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瞞不過，就算刪除了，找懂電腦的技術人員一查就能知道我刪了什麽。”蘇韻歡這次倒承認得快，不做狡辯，因為知道瞞不住。

  “是拿紀蜜的郵箱打掩護。”季暮再說。

  蘇韻歡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對，季暮依舊沒有說錯，這又是她的小心思，故意留著發送給紀蜜郵件的痕跡，就是用它來掩蓋她這條也收到郵件過的發送消息。

  她想著就靠一個普通人的想法，既然電腦裏有這麽明顯的郵件發送消息在，那當然肯定是去查這條有明路的，誰還會再多一個心思去拐彎抹角想背後會不會還有隱藏的東西。

  她想欲蓋彌彰，卻也不想有些人就是能通過外表看透本質，她耍小聰明，有些人卻要比她更加謹慎。

  蘇韻歡想著都是紀蜜讓她做的，要是出事，當然得紀蜜來承擔，她很會給自己留後路，她可以完辯解自己隻是負責發送，內容完不知。

  蘇韻歡刪除過發送消息，這是季暮在當時發現他的電腦有發送一封郵件到一個陌生郵箱的提示消息後，就自己檢查了電腦程序的那刻了解了。

  因此這其實也不是季暮想要知道的內容，他忽然又凝視著蘇韻歡，看了幾眼後，他又是對她露出了笑意。

  這回蘇韻歡卻從他笑容裏感受到滋味不是很美妙，季暮對著她笑，疏離而客氣，宛如看她像個已經沒有價值，沒有可利用的東西。

  季暮已經沒有話要跟她說，這一點蘇韻歡居然靈敏地預感到了。

  然後她就在古溫醇在她呆若木雞的時候，把她拉走了她都沒法問一句就這樣子結束了嗎，蘇韻然被隔絕到了另外的房間，季暮已經沒有需要問她的事情，但她暫時也不能離開。

  “蘇編輯，請你暫時先跟我在這個房間喝點飲料和吃些點心。”古溫醇也是客客氣氣，但不允許蘇韻歡離開的態度十分強硬。

  蘇韻歡沒法硬闖，不管是硬得推開古溫醇離開這個會所，還是就出門返回隔壁房間，再去問問季暮，怎麽能就這樣子結束了，她都還沒把事情說完，這些事她都辦不到。

  起初是她被逼著說，可她也意圖通過這次談話揭露紀蜜，最終目的是述說紀蜜的惡行，她還有不少怨氣沒有發泄幹淨，所以她不甘心。

  可是別看古溫醇以窈窕的身形站在她麵前，比她還柔弱的樣子，可他怎麽說都是個男人，想要跟他發生爭執從而走出這個房間，蘇韻歡沒有把握。

  因此隻好氣悶地坐在桌子旁邊，她說了很長時間的話，早就口幹舌燥，看到有水有點心，也就吃了起來。

  古溫醇看蘇韻歡能安穩妥協，他靠在關閉的門旁，想著季暮把思緒理清楚了沒。

  隔壁季暮呆得房間，出其得安靜，靜若連呼吸聲在這個時候吐氣都是一種劇烈聲響。

  季暮坐在那裏很是平靜，一動不動，睫毛似乎也靜止了，你都不知道他有沒有在呼吸。

  一直不動，對季暮來說大概也不好受，他的手掌動了動，像是在緩解手臂的僵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