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道理啊。”唐譽頻頻點頭，一副我們那個時候怎麽沒想到。

  “看來，還是得再去審問陳啟明。”紀蜜想到他們就審問過陳啟明一次，那次也沒想到這些，還是得再去見見這個男人的，到底他是碰巧撞破了這個水泥藏屍案件，還是他早就知道。

  如果水泥藏屍跟陳啟明沒有關係，隻是有人告訴他這件事，紀蜜神色凝重，事情是不是就更加複雜了？

  “嗯，你們去關押陳啟明的監獄再提審提審他。”季暮的記號筆在陳啟明的照片上點了又點，話雖說完，但還是思慮重重。

  “……能不能帶上莫懌？”唐譽指著沒有說話的莫懌。

  “不能。”

  “不用了。”

  兩個否定的聲音一前一後在遲疑後慢慢響起來。

  “為什麽啊？”唐譽看著季暮和紀蜜一臉疑惑。

  “就一個陳啟明，還不需要莫懌出馬。”季暮給出了合理解釋，笑著看向莫懌，“他有別的任務。”

  “是啊，陳啟明也不是什麽難啃的硬骨頭，我們出馬就夠了，你還不相信自己啊。”紀蜜推著唐譽，讓他轉移對莫懌的注意力。

  等她再去看莫懌，發現莫懌也在看著她，少年認真的注視，不說話似乎也眼中帶著某種意思。

  紀蜜動動嘴角尷尬對他笑笑，看向前方，對上季暮的視線，同樣在麵帶笑容地凝望她。

  她隻覺有點笑不動，可還是得笑。

  “我們鑒證科，我會開始對屍骨進行屍骨骨髓中線粒體的DNA檢測。”輪到衛清風來說。

  “等得就是這個啊。”唐譽鼓掌，崇拜地看著衛清風。

  “老衛，沒有你檢查這個什麽中線粒體的DNA，這案子都進行不下去。”不知情的他把衛清風的技術支持當成了這個案件的鑰匙，隻有衛清風能打開。

  紀蜜卻心裏明白，這哪裏是非要衛清風來走這一步，衛清風走不走都沒關係，實質是蔡局肯不肯查，啊也不對，是簡塵洛和季惟幾位大佬要不要開始查。

  季惟願意了，這不衛清風就回來了。

  但紀蜜看破不說破，心裏同樣明白的衛清風也不說話。

  “不過老衛啊，這檢查需要多久出結果？”唐譽問著時間。

  “一個星期左右吧。”衛清風給出的答案顯然不是非常令人滿意。

  “這麽久，那不是又要等？”唐譽一副都要等怕了的樣子。

  “不需要，雙管齊下吧，鑒證科這邊做屍骨的DNA檢測，唐譽你們做第二個保障，再去調查另一條線，爭取確認出身份。”季暮還有另外的打算。

  紀蜜心中了然，看吧，還能去調查其他的方向，所以衛清風的檢測根本不是關鍵，關鍵就是這些人願不願意有人去調查，是不是是時候需要去調查的問題罷了。

  “調查什麽？”唐譽問。

  “骸骨被全部挖出來時，你們還找到了什麽？”季暮反問。

  紀蜜連忙去看手裏的資料，被她翻找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隻證物袋，袋子裏的東西，紀蜜聽鑒證科的人說過，是一種叫植入式心率震顫轉換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