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紀蜜眼神中帶上鄙夷，動作上也就差做一個鄙視他的中指。

  “我是個醫生，管他男女老少，我關注身體，那是本著嚴謹專業的學術研究！”藤其琛被氣急，真想把紀蜜拽到眼皮子底下，衝著她的耳朵把他的每個字喊清楚！

  看她還敢把他往歪了想！

  “老太太的身體很不同，在急症的時候給她做了拍片，我看了片子，很神奇，我從來沒見過有誰像這位老太太一樣，身上大大小小動過這麽多手術，什麽肝啊，腎啊，心髒啊，這幾個部位都動過刀子，我就把她的以往病例調出來，好家夥，就單單移植手術，不止動過肝和腎的，還有眼角膜也有。”

  “你們不覺得，這樣一個老人家就是醫學上的神奇存在，一個人怎麽動這麽多大型的手術，還有她已經換過一個腎了，現在需要動的也是腎，是另外一個腎。”

  “太神奇了，再換一個腎，雖說沒有把身體裏的器官通通換個遍，但也差不多了，你們不覺得太有研究價值了嗎，一兩次移植手術我還見過，可這麽多次移植的，還都能挺過來沒有器官排斥，這麽一把年紀的老人家是怎麽撐過來的，她就是醫學上的奇跡啊。”

  藤其琛越說越激動，他哪裏是想要看一個老太太的身體，他是想要解剖一個老太太的身體進行醫學研究。

  藤其琛陷入了對醫學專業的沉迷程度，而紀蜜和唐譽不癡迷醫學，也不懂這些，但能用他們行外人的思考方式過濾藤其琛的這種激動情緒。

  “一個老太太做了這麽多手術，呂立軍錢這麽多？”這是唐譽想得。

  “一個人能移植這麽多器官？”這是紀蜜想得。

  他們外行人的想法也有偏頗。

  藤其琛很掃興他們兩個一個這麽現實，一個又隻在計較移植的器官上，隻有自己是秉著學術去的。

  “可能有錢吧，一個人賺不賺錢不好說啊，既然能讓老母親活到現在，應該是有錢人吧。”

  “這都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而是器官啊，為什麽她一個人能換上這麽多器官，器官移植不是很難的嗎？”

  “這就是老太太神奇的地方，換了這麽多器官，都沒有排斥反應，都能供她維持生命，醫學奇跡啊。”

  藤其琛隻會感慨醫學的偉大，根本不明白紀蜜疑惑的點。

  “不應該懷疑她能動這麽多移植手術很奇怪嗎？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那是你們該研究的，可是她能移植到這麽多器官，不隻是有錢能搞定了，這得多少錢才能弄到這麽多的器官？醫院又不是呂立軍開得。”

  老太太的手術，有楊擎親口叮囑光亞醫院的醫生，難道老太太能被移植這麽多器官，動得起這麽多次手術，靠得全是楊擎？

  那呂立軍跟楊擎可不能說隻是泛泛之交了，得是什麽關係，才能讓老太太得到這樣子的優待？

  紀蜜默默把呂立軍跟楊擎畫上等號，又在他們的名字後麵再畫一個等號，等得是移植。

  一些久遠的案子浮現在紀蜜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