵玖言這個威脅,占有這個世界。
讓這個世界成為他們兩個人的。
qi抽出銀製利器,聽著粘膩的聲音回過神來,她低頭看了看。
那利器上已經被腥紅色湮埋,包括她的指尖。
聞著這新鮮的、剛從老人胸口泂泂流淌著的血液。
她趕忙抽過辦公桌的抽紙,輕拭去了指甲上的粘膩。
又對著窗戶透過來的太陽,照了照指甲上鐳射的指甲油。
“您要是讓我加入s學院,可能還有安度晚年的機會哦。”
她對著趴倒的人,用無所謂的語調說著。
然後把黃色的牛皮紙袋裝著的檔案丟到了保險櫃中,用銀製利器卷起了亞麻色的長發。
“呐,師父送的簪子,最好用了。”
她用餘光掃了掃這一攤血跡,聳了聳肩,拿出了褲兜裏的手機。
看到屏保上那個銀發男人,她哈了口氣,仔細擦了擦。
血腥味讓她皺了皺鼻子。
不過電話接通後,整個辦公室盈滿了她的亢奮和愉快的語調。
“師父!我已經在s學院了,第一步計劃已完成,隨時待命!”
不過對方並沒有還以同等的激動,半晌也沒有回話。
“師父?信號不好嗎?”
…“嗯,qi,”
“你明白自己該怎麽做就好。”
聽到這個冷漠的聲音,女孩眯了眯眼睛。
光映射在眼睫,形成一片秀麗的剪影。
“嗬嗬,我必然忘不了母親是怎樣被射殺成一灘爛泥的。”
她說著,觸摸到外套口袋裏的一張撲克牌,“呐,梵玖言…”
“得死。”
白皙的手指轉過,牌麵倏然出現了一張joker大王牌。
“即日起,qi,我便稱呼你的名字,祈金蒔。”
聽到電話那頭命令式的語調,她拿開了手機,屏幕上布滿了微微汗跡。
“不嘛,不嘛。”她執拗了一下。
“就要師父喊我代號qi,因為師父是yi,我們就是一對兒。”
反正隻要撒嬌,師父便會心軟…
“祈金蒔聽令。”嚴肅的聲音。
她馬上應道:“在。”
習慣性地開口回應,讓她的眉頭皺了皺,嘖,師父。
為何總把我當徒弟。
“不要隨便使用能力。”那邊又傳來沒有波瀾的語調。
“還有,你知道的,血族分為兩種級別,u級別的吸血鬼已經對血液免疫了,擅用心術,目前隻有梵玖言一個。”
“你還要提防n院的吸血鬼,他們無血不歡,擅用武力。”
祈金蒔掏了掏耳朵,其實沒必要這麽麻煩的。
擒賊先擒王嘛,然後扼住王的喉嚨要挾他們,站在王的肩膀上俯視這些小雜碎們。
可是,要去碰觸到王的肩膀,也是需要籌碼的…
祈金蒔看了看咽了氣的校長,她好歹也要用一下這老家夥的身份,才便於行事吧。
“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那邊的人似乎料到她正在不屑一顧著,詢問道。
…“嗯!我覺得我可以…”
隨著掛斷電話的聲音,她也說道——
“勾引他…”
嘟…嘟…嘟…
喂!……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師父,當真不在乎我?”
她癟了癟嘴,有些委屈,看了看角落裏窺探著自己的攝像頭。
然後揮手,白色的光芒瞬間匯聚,溫澤地籠罩在外凸起的鏡麵上,慢慢滲入進去了。
“那我偏要動用能力…
快,把我和這個該死的倔老頭給忘了。
我是說,所有人。”
手指流利操控著電腦,將s學院的校長之名換成了祈金蒔,並流利地刊登了一條林某抑鬱而自殺的新聞。
整個動作做完不拖泥帶水。
呃,不過…味道越來越難聞了呢。
祈金蒔捏住鼻子,看了看另一個保險櫃,一拳過去,玻璃嘩啦嘩啦碎掉了。
牛皮紙袋上寫著三個字“梵玖言”。
哈?
粗魯地扯斷了白色的圈線繩,滑出來的隻有一張燙金的紙張。
“姓名:梵玖言
學院:u
年齡:保密
身高:180…”
手指順著滑下去,中央都是空白,或者保密。
“保你個錘子保密…”
最後一項,學期目標,祈金蒔才發現那個飄逸的文字清楚地寫著一行字:
“這學期想吃蛋撻。”
哈?祈金蒔皺了皺眉,有些想笑,忍了忍,又“撲哧”一聲笑了。身邊匆匆走過已然失憶的學生,都為此多看了她一眼。
有點意思,梵玖言。
“您這麽有本事,幹什麽非要吃蛋撻,您怎麽不去品嚐埃菲爾鐵塔。”
祈金蒔嘟囔著,s學院背麵的那堵牆後麵,就是un學院的大門。
她停下腳步,看了看這一牆之隔的地方。
思忖片刻,拿出手機,將屏保更換了,不過換了就有些於心不忍了。
撫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銀製手環,上麵凹陷著一個字母,y。
qi,莫要暴露。
耳邊就好像傳來這樣冷漠的命令。
不會的。
“師父,你說過,隻要梵玖言死了,世界就是你的了,然後你會把你的世界給我。”
“所以我要付諸一切得到這個世界,不是人類的世界,不是血族的世界,是僅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她冷著眸子,盯著對麵的un的旗幟,像是看什麽肮髒的東西一樣。
真怕一不留神,就會從視線中跑掉。
不行啊,你,你們。
都不能跑,都需要我來教給你們如何下地獄,不然,我不放心啊。
她冷冷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隱匿之後,剩下的隻有冰冷。
一牆之隔,和那個大魔王,隻有一牆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