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而戰
作者:
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6 字數:3107
我們燃燒了蠟燭,我們丟棄了火柴,我們踩著已經焦黑的柴棍,我們護著燃燒的火苗,我們帶著一絲希望我們留守大地。
遲早會有一天,我們會踩著屍體登入天堂,我們舉著武器,我們叫囂著,我們會嘶喊著,我們帶著沒有名字的身體燃燒黑暗。
蠟燭在我們腳下擁戴屍體,樹木雕刻棺材,紅石榴樹已被砍伐,帶著笑容的神明並沒有特定的正義。
我們圍繞身軀,我們帶著他人的讚歌舞動軀體。
上帝給予我們食糧,上帝賜予我們沒有疾病的世界。
我們奔波在疲憊之上,我們帶著沒有的信仰祈禱神明。
我們為何滋生這樣的信念,我們從未見過抖動的琴弦,但我們會記得音樂大廳裏帶走你心髒的歌聲。
窮困,權利,牢籠,生存。
我們已經舉起武器,我們不再在乎是誰吹響了號角,我們擁有各自的神明,我們曾愛著陌生人的身軀。
永遠疲憊於奔命的旅程。
神聖的人們啊,我們從沒有真正的正義之道,我們隻是在乎我們的立場是否存在威脅。
我們不發動戰爭,我們守護自己可悲的靈魂,但有人熱愛暴力美學,他們的性情引誘君王發起戰爭。
我們愚蠢,我們魯莽,我們從未看清過世界的本質。
我們重複神的話語,我們禱告於教堂之上。
神父告訴哺育孩子的修女,神聖的是上帝,給予我們一切的是上帝,神要取走我們的生命,我們的道德與健康即將疲憊不堪。
就在此刻,我們不會拖延。
神啊
神啊
您要奪取這裏活著的生命,但終將會有別的生存之道奪走您的意誌。
冰冷的機械摩擦出熱量,它們會灼燒皮膚,也會刺激情緒。
兩立不同的黑暗互相吞噬著,當意誌支配身體之時,我們都是黑暗的寵兒。
“阿門”
再次從大地的擁護中爬起,塵土緊挨著血液貼在肌膚之上。
粘在身體上的發肮髒的軀體。
羅奡指揮著兵力抵擋外麵的怒火。
裝彈的鉑鄀擋在從地麵爬起的軀體身前。
大口呼吸索求安慰,一步一個血腳印的抹滅在這裏。
呼喊著影行的名字看那已經快被吞噬的意誌。
我們必須認清自己的領導權,我們都是被立場熱愛的人們,及使會有別的意誌剝奪我們的存在,但我們銘記,我們都是存在的人啊。
我們彼此用最後的意識驅散黑暗,神啊。
抽走為她擋著火力鉑鄀身後的刀具。
握在手上行走與硝煙之中,灰塵還是那麽的喜愛身體,沾染著,汙濁著。
我們流淌著黑暗之中的血跡,我們奪取著光明的存在,但光源本身,隻是被掩蓋。
行走在燃燒的鋼鐵之中,我們觸碰黑夜裏的星空,風兒帶來焰火,我們被抹殺大氣。
“影行再堅持一下”
失去知覺的左臂蔓延起的黑色,吞噬身軀,吞噬血跡。
站在被收屍人控著的身軀之下,抬不起的左臂啊,右手握著刀柄看著黑氣裏慌張的眼瞳。
我們都是互相愛著的人,不為一絲希望,隻為一絲溫暖。
自己的心髒還在跳動,安慰自己安慰自己。
沒事的,不會很痛的。
胸腔的血液順著口鼻流在大地之上,拔出來的刀刃濺起的血跡。
我們都是愛著的人。
強撐著自己的意誌沾染著自己的血液。
“回來吧”看著地麵上流在他身上的血液後退著。
“鉑鄀幫我一把”刺穿自己的身軀帶來極度的無力,口腔充斥著氣管裏的血跡,它們蔓延,他們流淌。
按著她的傷口看著影行伸來手臂。
“遠離遠一點”蜷縮在他的懷裏顫抖身軀,鮮血在地麵上成為一處指引。
收屍人拉著裏麵被吞噬的軀體,被吸引而走黑暗離開這他的寄宿。
拉著鉑鄀的衣服讓他放下自己,靠著拉動鉑鄀的軀體站立起來的**。
注視著來帶的黑暗凝聚在自己陰影裏。
“媽媽”盡力的喘息著堅持讓自己活著。
安慰自己,安慰大地。
擁有回自己意識的軀體醒來,看著困著自己的收屍人,盤旋回來的烏鴉。
捂著自己胸腔上的傷口注視醒過來的影行,疲憊不堪中凝視自己的黑暗。
她看著黑暗蔓延在自己身上,她知道它們在索取什麽。
嘲笑著自己哭泣。
“抱歉媽媽”阻擋不了的蔓延啊,視野裏看見趕來的塵爺,他慌張的意識查看那黑色的肌膚。
還能活動的右臂揮動長笛。
光明抹殺黑暗,在燒熱的大氣裏退兵而去。
自責蔓延在自己身上,顫抖著身體跪拜在她麵前,發出的哭泣聲啊,那是他的神明啊。
舉著笛子敲擊他的頭部,抬起了頭的影行看見了陽光照耀下笑著的臉。
“我愛你孩子,不要哭,我會回來的我隻是睡一會”
她在騙人,塵爺自己是知道的,即刻撕破大氣的身軀叼著她的軀體衝入雲層。
他們在大地仰望平靜卻又被打破雲層的天空。
他們去哪,他們要去往何方。
他們的視野裏出現了一處掉落的物品。
摔在地麵上的長笛靜靜的躺在那裏,聖靈們圍著地上的長笛散發比世界更亮的光芒。
他們無法觸碰,像是多了一層力量守護著那東西。
聖靈們圍聚在一起站在地麵上出現的母親形象,她隻是個靈魂,她看著天空中被衝破的雲層,她劃下淚水消失空中。
她撿起地上的長笛注視這裏的人們。
“請救救我的孩子”
相似度極高的麵容啊,留下的淚水觸碰不到大地。
還在發著恐懼與極大失落的鉑鄀抬起了頭,聖靈們還在堅持那位母親的意誌。
“您是她的母親嗎”站直在陽光下察覺不到自己的淚水。
母親察覺到了地麵上的動靜,本沒有遮擋物的地方出現的陰影,擴大著,外露著。
衝出的黑暗伸向天空,母親的目光隨著那東西的上升而凝視天空。
母親的聲音叫囂著不可以,可她並沒有身軀,她觸碰不到別處的信仰。
他們的天空被扯拉下的糧食。
掙紮著拚勁自己的力量,口中早已沒了意識的軀體,黑暗企圖包裹著龍裔。
一次次衝破黑色的拉扯一次次再次衝向上空。
失去力量回到人形護著懷裏的軀體。
他在黑暗的包裹中挨入大地。
“神女大人!”
她的母親觸碰不到其他東西,她穿過了黑暗她的哭喊成了崩潰的前提。
緊實的大地無法流入,來自黑暗的生命隻是在索求自己的東西。
塵爺的目光中充斥了黑暗,他看著被汙染的身體從地麵消失,他在摸索中注視那個靈魂。
長笛再次掉落在地麵,跪在陽光下的靈魂哭不出淚水。
她撫摸大地,她在聖靈的消失中漸漸消散。
她在最後的意誌崩塌裏哭喊啊。
“我的孩子啊!”她的崩潰親吻大地,她消散於陽光下留下的長笛。
撐著自己身體的塵爺沉默著聲帶,搖晃著站起,握緊手裏的劍柄。
他看著趕上來的孩子們趕來的醫務人員。
揮袖推開,站在那處陽光下抽出利劍。
“孩子們你們的神”顫抖的話啊,到底該如何說明啊。
“那孩子她死去了”
光明還存在著,陽光還照耀著,地上的場地它散著光芒庇護這裏。
在絕望與恐懼中做著判斷,他們到底為何而生,又為何而去,世界的本質到底是什麽,神明為何不降臨於此。
最先崩潰的孩子辱罵自己,他為何要召喚黑暗,他為何被吞噬。
做出錯誤判斷的塵爺驚恐的看著孩子身上的圖騰。拉緊一個孩子睜大雙眼。
他告訴著影行,不要辱罵自己,這並不是誰的錯,這隻是一場不公的譴責。
無法觸碰的長笛庇護這裏,展示著光芒出現信仰,停留在地麵上的阿鷹張開的嘴,那孩子的聖冠也還亮著。
“神啊”喜極而泣的塵爺啊。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崩潰的神經邊緣啊,淹沒人群。
戰士們關閉城門,他們為唯一的龍裔挽留性命。
醒來的塵爺站在城門處,他握著自己的聖劍走向長笛之處,他拿著留下的聖冠交放在長笛之邊。
他舉起自己的聖劍插入大地,他帶著殘破的身軀站在大地之上。
“等著我古依亞”
他帶著殘破的身軀離開此處,他宣告這裏的任何人不要離開這座庇護。
他帶著自己的信仰離開光明,他在尋找,這裏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