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安逸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25 08:23      字數:3408
  顛倒一次時日,就會循環一次斷層。

  清晨的光夾雜些幹燥的開始,風兒帶過困意的人兒,還未打開的窗戶們還眷顧著別人的軀體。

  我們行走回家,我們呆在對方的身邊,這時候可觸碰度極其滿足。

  我們撤夜未歸,我們呆在不知名的階梯上遮擋微光。

  他們貪戀的,和我們渴求上的都不是一起的。

  神明不及天神之地。

  神性不如萬人之所。

  神性雖可萬人踐踏。

  神明卻於塵埃之地。

  清晨已經開始,睜開眼睛的人們步入晨光之下。

  聖靈安撫一夜未眠的人兒,聖靈安撫工作地未睡的人兒。

  孩子從不覺得這是自己該得的,孩子從不認為自己需要和人平行。

  好自卑的心理上需要萌芽。

  上帝,絕對不是會極其熱愛生命的存在。

  人間,也不是會被神明眷顧的大地。

  我們隻是生命,我們隻是懂得如何踐踏如何索取利益的生命。

  為善,那是遵循教導而來。

  應該慶幸。

  孩子的生活不在這安慰之中,孩子坐在床邊看睡著的愛人,頭發還沒散開,看起來有些像當初的感覺。

  孩子摘了他的小皮筋,看著他的發散在了手上,觸感還不錯。

  孩子聲音很輕,來到洗漱地方看鏡子的存在。

  孩子拉上門,孩子凝視自己。

  孩子看著鏡子裏的存在捏自己的臉,孩子看得見自己的眼眶和並不飽滿的軀幹。

  孩子不完整,孩子的意誌也不完整。

  孩子接納的也不完整

  孩子伸著手對立鏡子,看見那黑皮白發的神明做著和她一樣的動作。

  笑的瘮人

  孩子的腦子裏想的沒錯,厄運依舊存在,厄運隻是寄宿了軀體。

  孩子為什麽需要自己死亡才可轉移厄運的效果。

  孩子為什麽需要自己扛著厄運帶來的痛苦來傳遞厄運。

  她們本都是被寄宿的存在。

  被拋棄的,到底是自己本身還是該有的天神?

  鏡子裏的神明隻是映射出了承載的東西,孩子不笑了,鏡子裏的也不笑了。

  孩子蹲在洗手間的角落,孩子緊貼一塊牆角看地麵上的花紋,孩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那種委屈被放大著。

  孩子在哭,沒有聲音的不管不顧。

  孩子在哭,沒有前兆的開放神經。

  孩子記仇,孩子對那句話記得清清楚楚。

  孩子真的自己,絕對會死

  要拖嗎?可是那談戀要拖到什麽時候啊

  沒有足夠的反抗,當主膩了直接將罰,那豈不是都沒了

  孩子知道自己不能發聲,孩子清楚自己不可以發出聲音。

  咬著自己裸露出的手臂,樓下的齒印刮破了皮膚。

  孩子覺得世界有些扛不住,推開門看床上未醒來的鉑鄀。

  咬了咬牙,觸碰房門。

  指紋鎖還是存在的,那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嚇得孩子捂住了鎖具。

  孩子心虛,孩子害怕,孩子確切的可以告訴自己,不知道在畏懼什麽。也許是打心底的自卑,即使身為神明,但依舊恐懼的

  無法觸碰世界。

  你畏懼的,是自己。

  孩子打開了門,離開了自己的小房屋,像是鬆了口氣一般的呼吸著。

  睜開眼睛的鉑鄀伸手關了自己通訊的傳感器,一點點微痛,叫醒了閉著眼睛點人兒。

  孩子來到客廳裏,他們的家裏,基本沒有人。

  孩子站在樓梯口的一角,看著客廳荒涼的感覺,有些微妙。

  這是家嗎?

  確切地說,是啊。

  孩子在放鬆自己的壓抑,惶恐帶著耳鳴使勁的吵鬧,不知道在思考什麽不知道在壓抑什麽,也許會好好的,也許崩塌許久了。

  孩子聽到了頭上的推門聲,孩子站在客廳往上看正對走出來的人兒。

  孩子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要道歉。

  “我吵醒你了嗎?”

  鉑鄀揉了揉眼睛下樓,看著孩子強撐笑意。

  “你餓了嗎?”

  鉑鄀像個還未長大的人一樣了,平視著,問著奇奇怪怪的問題。

  孩子搖了搖頭,看他沒睡醒的樣子。

  “我餓了”

  “要我給你做嗎?”

  孩子會做飯,孩子對刀具的親密度異常的高。

  “不要”

  索要到的孩子禁錮在了懷裏,鉑鄀看見了,她的眼眶多了紅腫。

  鉑鄀也注意到過,孩子隻要輕微一哭,眼睛上也紅的厲害。

  “傻丫頭”

  孩子知道呀,這種東西,不想讓別人看見

  想要安穩的度過一日,為什麽就是這麽艱難呢?

  被卑微的念頭包裹,被一聲聲的尖銳刺痛耳膜。

  自己沒有聾也沒有瞎,可為什麽聽得看的都差別那麽大。

  “陪我睡覺”

  呼吸到的,是發的存在。

  軀幹的差距,明顯著。

  孩子的情況,也是存在嗜睡的,大腦裏瘋狂的自我思考,太困了。

  孩子睡著了,鉑鄀又睜開眼睛確認了。揉了揉發放在自己身邊,企圖蜷縮,企圖攥在一起。

  “晚安”

  這是聖靈眷顧的世界,消散一點緊閉思維遮蓋窗外的光。

  顛倒的一次的感受並不太好,孩子醒在下午,睜開的眼睛看到的是他的臂膀。

  爬起來發懵,腦子昏昏沉沉,心髒堵堵悶悶的。

  睡亂的發在他的手上又亂成了一團麻,鬆垮垮的炸著,蓋在身上。

  兩個人呀也不在意什麽形象。

  隨便抓了抓自己的發型打開冰箱看有什麽能做能吃的。

  孩子是真的睡醒就會心裏發怵發懵。

  坐在沙發上聽了好久耳鳴才反應過來情況。

  踩著地板用廚房的水清醒自己,看著這剛過中午的時間看他使用的刀具。

  雖然這個家很清冷,雖然她睡在壓抑的房屋裏,可我們身居在大地裏,我們就會緊挨在大地裏。

  “我指不定是個傻子”

  孩子蹲在垃圾桶旁邊撿起被自己甩出去的半個土豆。

  不知道是不是手沒拿穩還是沒啥力氣,削皮半天一用力,飛出去了。

  聽得見鉑鄀的笑聲,也回應似的笑起了自己。

  孩子拿著菜刀打量形狀,噔噔噔的跑回房間又來到廚房。

  匕首它不好使嗎?

  “你還拿來切菜哈哈哈哈哈。”

  “新的!”

  努力承認自己,努力證明這東西,沒有沾過血跡,隻是開刃的武器。

  因為,菜刀似乎有點大。

  雖然冷清,但也有兩個人在打打鬧鬧。

  “十一。”

  “幹嘛。”

  “要去遊泳嗎?”

  切著麵包問著還在搗土豆泥的孩子。

  “不去,不會。”

  “嗯?其實我挺好奇的。”拿起剩下的邊角料咀嚼問著。

  “為什麽你基本什麽都會就是不會水呢?”

  孩子的臉突然極其嫌棄,怕是有什麽陰影。

  “那條魚。”

  “魚?”

  孩子歎了口氣蹲在地上搗鼓她的土豆,講著那個嚇了自己一條的破魚。

  “那時候我剛離開塵爺,其實我那個時候還是不怕水的,畢竟塵爺隻會抓魚”

  遠離庇護的孩子尋找可以破開的信仰,在已經開始圍聚的人們中央偷腥而活。

  世界信仰神的存在,世界的人堅信會有大自然的神力。

  孩子在陰影裏窺探人們的祭祀活動,無水祈雨,無糧祈穀。

  封閉的思維送去的子女。

  孩子被教導為善,孩子知道這屬於封殺。

  當時的孩子還未看過外麵的世界,孩子呆在那海邊的地方看被原木送走的女性。

  孩子看得到,聖靈從海中飛散從海中離去。

  孩子也很清楚,神明雖說存在但那也不是可以窺探的命令指揮。

  送的頻繁,看得見人們一點點送走自己的家人。

  無穀無糧,送走子女推進宗族。

  族與子,水與糧。

  孩子在還沒有目的的苛求生存時,看著那最後的人兒沉入大海。

  火焰祭祀帶走黑暗,瘋狂的送走生命得不來回報。

  孩子是神明,沒有能力的神明。

  孩子聽著聖靈的話不靠近他們的生存,在那尋找食糧的時刻終將遇到不相幹的存在。

  孩子的話語存在更加古遠的時刻,那些被稱為高齡的五十歲老人說著不存在人類的話。

  “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麽遇到了一個不太一樣的人就認定她是罪孽,而不是神明。”

  孩子開始不畏懼水,隻是掙脫不開那些被加在身上的重量。

  “那算是我的陰影吧”

  孩子站起來把自己的碗放在案板上說著。

  因為無法死去所以一直重複窒息,能感覺到到自己的腫脹能感覺到**開始啃食。

  孩子確實不知道那是什麽魚類,隻覺得瘮人隻覺得可怕,根本不規則的存在也不規則軀幹。

  隻是在溺死前或者是被啃食前,覺得那種碩大的存在過於恐慌了。

  “真的誒,我還沒它眼睛大。”

  孩子雖然是嬉皮笑臉,但還是覺得這是撐起來的。

  “後麵也有過,好多人為了能真的弄死我一般都給扔什麽海裏湖裏,都是等那些繩子啊什麽腐爛了我才爬出去的。”

  為什麽孩子說出口的東西都帶著悲哀?這不是故意的這是事實啊。

  孩子很清楚他擔心的什麽,笑的燦爛抬著頭看他。

  “你要是想帶我去的話,我也沒有泳衣呀~”

  氣氛爆開了,笑著把自己咬了一半的邊角料塞她嘴裏。

  “好~吃完帶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