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發現的。”喬紗依不會把石佳音說出來，就算說了，她媽媽也不認識她。

  對她來說，誰告訴她的都不是重點。

  她在意的是事情本身，她在意紀蜜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

  喬紗依跟紀水香倔強對視，紀水香遲遲不肯給她答案沒關係，她今天有足夠耐心等著。

  “現在我們家都這樣子了，媽你還要瞞著幹嘛，怕爸會生氣嗎？可他都已經躺在床上動不了，紀蜜的身份暴露，也沒人會找你算賬！”

  紀水香不肯說，喬紗依也豁出去了，什麽話都往外吐。

  紀水香怒得舉起手，喬紗依也不怕了，第一次把臉迎上去。

  作為子女的叛逆，她總是被紀水香壓製著，可總有一天會爆發反抗。

  看紀水香打不下手，喬紗依動作迅速地翻出手機拍攝的照片。

  把那個因著發黃相片導致上麵同樣看著瘦黃嬌小的小女孩展露在紀水香眼前。

  “這就是紀蜜吧，媽你也別瞞我了，承認就這麽難嗎？”

  喬紗依固執地舉著手機，非要紀水香今天給她一個答複。

  母女之間長久的對峙，敗下陣來的是紀水香。

  “好，我告訴你。”

  ——

  汪淑芬在公司等著喬紗依來上班。

  看到喬紗依從車上下來，居然是紀水香開車送得女兒。

  “老師。”汪淑芬上前跟紀水香打了招呼。

  “嗯，幫我照顧好紗依，我先走了。”紀水香不多話，送了人就走。

  看著車駛遠，汪淑芬拉著喬紗依就問。

  “昨晚沒睡好？你看你需要再補補妝，昨天……情況怎麽樣？”

  “我媽都跟我說了，就是我想的那樣，紀蜜是我親姐姐。”喬紗依難掩憔悴，知道這種事，徹夜想著，入睡難眠，她第二天精神不萎靡，她就是鐵打的。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去說。”汪淑芬把人拉去在經紀公司平時專門給指定藝人休息的房間。

  “究竟什麽情況？”汪淑芬等喬紗依坐下後就忙問。

  “紀蜜跟我是同父異母，但她不是我媽媽前夫的孩子，是在她頭婚前就懷了的孩子。”喬紗依說完吐出一口濁氣。

  猜測是一回事，當真的知道自己母親有一個私生女，那心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有沒有說過那個男人是誰？”汪淑芬問。

  “沒說，不肯再告訴我更多。”母親還瞞著事，喬紗依心知肚明，也有個度，不敢逼太緊，她所有的疑問，母親不會全部給她解答。

  汪淑芬也明白，能承認紀蜜的身份已經算老師的讓步，再要她說出紀蜜的父親，老師至少現在不肯。

  “總會有答案的，總不會連我媽她自己都不知道。”喬紗依想到了紀水香的風流，她很快把紀蜜聯想成恐怕是個連紀水香自己都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生的真野種。

  “咳咳，紗依，她是你母親，”汪淑芬尷尬，“你不放心，還可以像昨天那樣，先去問問你外婆和舅舅。”

  汪淑芬也很了解老師的性格，沒有確鑿的證據擺在紀水香麵前，她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