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6      字數:3878
  人們鍾愛自身**的美學,又根據各自的審美選擇合適的視野。

  她在困乏中治愈神明,她帶來的信仰溫暖世界,她為何如此的困倦,她為何與生命為伴,她為何在尋找死亡的過程中去給予人們溫暖。

  這座城市裏擁有信仰,他們建造了教堂,他們擁有新的聖歌。

  他們利用著神明的資源,他們不再從肮髒的河道挖去水源,他們不在魔獸的籠罩裏揀伐食物與火源。

  輕敲的門,進來的是軍裝外的鉑鄀。

  “你怎麽來了?”放下書站起來擁抱她的愛人。

  “陪陪你。”帶來的甜品小點心。

  陽光驅散寒冷,大氣溫暖花香,聖靈圍聚在領域的羽毛上漂浮光源。

  “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還沒有。”

  搜刮來的書籍已經快翻空了,大多都是曆史先驅,書寫曆史記載他們想要的人生。

  “非要找到不可嗎?”

  “我也不知道。”躺在地板上看天窗外飛過的鳥兒,抱著書放在自己身上。

  “我想,我想去尋找媽媽。”

  對與鉑鄀已經是個敏感詞了,懷裏讓給十一,又憂愁的看向塵爺。

  察覺到了視線微微搖了搖頭又垂下閉目。

  “十一。”

  “在呢。”

  閉著眼休息,沒有停止休息的腦子。

  “你媽媽長什麽樣啊。”

  睜開了眼睛,想著笑了。

  “好看就對了!”伸手為眼睛遮擋陽光說著,“我記得媽媽她是帶著這個笛子來找我的。”拿著笛子遞給他,很精致,雕刻著細紋。

  “第二次帶著這個皇冠給我,她說這是給我的庇護。”

  “媽媽她的頭發是金色的,喜歡帶著紅蘋果。”撐著身體坐起仰望太陽。

  “我不是很記得了,在眼睛看不見之前我隻見過三次媽媽。”

  她的幼年裏隻有一處歡樂,她在那裏等待母親的到來,她帶來溫暖給予她正確的信仰。

  母親教她的歌舞帶著光明帶著希望。

  孩子渴望自己的母親,在銅絲金鎖中祈禱神明,她將自己的母親視為自己的神明,她帶著崇尚與所有的愛等待母親那束光明。

  她不知為何自己如此依賴母親,但她知道自己在被母親拯救。

  為何那麽困啊。

  又想起了什麽,“我好像沒有見過你的家人。”

  “我的父親成為了我的士兵,我的母親一直居住在家中。”

  “你想見嗎?”

  抱著書遲疑了,為何內心裏又衍生出了糟糕的念頭,那麽崩潰那麽陰暗。

  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蜷縮,自己尋找的安全感,自己尋找庇護之所。

  沉默半響吐出的文字。

  “不”

  為何崩潰的意識在爆發,為何那些糟糕的情緒一點一點的撕撓心髒。

  呼吸困難,情緒在控製精神,為何發著虛汗為何如此恐懼。

  怎麽回事

  鉑鄀的溫度帶她離開崩潰的情緒,安撫精神狀態的差距,逐漸平穩的呼吸帶來的信仰。

  “別想了。”

  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嗎。心髒的跳動吵鬧著,那麽喧囂那麽壓抑,精神上的黑暗在啃食自己的肌膚,刺痛帶著癢意,卻又不在肌膚上而是骨頭內測。

  吞噬到了外界的溫暖,埋在他的身上呼吸空氣,放鬆自己,拚命的告訴自己是沒問題的,沒問題的,我們都是被愛著的孩子。

  保持她索取的姿勢讓她睡,撫摸她的發凝視那還未完全張開的身體。

  “塵爺,十一從小就是白色的嗎?”

  她盡數都是皎白,也許是人間的曆練,略微泛著蒼白的肌膚帶著粉嫩之上猩紅之下的傷痕,指尖擦過她略淡的眉毛攔著她的睫毛,都是那麽皎白,如若不是因為眼睛是那銀光色就覺得是的了白化病

  “是,頭發是因為被父親詛咒才成了黑色。”

  父親不愛她,父親厭惡她,父親用他給予是一處汙染交給她,成為一處光明,被飄散的塵埃淹沒。

  看著熟睡中的人,沒有一點聲音,呼吸著蜷縮著。

  “為什麽不可以告訴她她的母親”

  “給她一點希望吧。”挪動不小的軀體成為他們的靠背。

  “她視她的母親為自己的神明,她靠著自己對母親的信仰支撐到了現在,我隻是個守護她的人,但我看著她長大到現在,她已經崩潰,她多次去尋找死亡。現在她有了你們這種信仰,我不想告訴她真相。”

  何為崩潰,何為人間,何為神明,何為天堂。

  本是想陪伴她,卻是看著她睡了一天。

  他翻看著她收集的情報,上麵書寫著他未學習過的文字。

  準備好的晚飯,裝好的牛奶,打開門叫醒還縮著的孩子。

  “吃飯了。”

  遞給塵爺的一份,道謝。

  “為什麽又是牛奶。”看著被子裏的液體抱怨著,“我想喝咖啡。”

  “喝多不好。”

  她想提神,不知為何如此困乏。

  她在睡眠中度過兩個日夜,從床鋪上醒來,拉著被子發愣癡呆。

  打著哈欠抱著針頭離開房間,看著巡邏的人們外出站在大街上。

  迷茫的站在門口看人流擁擠的街道,光明啊,困乏。

  “神明大人今天要外出嗎?”

  察覺到她的醒來,拿著自己的長槍趕來。

  還沒睡醒揉著眼睛看虞語,嘟囔著詢問時間。

  抱著枕頭看世界,歪著頭想著什麽。

  “你能陪我嗎。”呆呆的笑著“我想去買吃的”

  帶著武器上街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神明大人佩戴聖冠,拿著她的樂器行走在人間,她的仆人侍奉她,跟隨她的身邊守護他的神明。

  虞語帶著她要的東西跟在是不是打哈欠的軀體後,觀察一段時間後提醒著。

  “神明大人,有人一直在看您。”

  揉著眼睛看著四周,那已經長大為人的同學們。

  短暫的上課時間關照她的女同學們。

  笑著招了招手,得到回應的女同學終於敢上前。

  誰能想到那個靠著上學睡覺的孩子會是一個神明大人。

  “你跟鉑鄀還好嗎?”

  “他?還好啊,除了還是不給我咖啡就是了。”

  “他可是為了找你那學期下半年就直接去考軍校了。”“是啊,常年守身如玉的。”

  聽著嘟囔著“就他?連我都打不過居然成了第一啊”

  “哇十一,您可是神明大人誒。”

  聽著抱怨晃蕩著身體,湊近小聲的說“我隻是瞎編的,不說自己是神,被當成惡魔怎麽辦”

  玩繞自己的黑發嘟囔。

  不敢當誤她的時間。寒暄幾句離開了。

  “神明大人”?

  拉著他默默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怎麽了?”

  “嗯您走錯路了。”

  抿了抿嘴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不認路”

  大腦是那麽的混沌,行走在陽光下吹著自然的風。

  她歌唱著聖歌,她被生命簇擁。

  空中的鳥兒帶著盛開的花朵,地麵的生命聽著指引。

  為何生命圍伴在她身邊,為何生命從不懼怕她的黑暗。

  為她建造的教堂裏回蕩著鍾聲,修女門的歌唱神父的祈禱,他們感受自己的神帶來的希望,他們編寫自己神的曆程。

  她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跟隨她的動物親吻她的肌膚,世界總會愛著生命,它們接受指引,它們縮在溫暖旁,它們安靜又擁有生機。

  信仰她的孩子總想贈予神明什麽,他們將自己最好的東西聚在手上,他們用自己的腦子搜索最好的詞匯。

  神明曾說過,信仰一個人的希望,會帶給神明力量。

  世界給予食糧,世界哺育人們,世界造就了奇跡,也從人心中滋生了黑暗。

  人,不可被貪念支配,否則,死於黑暗,埋葬於黑暗。

  那是第一次踏入那座訓練場地,充斥著嘶吼帶著人們的一腔熱血。

  提出來的要求,起先不敢行動,卻又希望一試。

  “你們是六個人一起?還是一對一”

  已經提出要求,隻靠格鬥不可使用武器,影行例外可以使用移動技巧。

  裏麵最為困難的是阿爾法,她是操控聖靈們的力量作為輔助的,**格鬥從出生到現在也是才接觸不久。

  想了想看著本來觀看的鉑鄀說“你也來。”

  從他們最後一次交手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了,也不推辭纏上的繃帶。

  “以阿爾法為中心,我的目標是她。你們在我覺得可以的範圍內我會叫停,算你們贏,想要什麽都可以跟我說,但你們要是沒有護住阿爾法。”背著手微笑著。

  “我將親自給你們製定另外的訓練。”

  衝鋒的是力量為主的卜爾生,力度夠,把握的範圍也可以。

  “小心空出來的支點。”

  越是強大的衝力,帶來的後力越是難以控製。

  拿著沒有開刃的匕首拉開他衝來的範圍距離,站在訓練場的邊界看了下大致的分部。

  消失的影行,天空中的安塔利亞,護著阿爾法的虞語,與卜爾生並行的利隱握著劍柄。

  抽出手上纏著的布條係在眼睛上。

  深呼吸笑了笑。

  中衝的目標看似要一刀解決阿爾法,舉起長槍準備突刺,失力。未命中的目標踩著他的長槍轉點。

  “早就跟你說了,你總不注意自己的邊側。”

  躲閃不及時擦到的匕首,但還算有反應未被踹下去。

  “那我也不是白爬到這個位置的十一。”

  躲閃中聽到了空氣被劃破的聲音。

  “安塔利亞,你這個時候召喚鳥兒可是給利隱帶來破綻了哦。”聽的一清二楚,抓著鉑鄀的肩膀倒立翻身,順帶踹向鳥兒來的方向借著他的軀體抵擋中間利隱的劍刃。

  用力拋開跳起躲避黑暗裏而來的刺客,聆聽著,力量的聲音。

  “要小心同伴。”卜爾生的力量她從不敢小看,嬌小的軀體是她的優勢,沒有太大的重量踩著安塔利亞的鳥兒。嬉笑一聲徑直跳下。

  你問為什麽失去視野還能如此順利?

  聽到的可比看見的要多。

  不過他們的配合也不是那麽脆弱。

  突擊幾次也沒有真正碰到阿爾法,本以為她是反應會不如其他孩子,看來努力了很久。

  解開眼上的布條說著“一個團隊裏,你不收好自己的力量,可是會被利用的。”

  這是對誰的提示?

  看準了攻擊範圍,躲閃後等待她要的力量。

  移動的那一刻被抓住軀體,溶於黑暗奪取支配權。

  “抓到你拉~”

  影行的意誌被更強的意誌命令,從阿爾法身後出現的身影。

  以為是同伴的虞語並沒有做出防備,卻被麵對正麵來的十一吸引走了注意力。

  頸部疼痛失去重心跌坐在地麵。

  得到了空擋未開刃的匕首貼住了阿爾法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