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口頭威脅還是不頂用，讓呂立軍這隻死鴨子繼續嘴硬著。

  紀蜜心中也有數了，還是那句話，吳峰在影響著呂立軍，吳峰現在還好好的，他們沒扳動他，讓他還沒受到責罰，呂立軍就不相信他們能扳倒吳峰。

  策反不動呂立軍，讓紀蜜和唐譽抓頭，不曾想看著老實木訥的人，為什麽會這麽難撼動。

  呂立軍的意誌力這麽堅定，油鹽不進的，意外他會是這樣的人。

  “宋賢生死後是你們辦理的下葬事宜，如今宋賢生的屍骨被發現掉包了，你們需要怎麽解釋？”

  讓呂立軍他們直接認罪也不現實，是個人都要頑固抵抗一下。

  那就講事情吧，就宋賢生的屍體不在他公墓棺材裏這一點，足夠他們吃一壺。

  “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但我們當時手續都是完整的，也都有記錄，你們可以去監獄查。”呂立軍拿時隔多年為借口，還把事情往笠市監獄推。

  “監獄方有你們要的所有資料，我就一個記性不好的人，記不住那麽多年前的事了，你們連監獄長都能查，還不能在監獄挖到你們想要的嗎？”

  一個因為生計吃過苦，麵容都比他的年紀瞧著蒼老，神情也是木愣畏畏縮縮的這麽一個人，他說出的話卻直擊要害。

  紀蜜和唐譽相互對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詫。

  再去看呂立軍，一張老實臉還是那個樣子，也看不出他說這話的得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聽不出他有什麽挑釁的意思，這樣的話不配合表情和語氣，似乎他其實隻是因為性格實誠才實話實說。

  “咳……你好好想想，肯定能想出些什麽來。”被一個人這麽誠實地說了聽著可像是挑釁的話，紀蜜也是第一遭碰上這樣的人。

  “要不要我們幫你回憶啊？”唐譽就沒好心眼了，他就覺得呂立軍為人狡猾，剛才就是故意演戲還裝無辜。

  老實人就根本信不得。

  “哦，好的。”呂立軍又是一臉實誠地點頭。

  唐譽頓時也在內心抓狂了，這什麽人啊！

  紀蜜拉了拉他，讓唐譽控製住自己，“先不說別的，我們就確定一點，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在宋賢生死後，你們是親眼看著他的屍體被裝入棺木的嗎？這點很好確認，你別又說你不知道。”

  她把呂立軍之前一再拿出來的借口給踢掉了，堵住他的後路，不可能讓他真的一點不想起來當年的事。

  大不了把人帶回去耗著，他們有的是時間，呂立軍卻耗不起。

  他母親還在醫院，需要他照顧。

  紀蜜他們本著人道主義可以不帶走他，可這不是他一次次不肯配合還要給與他的特權。

  他不珍惜，就不怪他們無情。

  呂立軍也是明白自己不能全然不顧說不知道，不配合警方，他就休想還能留在醫院照顧母親。

  “這個我記得，有公墓的人來撿屍，他們跟我們確認死者身份後，我們親眼看了那是宋賢生，才讓他們放入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