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下
作者:
去人間 更新:2020-05-20 08:22 字數:3430
我們可以走很遠很遠,我們可以走的更遠更遠。像火花那樣,像雨水那樣。
我們還在你的城市裏,靜靜的等著,看到你躲躲藏藏。
要靠近你的不隻是我,躲藏起來的並不是隻有你。
這是你的城鎮,這裏是你的城市。
走的很遠很遠,走的很靜很靜。
你在自己的家裏躲躲藏藏的,你在自己的城市裏畏懼著。你在自己的家裏看那些行走的人們,你在自己的家裏看那些徘徊的生命。
你離開了城鎮,你離開了你的王國。你不知道的人們等待你的歸來,這是你的城鎮這是你的王國。
這裏的過錯不是你的問題,這裏的悲傷不是你的錯。
我們在等待城鎮的歸來,因為她走的很遠很遠,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也許不是自願,也許不是強迫。但她確實是走的很遠很遠。
那裏是生命開始成長的地方,留下一點點情感的愛意,帶著自己無法承載軀體離開大地。
孩子回家了,告訴了全世界一般,她現在回來了。
不在乎那些徘徊在悲哀裏的法則,不在乎那些渴望壓榨的存在。
孩子已經回來了,停留在狹隘的大地上,簇擁在溫暖的一點光下。
回到大地裏,醒在塵埃上。
鉑鄀還在自己的工作中,遲緩一下交談看向通訊的傳播。
現在,還要靠著壓製來警告自己。
今天,是個逝去的日子。
影行就在城牆下看著自己身邊漆黑的存在,那奪取夠溫暖的黑貓看著看向它的影行,拿著爪子扒拉漆黑的陰影,看著他的軀幹回到原本的大地裏。
像是會有一點頭目一般,來到領域裏。
他的領域和死神的不一樣,他創造了自己的信仰但也同樣混沌。
漆黑無光,隻是沒有**的屍骸而已。
黑貓不是他的,而是死神的。
死神似乎是知道的,看著那撕開荊棘而來的徒弟。
也不詢問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也不詢問為什麽要來到這裏。
撇這頭示意他跟自己過去。
正視神明的墳墓。
“這真的是個墳墓嗎?”
刻著名字,刻著標誌。
“不是。”
死神解開自己的鬥篷露出完整的軀幹,蓋在墳墓之上交代自己的事情。
“我會離開這,用好你自己的地位。”死神擦著臉上的白彩,那沒了遮擋的臉也同樣暴露在世界之間。
死神觸碰著墳墓,背對著自己的徒弟輕聲的說著。
“如果,如果古依亞沒有斬殺自己的情感,那你就把這個墳掀開。同樣,也不要告訴她這個東西的事。”
這是在可以掩蓋對嗎。
“那你會告訴我嗎?”
地上的人,在為地下的人哭泣。
死神閉上眼睛稍微思索了一會,也像是得到了一點休息的感覺再睜開眼睛。
“是她的厄運。”
會剝奪分割的,不隻是神女一個。
“如果不和她的情感對立,拿回她完整的厄運也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別那麽痛苦。”
死神知道自己徒弟的情感,也知道他的信仰上自己一直在脫離。
“所以你們才說她現在根本不是神明嗎?”
影行有些落寞,成為神明有個什麽感受。
死神的世界也不是這樣,隻是一些哀嚎累積在上麵。
“不,是因為她生來就是容器。”
死神的世界要早的很多,他的引路人一直在告訴他很多很多不認可的神說。厄運被改造,神明丟失信仰,沒有救贖法則的運轉,靠著暴虐執行獵殺。
死神從孩子的時候死去,死在人們舉起的話語裏,死在一大堆的罪孽裏。
神明從出生時飼養死去,扔進十獄裏看世界裏悲哀循環。
她為什麽可以溫柔麵對?
他為什麽可以緊挨神明?
“神明,沒有白色的。”
死神看著自己的徒弟告訴他那規定的法則。
“神明生來就是金色的,主拿走了她的眷顧,沒有色彩的神,不被認可。”
孩子隻是要承載厄運運行主的規矩,一點點運轉早晚崩塌。
“這裏的庇護交給你了,我去神女那幫忙。”
死神沒有了鬥篷白彩,死神的病理壓製在了神明的理論中。
“厄運這東西,可以換人承受嗎?”
影行看著要走開的師傅,看著他雖然沒有告訴自己早就為徒的師傅。
“別想了,不可能的”
我們不要回報的發展自己的善意,獲得別人的,無視自我的。
有著愛意的人不表現在自己身上,他們擠壓他們拋棄。
不愛人類的特征體現在自己身上,愛著家人的理念摘要在周圍之處,聽他們說著,聽他們唱著,就像火花那樣,周圍微暖自己燥熱。
“古依亞給你的東西,不是為了讓你還給她的。”
耗盡的東西,拋棄理智的話語。
要堅信,要理解,要懂得也要明白。
我們從不是用神來命令的主。
“我去她那一會兒。”
死神還有些不習慣抹去了白彩,感受著臉上丟失的厚重觸感。
多久沒有正視過了。
孩子在她的房間裏發呆,不知道有沒有想些什麽盯著手裏泡開的咖啡發呆。
“一安穩就沒事做了嗎?”
窗戶被打開,微風帶著與室內不一樣的溫度闖入感官。
孩子抬頭,看著死神少年一樣的軀殼坐在了她的窗戶邊。
“你怎麽來了”
孩子覺得稀奇,孩子卻也不討厭。
黑貓又跑出了領域,鑽過死神的手下來到神明的懷裏。
“這家夥挺喜歡你啊。”
很久了,這個生命的延續也存在很久了。
孩子放下了杯子,看著自己懷裏的生命觸碰上麵的涼意。
“你是來跟我要吃的的嗎?”
孩子稍微的笑起看著他,死神也知道她說的不是字麵上的食物。
“不要。”
死神並不可怕,黑發黑瞳沒有色澤,但他也仍是孩子,帶著少年成長的軀體做落在這聖靈圍繞的地方。
“我隻是覺得,似乎很久沒你談過什麽了。”
孩子也知道,畢竟是他們發生的事。
“明明剛開始你還是挺害怕我的。”
死神其實並不客氣,也不拘束於禮節上,光明正大的偷拿孩子的食糧。
他們的誕生都是病態而來,他們索要的威脅都在大地之上,扭曲世界扭曲自己的情感觀念。因為壓迫著,靠著神明來緩解自己的信仰。
孩子放下黑貓拿起的空杯子。
“要喝咖啡嗎?其他的也有。”
“那就咖啡吧。”
也許現在的安靜確實是苛求。
孩子,還是不知道自己的構造。
“你是要離開嗎?”
孩子的思維並不局限,孩子的大腦也不是就在一個層麵上。
“嗯,去阿維亞都城。”
他的創造生命就在世界裏。
“你想活著嗎?”
孩子冒出了跳躍性的問題,可她依舊溫柔如水的笑著。
死神看著那看起來隻是孩子的存在,發還是那麽長。
她是在詢問自己的想法嗎。
孩子歪著頭看他的樣子,看見他太久沒有那麽病態的發泄了。
“因為我記得你說過,玩夠了,就放手了。”
不知道他的先驅是為了什麽,不知道他有靠著什麽意誌成為了死神,不知道他站在什麽上來看待世界,不知道他用著什麽樣的神態麵對世界。
“你不是挺討厭我嗎?”
她的世界不同。
死神拖著腦袋,死神看著這個房間裏小小的空間。她還是蝸居的活著啊。
“對,我是挺討厭的”
他的話語伴隨自己的氣息呼出,背對著光閉上眼。
“討厭你一直養育人,看著都煩,給你武器還是用來逃避自己。”
死神沒有聽到回答,睜開眼睛來看那孩子的動作。
站在他麵前和他平等,嘴角輕微的弧度也分辨不出那是刻意的還是下意識的。
“你想活下去嗎?”
孩子再一次開口問她的問題,孩子開口笑著再一次看向他。
孩子的話風也吹著,死神的渙散也在世界裏悠揚著。
孩子的語氣一點點漫開,就在他的耳邊聽到了。
死神本沒有名字,他的引路人隻是用這個詞組來告訴還是徒弟的他。
死神的渙散蔓延著軀幹,死神看著那談吐裏的神明能訴說曾經的話語。
“nil”
死神坐直了自己的軀幹,沒有一點歪曲的感覺,對視著,笑出來了。
“yes”
死神第一次哭出來,也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麽,也不清楚是想起了什麽。
孩子知道,孩子聽到的東西太多了,為什麽孩子不反抗死神,為什麽孩子也不對峙死神。
也許是覺得丟人,死神想要拉自己的鬥篷發現被自己遺留在了領域裏。
仰著頭擦掉溺出的東西,後仰掉下窗戶消散在光影裏。
“所以你到底要活下去嗎?!”
孩子趴在窗戶上,看見那黑貓也在躍下中離去,現在隻有光,隻有聖靈在人間遊蕩。
“我都說了yes。”
孩子歪了頭,托著自己的腦袋看這個世界現在的安靜,有些熱,也有一些安靜。
“神明庇護你的意願”
聖靈就在孩子身邊,呆在她的身邊,飄蕩在她的麵前觸碰她的鼻尖。
聖靈們用著遠古的話語重複著她的話語。
為繞在世界上,為繞在大地裏,他們就在世界的中央,一點點的發散在周圍的塵埃裏。
“神明庇護你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