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而渡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6      字數:2568
  我們都在活著的時候想過要如何進行自己的葬禮,我曾想讓我的葬禮上沒有任何人,也許我會我在自殺裏,也許我會死在意外裏。

  也許我會有一天吞下我的藥片,一次劑量的促進加速睡在床上。

  我不相信神明的存在,但我熱愛神明,我熱愛希臘的故事。

  我們的謊言終有一日被突破天際,我們的罪行隱藏在法律之下。

  我們都是愛過世界的人,我們迎著自己的生命環視這個世界,它並不是多麽美好,也並不是如此糟糕。

  我們帶著世界留下的希望苟且偷生,也許我們都還是孩子,我們並沒有活到那個被認可的歲數。

  我想參加我的葬禮,裹著白布纏繞軀體。

  我想埋葬我的身體,堵著我的耳朵忘記那些流言蜚語。

  神說,自殺者為輕視自我者,不入天堂,踏入地域之門。

  我是如此的恐慌世界,窩縮在房內聽著別人教導我要活下去。

  天使拿著餐具環繞世界,他們在地麵上祝福人類,同樣都是生物,互相利用,給予奢求。

  破舊的神像長滿了花草,那裏的神明丟失了自己的子民。

  他們開始遊蕩於人世間,看著紛紛擾擾看著離離別別。

  沒有信仰給予他們食糧,他們在退化中聚集一起。

  我們曾是那麽信仰他們,為了一絲溫暖,為了一口米糧。

  我們並不奢求魚肉,我們可以靠著稻穀存活野外。

  神說,世界是有光的。

  睜開眼睛的鉑鄀坐在地麵上,空氣中泛著塵埃,帶著自己的念想,落回人世間。

  摘下脖子上的戒指,親吻冰冷的金屬物將它留在植物盛開的身邊。

  我們終歸都是一處塵埃。

  死於疾病,死於意外。沒有遺產可言,沒有生命可說。

  髒人的世界再無收屍人,背著棺材的生命們去了何方,為何光明開始遊蕩世間。

  拿著屬於自己的權利,戴好的軍帽。行了軍禮,對著自己生活的大地裏親吻信仰。

  我們必須討伐不該被可以表明的軀體。我們必須見到別的神明,抹殺他們的信仰,祝福黑暗中的蠟燭。

  “第一爆破小隊就緒!”五十名的敢死身軀,裝載的成箱的芯片。

  “第二爆破小隊填充完畢!”同樣的數額檢查完畢的載具。

  “探子隊集合完畢。”髒人們的勢力不屈服軍裝,留下雅兒拿著自己重武器的生哥來到此處,接受探子隊長的權利,滅殺別族信仰。

  我們必須活著,當我們不被束縛時,我們就擁有了一切臂膀。

  “遠程火力準備就緒。”我們本就是被進化過的軀體,我們擁有信仰我們釋放被法律扣押的力量。

  “重武器戰士集合完畢。”少數手持槍械的女性站在前麵。

  “醫療隊集合完畢。”衍生的植物們帶著特殊的色澤,她們大多是女性,但從不是因為畏懼躲在身後。

  本吵鬧的髒人們笑著談論自己要是犧牲後的遺產該去何處,看著走來的長官訕訕的笑著。

  “刺殺組準備完畢。”寥寥十人。

  “突破組就緒完畢。”十人出頭的數量,帶著他們善用的武器。

  “機甲組調動完畢,正在檢查資源。”鋼鐵護著身軀,陪伴他們的隻是燃燒的火力。

  我們都是被庇護的人們,生存在這片天地裏,呼吸著同一種氣息,號角是打響戰士們心髒的聲響。

  我們會在某日會生命高呼。

  我們都是受害者,我們也都是被庇護的生命,我們在破壓中爬行,我們必須逃離身後的冤屈。

  “行動代號,歸零。準備出發!”

  紮在耳上的通訊時刻開動著,他們耳後的芯片記載著曆史的改變,神明啊,我們都是被關愛的孩子們,我們啃食您的軀體,我們吸食您的血液,我們帶著希望尋找黑暗裏的蠟燭,神啊,庇護都是強加啊!

  他們道別自己的親人,髒人們聚集在城口等待著命令,趕來的雅兒站在牆頭,自己的愛人即將進入討伐,她堅信這是一場會回來的生命之割。

  六個孩子的準備,拿著自己的武器,親吻自己的圖騰。

  這座被信仰包裹的土地,這座見證神的軀體,我們都是相愛的人們

  在孩子們決定步入硝煙的時刻,我們的立場就被謊言所蔓延。

  我們愛大地,我們愛水源。

  我們會活著回來的,帶著宰殺的生命,帶著自己的意誌。

  指揮室裏的羅奡整理著自己的軍服,歎著氣走向開啟的城門之地。

  行著的軍禮目送遠去的戰士。

  孩子們兩兩一組的跟隨在車隊外,遠離光明之地,吞噬入黑暗之中。

  討伐不該擁有惡魔的意誌,從黑暗裏蔓延著,爬滿整個人的心頭之中,要索取,不要搶奪。

  展開膜翼的狄爾卡丟棄嘴裏啃食的鳥類,看著遠去的人們皺著眉頭,停留在她指尖上的蝙蝠聽著她的話,飛入黑暗中尋找它們的主。

  沒有人規定,活著的生物不會熱愛戰爭美學。

  我們的腰上扣著槍支,我們的身上帶著鋼鐵,我們的腿上扣著匕首,我們的手上帶著信仰。

  “我們在討伐誰呢?”天空中的安塔利亞握著骨哨,在她身邊閉目的影行聽見了這話。

  “虛假的神明大人”他為自己的行為卑微,他為自己的意誌羞恥。

  “他們,真的是人嗎?”為何那次鬥爭中他們沒有血液,被砍伐的身體隻會消散於黑暗之中,他們沒有特定的麵貌,他們長相一製,他們卻沒有收屍人那種自我意誌。

  看著大地上的灰塵彌漫在視野裏,他們聽著荒地裏野獸的嘶吼,血跡屍骨腐爛的焦屍

  我們曾互相等待對方首先做出行動,隻是我們未察覺對方已經做出了行動。

  “也許,不是吧。”

  凝聚黑暗說出的話,隨意變換形體費力的下達命令。

  我們在承受的到底是什麽,希望?還是奢求。

  他們在大地上呼吸世界,他們駐紮帳篷為機甲保養。

  火炬燃燒黑暗,在黑暗中過夜防備魔獸。

  髒人們四處的搜刮,查看屍體查看腐肉。

  “附近沒有人了。”回來的酸乏。

  “基本都走了,剩下的就是屍體了。”

  人們早在信仰破滅的時刻四處逃竄,他們也許在別的城市裏也許已經在消化的胃裏。

  這隻是第一夜,失去庇護的大地陰冷世界,他們沒有據點,他們隻有通訊錄指示的坐標。

  守夜的已經準備就緒,休息在大地之上的人們觸碰著塵埃,汙染,總是蔓延在血肉之上的。

  守夜的人們斬殺著循著味道來到此處的魔獸們,變異的野獸巨大的身軀,散發著消化液的味道刺激神經。

  他們計算著目的地要花多久的日子,他們在第一個夜裏祈禱上帝。

  神會偏袒存在世界裏的神明嗎?

  這個答案我們不知,但我們隻知道,人們會。

  當一切信念於他們渴望的東西相照應時,惡魔的低語也是信仰。

  我們會活著的,我們會活著的。

  我們不為某一類虛假的借口掩蓋自己的恐懼,我們確實是恐懼著,但我們著實是攀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