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7      字數:3438
  神明啊,為什麽隻有我承受啊。

  拉起自殺的人,告訴他。

  “誰都別想逃離。”

  你說,離開的人都去了哪裏?

  驚醒起來的鉑鄀帶著一身冷汗,他什麽時候失去意識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匆忙的打開通訊確認時間,已經一天多了嗎

  他丟了孩子,這一次,是他丟了孩子。

  他為什麽沒喊出聲

  自己為什麽沒喊出聲

  讓一個本好好的人,變成扭曲也太容易了

  天生罪惡,早就他人歪曲。

  一個城裏少了三個存在。

  死神離開帶走了暗,神明離開帶走了亮。

  這裏有光,這裏不是神明的光。

  我們對世界絕望,我們也深刻的清楚平凡的存在。

  壓抑填滿心髒,輸送在血管裏,蔓延一個軀殼。

  這裏的光,不是那種溫柔的觸感。

  可他能去哪裏尋找

  一個人,在這尋找一個神。

  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在詢問天上的神明如何走路。

  有人,在某一天裏,睡得直接死去。

  夜裏的燭光流失在了無人的荒島裏。

  我們所讓自己堅持而活的希望,不知道又被丟棄在了哪裏。

  告訴全世界,有人走丟了

  我們的居民,可愛的,重塑國度。

  孩子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歲月睜眼了,這裏的國度是她本該帶的大地。

  孩子記得領域裏帶來的話,孩子知道,她離開了最能給予自己安全感的存在,留扣在這察覺不到遼闊的地方,扣留在這靠近太陽的地方

  不認識的人太多太多了,沒見過的臉太多太多了。

  得不到的都在遠方,孩子踩著的全是信仰。

  白布裙子呀

  聖冠為何又在身上了。

  這裏滿了些許的希望,這裏也有著可愛的寶寶。

  孩子赤腳走在根本不需要畏懼的地方,這裏房屋緊挨,這裏沒有通道可言。

  孩子不愛羽翼,孩子想要緊實的可以踩踏的安全感。

  這裏算是獨立的國了,一個人發現醒來的孩子,他們的慰安全都緊挨在了一個支點。

  他們似乎要告訴全世界,他們的寵兒回來了

  他們帶著食糧他們帶著生命,他們甚至用著周圍人的存在安慰一個從未回家的孩子。

  這裏,不是所愛的大地。

  回家的孩子,沒有家的概念。

  她聽到了話語,她拿著塞給她的果子迷茫。

  為什麽都在說自己,為什麽都在說自己和母親長的一模一樣。

  這裏的世界好迷茫,這裏的情況我們看不懂。

  讓她回來,隻是為了,讓母親開心嗎?

  這裏沒有安全可言,這裏無法填滿心髒裏的壓抑,這裏讓一個孩子崩潰心智。

  這不是安全,這也不是庇護,這裏隻是充滿話語的生機之地。

  都是虛假的對嗎。

  孩子真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站在靠著羽翼行動的神明之下,站在那神明圍繞成的地帶之下,睜大著眼睛,睜大著眼睛窺探手裏紅的要死的果子。

  這裏沒有安慰感,她所有的東西,被母親隔離了。

  孩子露出了那微尖的虎牙,果子的汁液未被吞噬的流出她的唇瓣,順著手胳膊的角度,滴落在白布裙子上。

  這於這銀白的世界格格不入,一個孩子啃食紅果,浸染衣裙浸染大地。

  這裏是神明的都城,這裏有一個不愛羽翼的寵兒。

  神女來到走動的孩子身邊,擦拭她嘴邊流出的液體,帶著和藹的笑麵,帶著對自己孩子的寵愛。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不依賴天空,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將自己做為希望。

  這個錯誤早已經更改的回答。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世界觀早已經崩塌。她也不知道孩子的希望在隨著愛人成長。

  她有了意義上的家人,可她現在看著血液累積的家人。

  神女在話語裏告訴她的孩子,這裏是哪裏,這裏是她該有的地方。

  孩子不想展開羽翼,孩子不想看向遠方,孩子覺得世界裏有些喧鬧。

  “媽媽”

  孩子終於開口了,孩子看著陪她拋棄天空的家人,站在這不在大眾裏的大地裏。

  “為什麽要留我活著呢”

  如果不分開,早就死去了

  那是個人**錯的地段,我們出於本性?我們隻是想要留下孕育的生命。

  這裏的風,吹著沒有羽翼包裹的身軀,有些冷,但不打寒顫。

  孩子知道這個問題太奇怪了,孩子低頭看著手裏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

  “抱歉”

  這個問題隱藏起來吧。

  “媽媽,我想回去”

  孩子有些想哭,孩子有點委屈,孩子吃不下東西孩子隻是覺得想要回去。

  “不,相信媽媽,這裏安全”

  她的話明明在猶豫。

  應該是,相對安全吧

  孩子再找機會,孩子在每個日子裏都要問她的母親。

  “我可以回去了嗎?”

  這是母親想要庇護孩子,隻為了安全就封閉世界。

  孩子在尋找,問了能問的所有人,找了這裏能度過的大地,要如何才能離開庇護?

  要怎麽樣,才能從這裏逃離庇護?

  孩子壓著悲哀,孩子在大地上撫摸塵埃,髒了手,髒了軀幹。

  這裏的人隻有居民,這裏的戰士基本不歸。

  這裏的房屋,寥寥的亮著局部,這裏的世界隻是個封閉的都城。

  她說,她想回家

  孩子站起來了,孩子看著這裏的生命站起來了。

  身後的騎士長也不發聲,隻是聽著這裏最大權利的人,看好她的孩子。

  這裏在反駁,這裏在反抗。

  孩子恐慌的扣抓自己的軀殼,隱藏在發下隻是細微的抖動。

  這個世界有著庇護,細微的傷口在抓出之時就被治愈。

  痛苦在蔓延,痛苦一直在敲碎心尖。

  當世界忘記你時,你也真正的離開了世界。

  我們挽留想要離去的生命,我們同等於一個罪犯

  孩子開始不喜不怒,孩子總睡醒在同一個地方,她知道,不管睡在哪兒總有人帶她回來。

  孩子不吃不喝,孩子踩著大地再一次徘徊。

  這裏是神的住所,這裏有個沒有信仰的**神明。

  孩子第一次見神明的地方下雨,孩子伸著手孩子看自己的發開始低落雨滴。

  騎士長也不上前,看著孩子呆板的尋找一點她曾經最喜歡的東西。

  “媽媽是怕我死去嗎”

  孩子淋著雨站在他的麵前,沒有全睜開的眼睛裝不下一個身軀。

  “我想,她是不想再讓你循環死亡”

  “我想回家”

  孩子哭起來就是孩子,粘著土的手摸髒了臉。

  我們隻是等待離去的人,我們隻是在途中踩斷了脊梁。

  快爬起來啊

  母親的立場也很果斷,看著已經不哭的孩子在放屋裏擦著她濕透的發。

  “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是媽媽對不起你”

  孩子其實根本不怨恨,孩子甚至覺得這種事情和母親無關。

  當初隻是依賴,沒有目的沒有希望找不到一點光的依賴。

  可現在,孩子自己在早就光,她不可怕直接離去她不可怕醒來時的焦灼心理。

  孩子聽到了一個她拋棄的回答。

  “相信媽媽,媽媽來討伐,媽媽來庇護你最後一次的祭祀”

  讓她離開大地,隻是為了讓父親不帶走祭品對嗎

  為母則剛。

  孩子活下去,要停止討伐。

  這算是一點新的希望嗎。

  孩子的軀殼,早就沒有了

  孩子剩下的一點意誌隻是支撐了存在,一忘記,一消散。

  誰還記得有一個神明充滿厄運。

  孩子,不想

  孩子覺得空落落的

  神的領土,拋棄活物。

  “呦,你也來了啊”

  那是死亡的大地,那是徘徊被拋棄的世界。

  死神拿著鐮刀不知道搞死了多少守衛的天神,看著從一塊陰影裏爬出來的影行看著他占滿的黑暗。

  十獄的深淵,那主製造生命的地方,逆行而去,找到神聖之地。

  “嘖。”

  死神的耐心早就消磨完了,砍死的天神一個個又爬了起來,砍掉頭顱,砍掉軀幹。

  卻還因為主的領地一個個又一次爬起。

  他的奴仆們被驅散了。

  主,奪走了他的權利。

  “這什麽東西。”

  影行不善用鐮刀,他和神明一樣善用匕首的剝奪。

  “嗬,神啊。”

  那隻是在砍殺中前進道路,可他們一個個爬起來重新開始反抗。

  “都不會死的嗎?!”

  黑暗啃食神明的軀體,可他們在自己的領地上放肆生長。

  “這真的是神嗎?”

  他們在確認自己不被奪走的前提反抗存活。

  “不算,這是主自己製造的神。”

  踹開的距離,鐮刀的切割飛濺血液。

  “真的神,可沒怎麽野蠻。”

  最先的神,沒有生死可言,他們沒有戰爭他們不會武器,人們過於貪婪,人們爭奪天梯。

  造就了戰爭,照舊了本性。

  神明本是救贖法則,主卻蔓延成了暴虐法則。

  阿維亞都城的神明,才是保留的剩餘地區

  死神沒有去過遺棄之城,死神沒有見過阿維亞都城,他的故事隻是他的引路人告誡與他。

  神啊,為什麽非要抹殺小眾的存在啊

  你還在嗎?

  活著嗎

  世界告訴我們,必須相愛。

  神明告訴我們,必須為善。

  世界顛倒了。

  法則更改了。

  現在的世界逃離的安慰,一點光,一點雨。

  養不起一個生命

  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