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線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6      字數:3237
  失眠過多會引發嘔吐,熱愛世界會帶來希望。因為壓抑所以更加崩塌。

  騎士長的話語帶來的恐懼。

  “我們一直在等您會不會歸來。”

  為什麽沒有上報,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上報。為什麽滿目慈悲的甚至說是庇護。

  “什麽意思”

  逐漸停止轉動的腦子裏一團漿糊。

  “抱歉將您關押牢籠,現在不是討伐的時刻。請您盡快離開。”

  他知道什麽,他絕對知道什麽。

  他帶著她的長笛追趕到此處,他無視遊走黑暗的存在來到此處。

  “神明會因為信仰的削弱失去能去”交還於她是長笛帶著不知道什麽意味的話語。

  古依亞明白,自己是個沒有能力的神明。

  “我,來過這裏嗎?”

  塵爺已經感受到她神經的放鬆,送來她的手臂打理她抓亂的發。

  “是的”

  沒有印象,沒有記憶,不是現在是二度之前的時間。

  “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那是她不明白的話。仰著頭看著這裏的權利帶著疑惑帶著迷茫。

  “你在說什麽?”

  月光召亮這個世界,他的話讓她明白世界的恐懼。

  大腦斷片失去意誌的呆站在草地之間。

  聖靈圍繞月光之下親吻她的發,它們吵雜的說著遠古的話。

  停止動作的塵爺第一次這麽驚恐的暴露情感,呼吸道的幹澀冷冰冰的空氣。

  一個月

  “我需要武器”沒有哭泣沒有暴躁,拉著塵爺有些顫抖的手看著麵前的人,她沒有別的餘地去信任誰,黑暗已經沒剝奪,骸骨在窺探她的血肉。

  死神等待下一次食糧,他們的棺材早就依附在土地之中。

  暴死太陽之下的軀體被空氣浸染,帶著翅膀行動的存在禱告丟失的生命。

  偽裝的死亡。

  牢籠之外的夜裏被啃食死亡的軀殼。

  學著依靠翅膀行動,在一所老人的放屋裏等待騎士的消息。

  神女的仆人侍奉起神女的女兒。

  躲藏於她的家中慌張期限的道來。

  “神女呀,快過來。”老人說了,她長的幾乎於母親一樣,招呼她來到桌前放上的書籍。

  塵爺尋找著關於他們種族的記載,翻越這家中的書卷安靜的等待機會。

  母親的手記,手寫的字體記載母親憧憬的一切。

  母親的意誌再也沒有被聖靈帶來過,她早就明白母親已經丟失軀殼,她依附自己的信仰等待一絲渴求。

  “這個啊終於交給該看的人啦”

  年邁之後特有的語調,緩慢慈柔帶著一絲惰性。

  嗅起上麵歲月的味道解開上麵的棉繩,這不是書,而是一卷書記。

  感受光的老人坐在搖椅之上,已經飛不動的翅膀被光帶上光澤。

  “真好啊神女呀,您的女兒太像您了”

  少有的關愛滋生的溫暖。

  發色於羽翼過於明顯,而且控製也不是很容易。

  “神女呀,翅膀是能收的。”

  神明熱愛他們的羽翼,這還他們的恩賜他們並不會刻意收起。

  聽著被教的要領,一次次感受翅膀像極了要抽筋一樣的感受。

  依舊學不會,癱躺在地麵之上吹蓋在臉上的頭發。

  “塵爺。”

  “嗯?”

  “我覺得我像個雞窩。”

  亂糟糟,有了翅膀之後更加亂糟糟。

  “要不要考慮剪一下?”

  女孩子的執著永遠怪怪的!

  爬起來搖頭,堅決的搖頭“不剪!我好不容易這麽長的!”

  “行。”羽毛一個人打理不了,況且還是三對。

  “我給你紮起來啦。”

  頭繩的活結,束發的利索。

  “塵爺我要是沒有成功你會怪我嗎?”

  紮發的人看不見她的正臉,聽著她低聲的意思抽著發帶。

  “沒理由怪你,你也算我養大的吧,按照我的意思我也並不想讓你去嚐試。”

  打理她的碎發說著。

  “我們不知道他說的一個月是真是假不是嗎?”

  “可我們沒有任何借口了啊。”

  無法討伐,隻有雙手。那什麽去撕裂咽喉。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下去,我也不知道鉑鄀他們是不是還活著,我也喊不出來自己積攢的兵力。”

  “別慌”

  聽得出她的語氣逐漸惶恐,安慰著帶給一絲安定。

  捂著她的耳朵帶給她的溫暖。

  我們的存在,誰知道是為了什麽

  我們的睡眠,是不穩定的。

  睜開眼睛看月光普照的世界,已經看見過很多次,遊走的惡魔。

  已經得知了法則的存在,主的意思雜亂無章。

  也許是為了滿足自己吧,也許是為了什麽意圖吧。

  飼養黑暗。

  開刃的武器。

  神罰

  沒有詢問老人,不想打擾一個人的餘生。

  十幾日的偷閑安撫自己暴躁的心髒。

  夜裏的騎士敲響是玻璃。

  得知幾日後要去主那裏祭祀,要想辦法混進去。

  “那個”猶豫了稍許好是問著。

  “為什麽你們要訓練兵器呢?”

  是否有是因為存在對立?我們不知道。

  “主的意思”他的回答帶著失落。

  “我隻負責新人的訓練,我自己也沒有進過真正被鞭策的軍閥裏。”

  “而且”他站直的軀體行著的禮。

  “我是為了等待您的道來成為的騎士。”

  我們從來不知道誰會在記載上熱愛什麽人,誰會在教育中仰慕誰的存在。

  他的行為,像極了她拉扯大的孩子們

  那是什麽意思?因為一句類似熱愛的肯定熱淚湧出?

  我們渴求肯定,但同時,我們也會失去很多讓我們活著的理由。

  當我們發現希望的火苗時,我們也要有幹柴去擴大保留它。

  阿婆遞給她的布衣,撩著她的發隱藏在衣物下。

  道別感謝後,帶著自己還是沒有完全學會怎麽控製的羽翼飛去另外的道路。

  塵爺記著路線到達其他的島嶼,我們挨著天空我們裸露在雲彩之中。

  但現在的心情,笑不出來。

  她要了匕首,她用的最多的武器。

  挑視目光看得到正規進入地帶的繁華。

  落差感啃食心髒,落在沒有道路的大地上看生命的茂盛。

  這裏有水,這裏有太陽,這裏被雲層當做地麵,這裏阻隔上方的溫暖。

  “孩子”

  聽到了呼喚小跑跟去,披肩已經從頭上掉落,慌張的拉起遮蓋發色。

  “古依亞”拉著她的手在用力,稍微的笑著看著還是一副孩子模樣的存在。

  “我們要去找家人了”

  笑出虎牙拉著他的手,母親帶著龍族離去,他們的意誌與軀幹墜落大地。

  我們擁有他們的意圖,我們帶著同樣的軀體。

  我們沒有擁戴,我們沒有生機。

  我們從不簇擁。

  我們互相攙扶。

  我們拉著對方的軀體,踏入長輩率先進入的領域。

  “塵爺,你想回家嗎?”

  我們的關係不需要血液的支撐,我們的情感不需要生命的延續。

  “我想再次歸來”

  聖經的故事雜亂神話,孩子們記著天使是給予幸福的人,死神是收割存在的人。

  孩子們被家人用黑暗恐嚇,他們開始畏懼開始厭煩。

  那一個色調

  我們命中注定會失去火苗,我們的蠟燭燃燒也會被風吹滅。

  我們沒有武器我們沒有權利。

  我們帶著自己的**於肌肉的力度行走在塵埃上。

  我們沒有所謂的正軌,我們行走的腳步是在我們的生命之上。

  我們從不知道自己的先人是為何而遺傳自己的血脈,人間本為地獄,那這個理念同樣適用於其他存在。

  有意識,並且能得知周圍的人都有意識。那這就是地獄。

  世界到處都有低語,夾雜在你們的心髒裏,跟著它的撥動進入你的腦漿。

  不需要熱武器的襯托,不需要號角的振奮人心。

  騎士的掩護不被給予道路的大地雜草掩蓋存在。

  我們沒有詢問為何別人會幫助自己,或者,他們袒護自己的理由。

  我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看待麵前的事情,那是他們的觀念,也是人與人的隔離點。

  深呼吸放鬆自己的姿態,踩著草地的感受心髒的癢意撥動。

  時間流失中也會被浪費在意義之上。

  當唇瓣的疼痛襲擊大腦時,自己才發覺已經破了皮。

  聽著樂器的響起雜亂的心髒帶來大腦的刺激。

  靠在塵爺的軀體中埋沒自己的呼吸,尋求一處臂彎,尋求一絲能安穩的感受。

  我們的爭奪不在於世界的盡頭,我們的戰爭從來不是靠著號角的吹奏。

  心髒在狂跳,呼吸在加速,閉著眼睛躲在塵爺的軀殼之下。

  呼吸帶來淚水的湧灌,我們不需要談判,我們不需要一個被說服的理由。

  “塵爺求你了”咬著自己唇內的肉塊嘟囔著。

  “你別去你別去”

  擁護懷中彎下身軀,拉著她身上的披肩阻擋風的雜亂。

  “孩子是你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