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分神明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7      字數:3472
  從造就自己的世界開始我們就開始區分神明是光了。

  孩子的希望拋棄了自己的情感,做為一個生命的召喚,做為一個小小的世界。

  神明離開大地,神明貪汙自己的信仰。

  如同罪,如同威脅。

  這是因果,這裏無佛。

  孩子真的不喜不怒,不知道是情感累積到了盡頭而沒有反應,還是她排斥了情感。

  推開自己母親的懷抱,踩著冰冷的城牆看沒有生命出現的大地。

  她的曆史把自己崩塌了。

  聖靈們被她收回這是個真的沒意義的纂改。

  孩子踩著鋼板,孩子看著遠方的世界。

  為了你內心裏的柔軟,為生命召喚吧。

  她背對著自己的母親,背對著那些似乎屬於他們這一方的神明。

  “媽媽,厄運會伴我一生嗎。”

  聽到了嗎,世界的話疲憊了。

  “我好像,可以去做了。”

  孩子仰著頭看著那天空,她知道卑微的世界裏有光,也有水。

  但是她似乎毫無**可言。

  那搖曳的燭光,已經燒光了火柴。

  “父親要殺了我的原因,就是這個嗎?”

  孩子終於正眼看著她的母親,或許,那就是她可以長大後的模樣吧。

  “不,聽話,過來,我給你”

  孩子打斷了自己母親的話,這很不禮貌,這很不禮儀。

  “媽媽,你是想有情感的接受厄運,還是沒情感的接受呢?”

  人性的罪惡不少,人性的罪惡鋪滿水麵。

  漂浮著漂浮著,你若打撈就必須觸碰。

  死神看著那孩子的麵貌,從那麽久遠的開端就一直在這麽循環往複。

  該慶幸。

  孩子不躁不怒,似乎滿不在乎。

  扶著城牆上沒有破碎的地方,懸掛著坐在邊緣,風兒掛著她沾染血液的衣服,刮著身上的氣味傳入身後的人們內。

  情感的負擔很多,理解的也同樣對等。

  那本是她的母親,那本是她的家人。

  唯一活著的,有著關係的。

  那是和塵爺不同的區別

  孩子沒有挺直自己的搖杆,孩子放鬆的坐在破碎的城牆上,看著遠處的世界,看著那繁榮的樹木。

  這樣的度過餘生?

  不知寒冷不知溫暖,不在乎軀幹不在乎精神。

  沒人說的動她,母親伴在身邊坐了好幾天。

  孩子的軀體確實是瘦弱,紫黑的眼眶上她沒閉上過眼。

  我們的靈魂在自己的身體裏。

  我們的心髒在黑夜裏搏動。

  神女靠近著自己的孩子,不做聲響的陪她看這個還算安穩中的世界。

  影行在城內寫著地點,擴大自己的領域確保這個世界被他的信仰覆蓋。

  誰都看得出這個城裏頹廢到不想自理的人。

  影行踩著大地打開房門,看著幾乎同樣沒睡過的鉑鄀,頹廢的確實厲害。

  不知道他是喜還是怒,不知道是悲還是悲涼。

  他們就互相看著對方,沉默的世界一點點過去。

  影行的呼吸最終不再站著,坐在他的對麵看不知道放了幾天的牛奶。

  “你想怎麽做。”

  鉑鄀看著向他提問的權利,撇過自己手上的戒指沉默大氣。

  他抽出了手,摘下的戒指攥在手裏,抬起的頭看著早已經成神的影行。

  其實,根本不堪一擊。

  放在桌子上,放在那早就成塊的牛奶邊。

  沒有回答的站起身體離開那房間。

  靠在被自己反鎖的門上,那疲憊的情感糟糕透了。

  是啊,從一開始自己放棄就好了

  就這麽,結束吧。

  神明一直坐在城牆上,不吃不喝不理不睬。

  隻是眺望遠方,隻是安靜的坐著。

  她沒有更換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成黑渣的血塊緊抱著衣服的纖維。

  她的母親就那陪著她,無法訴說的,也無法表達的。

  那又過了幾日,騎士長的慌忙消息兩方悲哀的選擇。

  母親的道歉悲哀的訴說,她的母親離開了大地,保留那一處勢力,保留可悲的存在。

  孩子一個人坐在那,春季盎然。

  孩子一個人坐在那,嘴裏滿是鐵鏽的味道。

  孩子一個人坐在那,忘記世界忘記名字。

  鉑鄀企圖的開始拋棄,整理的形態來到了自己翹班已久的地方。

  忘記吧,好嗎。

  可他的眼睛上,總能看到那戒指佩戴留下的白痕

  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麽啊。

  自己又在懊惱什麽啊

  情感被吞沒了

  孩子變換了姿態,站在城牆上轉過身軀。

  她的正麵對著繁華的城鎮,她的視野狹窄的包裹國度。

  我們為了自己內心的愛意,忘記了可以挽回的局麵。

  孩子看著滿目燈光的黑夜,孩子不清楚自己的情緒。

  “你在哪?”

  孩子太久沒有開口,孩子覺得世界都那麽機械版的存在。

  我們真的是糟糕透頂啊

  自己要找什麽?

  孩子離開城牆,孩子看著一個個活著的人。

  可能看起來確實驚悚,帶著死血帶著被汙穢的身軀,行走在大地上卻不理會任何人。

  你在哪?

  如同搖曳的生命

  她不聽,不,或者說她聽不見別人對她說的話。

  一個個無視她的奴仆,一個個無視告訴她的話語。

  孩子看著攔著她前進的人,孩子抬頭看著可以把自己籠罩下去的塵爺。

  她的記憶全部都在,她的情感現在被極度的埋沒。

  軀幹沒有發表任何動作,用著自己掌握的領域劃分界限。

  罪孽在爬出來時阻攔身軀。

  繞過被自己壓迫的龍族繼續行走在那自己根本記不住的城牆裏。

  行走著,尋找著,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

  孩子的身體冰涼,但她不想觸碰。

  鉑鄀已經泡在辦公場所好幾天了,看著進來通報的人又被拉回來的情感。

  關照前一步的占據思維,來帶她一直徘徊的街道來到她孩子踩踏的大地。

  孩子確實頹廢,像個木偶一樣的走在自己已經不知道踩過多少次的岔口,她在找什麽她又在看什麽。

  孩子的嘴裏滿是鐵鏽的味道,孩子的胃部似乎沒了功能。

  但她還活著,她還站立這兒。

  孩子看著自己找到了的人兒,孩子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人兒。

  孩子微長著嘴,孩子就那麽看著到來的人。

  像是確認的他確實還活著,了解了自己壓抑的東西,也了結了自己壓抑的一處恐懼。

  我們書寫一個故事,也是太容易了

  孩子就站在那看著沒有靠近的愛人,孩子的眼裏布滿血絲,不再純淨的白著也不再溫柔的笑著。

  她的理念全部都在,她的理念全部走在。

  她的眼裏從他的臉上下移,他指間的白色告訴著她確切的答案。

  真正的孩子看到的應該是希望和歡樂,而這個孩子看到的滿是悲哀和厄運。

  孩子不知道自己的情感正在被突破,孩子的眼上溜下去的東西甚至在清洗她沾染了好久灰塵的臉。

  孩子以為她的悲哀真的被自己埋葬了

  孩子機械一樣的歪了下頭,孩子的嘴角還是那保持的平淡。

  孩子明白意思,孩子覺得世界有些亂。

  鉑鄀看見了她的反應,摸著自己的口袋卻想起來給自己放在了家裏。

  他的道歉還沒有開口,他的眼裏滿是黑暗。

  那孩子的軀幹爬滿了黑氣,黑色的神明共生的存在著,滲出那竭盡透明的身軀擦著她的淚水。

  他的手穿過了黑色的神明,那不再是實體,那無法物理驅散。

  死神會很及時的來到,手上的刀刃抵在她麵無表情卻哭泣的臉。

  死神拉下自己的鬥篷覆蓋在孩子的存在上。

  “對不起了”

  血液在鬥篷之下逆流而出,到下的身體並沒有閉上眼睛。

  死神沒有人讓人靠近,死神看著別人腳步看陪伴了他很久的孩子。

  那聖靈一直凝聚的軀幹蹲在死神的身邊,一直溫柔的笑著伸手覆蓋在他鬥篷覆蓋的軀幹。

  她的身體笑著說著語句,遠古的話帶著她承載的意思。

  能聽的人兒咬著下唇,微紅的眼眶也沒有說著什麽。

  奇跡離去了。

  “抱歉,我要回去了”

  一個人的完整即使表麵拋棄了情感,但他依舊是血肉有溫度的人。

  孩子的軀幹都那麽頹廢,不知道是睡還是死去一般的躺在床上,沒有她之前特有的蜷縮,沒有之前緊抱的被子。

  隻是安靜的躺在那,不睜眼不說話,甚至看起來不想呼吸

  鉑鄀找回了自己的戒指,崩塌的情感讓一個軍人禮儀的男人哭泣在自己的懷抱中。

  這一次,是他崩潰了她的支撐。

  他自己清楚得很,孩子想要離開是為了庇護這裏。

  那是虛假的告辭,那是虛假的曆史。

  但他這次的行為是在拋棄她的信仰,真正的斷裂,是這一下導致。

  重新帶回去似乎也記得那不是原本的東西,不屬於自己,還是不接受自己。

  當他感到的時候內心揪的疼痛,看著那還沒醒的孩子又鬆了口氣,沒有直接麵對現實沒有直接看透塵埃。

  又再次緊抓的心髒讓他明白自己其實一直再堅持。

  不是說好了嗎,在消失之前

  鉑鄀呆在床邊,拉著她的手蓋在自己戴回戒指的手上,等待不知道幾個日子一直沉悶的睡去。

  他的聲音可悲又眷戀,他在輕聲的重複一次話語。

  “你離開我好幾次了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他們從來不是背叛,而是被立場分割想要解脫對方。

  神明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一但暴露,她的世界就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