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謂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6-25 21:08      字數:3444
  軀幹已經躺在了床上,話語已經封閉在了每個人的世界裏,眼睛還看得到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你看到的是窗,我們看到的,是柵欄。

  開始拋棄,開始尋找可有的存在。

  你從哪裏詢問到離開的人地址?你從世界裏看不到索求的身影。

  聖靈不言不語,聖靈逃離大地,離開肉眼可見的世界上,離開這人滿為患的大地。

  就如同,統一瞎子。

  孩子不逃避自己聽到的任何東西,孩子不逃避他們的信仰宗旨。

  孩子就在角落裏掩埋,本是死去的存在一點點動起肌肉。

  孩子聽他們所祈求的禱告,孩子聽他們所需求的聲音。

  孩子知道的,孩子知道的。

  對於一部分人來說,他們甘願驅逐神明

  孩子還在那裏坐著,孩子還在那裏索求情報。

  這座城,不屬於神明。

  這座城,不需要神明。

  他們極其信服,從小被教育的無神論,他們極其信任,被科學養育的世界觀。

  當神明真的來到他們麵前,不崇拜,不信仰,因為她乃厄運神

  他們極其索求,驅逐出境。

  反抗,已經從城鎮開始淪陷。

  孩子聽得到挪動的聲音,孩子需要明白自己的立場。

  孩子會死在祭壇上,那是父親的理解。

  孩子不知道位置,孩子在鋼板上摸索。靠著全世界的悲哀探索大地。

  聽得到無辜人在叫囂,聽得到那些退後的信仰。

  孩子感受到因為自我摸索得來的警告,尋找視線尋找微亮。

  為了確認成果,為了確認存在。

  反信仰的人們拿起了尖銳的開端,拉起那手臂的關節確認無法彎曲。

  你做了事情,會去確認嗎?

  笑容炸開了,如同炫耀一般的在周圍人傳達。

  沒有反應,刀尖抵在眼眶上走沒有反應。

  他們並非無神論,他們隻是,不信仰庇護的神。

  我們作惡,我們憎惡,我們圖著自我索求來正視這個世界,看得見那些悲哀扭曲的人,看得見那些退後藏匿的靈魂。

  孩子不知道自己在哪,孩子不知道自己怎麽傳達,進入領域嗎?不可能的,自己的領域那不是說回就回的。

  進入死者的領地嗎?做不到啊,神的仆人隔絕了她的連接呀

  孩子還在那裏,摸索著自己腳踝上的物品被自己窺探著了。

  孩子熟悉這東西,孩子知道這規格。在這座城原來還有這枷鎖呀

  困意已經開始攀爬了,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疲憊為什麽那麽爆炸,孩子在無光的地方敲擊地麵,聽著回聲想要確認什麽。

  死去吧

  孩子閉上了眼,孩子不再察覺腹部的痛意,現在。

  死去吧。

  不需要憐憫,不是嗎?那又不是自己,那又不是自己所承受,我們事不關己我們隻需要知道,我們隻有憐憫之心來確認痛覺。

  因為我們知道,那麽做,會很痛

  僅此而已

  我們剩下的,隻能靠著口頭上的話來確認離去的方向。

  嚇哭的孩子們混在嘈雜的人群裏,我們已經忽略了所來之人的驚恐,我們隻能分散探查自己生活的大地。

  塵爺看著地上留下的血跡,看著周圍人逃避的目光。

  是啊,絕大多數人隻存在恐懼。

  塵爺從不會渴望她活下去,一點猶豫一點動心。

  這樣,是不是

  解放了呢

  他們不樂意

  收屍人聞得到血跡,現在的行動尋找可以分散的地方。

  我們的意識,不在神明的支配上。

  我們的現狀,不在該有的理論上。

  你了解多少

  對於你自己的執著,對於你自己瘋狂愛上的物品。

  分辨不出呢。

  為什麽生育的人,從不看你的麵貌。

  你看到了嗎?他們正在挑釁。

  關於血液的味道,狄爾諾可比其他生命敏感的很。

  指明了位置,指明了方向,接著的就是空氣中散發的食糧。

  神的奴仆,會拋棄我們的。

  若是無痛,那何來畏懼。

  所見的,是獵殺。

  我們需要祭拜,祭拜所需求的東西。

  你聽得到的,互相掠奪的世界。

  你聽得到的,別人都怒吼和恐懼。

  你知道的,那些死亡時的幻想。

  孩子還在那裏,抱著自己的頭減少那些炸裂般的聲音,你聽得到因為痛意發怵的聲音,你聽得到,那些崩裂出來骨頭的聲響。

  因為經曆過,因為感受過,如同刺激曆史一般的灌湧痛楚。

  話語依舊存在,知道的知道的知道的。

  又一次因為該死的存在傷害到了別人

  鉑鄀扔掉了所需的武器,貼上她早就沾了自己血液的手,貼上了她自己所蜷縮逃避聲音的地方。

  我們真的無法離開嗎?離開別人的口中,離開別人的笑意裏。

  假的,和恐懼的,都還在一起。

  孩子圖逃避,孩子已經抓破自己的肌膚,完全索求完全崩塌。

  需要覆蓋,需要更大的覆蓋。

  情感籠罩和放棄情感的。

  被痛意支配和無視痛意的。

  他們丟失了最大的忌諱。

  忘記恐懼死亡

  舉著槍支的軍人們鬆了口氣,舉起的探照燈確認全部抹殺。

  摸索牆壁尋找是否存在燈光。

  影行看見了,那捧著棺材的神明還在凝視他們,似乎是本能的激發,似乎是蒙蔽的本性。

  砍下的頭顱踐踏了神軀。

  你聽不到抽泣聲的。

  塵爺還是上前了,帶著自己開始思索的念頭,脫開陰暗地。

  鉑鄀已經快要將自己的信仰崩塌了,我們攬拉惶恐。

  我們縫合傷口,我們等待回歸。

  鉑鄀看著等待的人更加唾碎自我。

  消毒清理包紮,孩子連動都不動一聲不吭。

  孩子感受自己擴大的感官來緩解心髒的發怵,孩子呼吸那充滿蘇打水味道的空氣索要活下去的氧氣。

  低垂眼睛,聽醫生的話。

  孩子沒有下來,孩子的臉上能感受到風掛她發吹拂過去的痕跡。

  他們的焦躁從未有認真凝視,帶有傷口的崩裂才是最基本的視覺效應。

  你聽到了嗎?神明還在呼吸。

  鉑鄀聽著醫生的注意事項,看見塵爺去到孩子身邊。

  我們為所活著的,為養育道歉。

  “塵爺,我在醫院嗎?”

  我們沒有回答,我們不隻是理解成了錯誤。

  孩子抬起了頭,睜開了眼,在那風吹的地方苦苦的笑出來。

  “我看不見了”

  醫生隻是清理正骨,並未探查到一個人的世界。

  喊來的專科醫生直接檢查。

  不是外傷,不是神經,那隻是斷了世界。

  孩子似乎找到了該有的世界,雖然不知道人們自己的情感,但還是略微的笑著。

  孩子能感受到熟悉的觸碰,像是習慣一樣,總會捂著她的耳朵。

  孩子還是強顏歡笑,企圖正視,企圖對視。

  “沒事的啊我本來,就應該是個瞎子的說”

  孩子能聽到,從小擴大的道歉聲。

  笑不出來,說不出話,呼吸著調節情感

  鉑鄀整個人緊張兮兮了。

  沒見他笑著了。

  “我來,你別拿”

  孩子隻是想拿個水杯。

  已經解釋過好久了,孩子她很早之前就自我訓練過的,雖然不能做到完全合並世界,但還是可以在傾聽的範圍裏做到生活自理。

  鉑鄀幾乎,開始限製踏出屋門了

  孩子知道,自己崩塌了一個人

  “我去接個電話”

  事事交代,關上了門聽對方的話。

  “基本查到了,當時的那些人,都是反立場的人”

  鉑鄀隻是聽著,不發表任何話。

  “就是說,他們是想要驅逐十一的”

  鉑鄀忘記了後麵說的什麽,倚靠在牆上放鬆神經。

  “你沒事吧。”

  鉑鄀終歸是反應過來了,深呼吸找回情緒。

  “我是不是,一直在連累她”

  我們說著不是,可我們基本在違背。

  鉑鄀自嘲一樣的笑了笑,交代幾句自己估計不回去辦公地方了,自身道歉。

  “你也,歇歇吧。”

  封鎖消息,我們自己清除。

  塵爺不再城牆上了,塵爺看著孩子的房屋敲響了門。

  看得見鉑鄀的頹廢,看得出給予自己的罪孽。

  孩子聽話的很,就在自己房間裏,一動不動。

  “您要住在這裏嗎?”

  他確實不笑了。

  “暫時”

  我們不說什麽了。

  塵爺開了門看那閉著眼不知道睡沒睡的孩子。

  孩子聽得到也感覺得到,測歪了頭笑了笑。

  塵爺的衣袖存放物品,抽出的綢帶蓋上了眼。

  “這樣好點嗎?”

  塵爺知道她的感官在基礎上,孩子完全拋棄視覺聽周圍的存在。

  發蓋住了,留下來身後墜落下的綢帶。

  “鉑鄀沒事吧”

  鉑鄀聽得見,就在門口窺探存在。

  “我們都希望沒事”

  孩子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父親察覺到了可能性,掠奪不該有的擴大立場。

  可是啊,第一次的改革已經開始了。

  羅奡的工作已經堆積了,看著新上任的軍官,感受自己頭上的痛意。

  我們怎麽分辨各自的信仰?

  我們是新來的軍官,可我們的信仰並不是所替代的位置。

  主的信仰給予了城,會開始的,在未進行阻礙前,清掃城鎮。

  塵爺並不會呆在他們的地方,看了看這房間,還是停留在的陽台上。

  看著世界遠方的界限,明白深淵曾有的渴望。

  你熱愛厄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