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子的念頭剛冒出來，另外一個恐怖的念頭又迅速把季暮不敢犯罪給壓了下去。

  世界上是能有人害了人不用受到刑法的！因為刑法在這些人眼裏根本就是他們在完美掌控！

  這樣子的人簡直比那些無視刑法隨便犯罪的罪犯還要更加恐怖的人。

  “難道連你也想要我去死！”蘇韻歡突然大叫。

  “我對你們一個個用了真心！你們就是這樣子對我的！”

  蘇韻歡發泄著情緒，不知道緣由的人，聽了隻會覺得一頭霧水。

  但可以聽出她話裏怨氣衝天。

  以她狡猾和心懷叵測的陷害，她的話從來要信三分，懷疑七分。

  不過季暮對蘇韻歡這兩句話沒有懷疑成分。

  因為這是蘇韻歡對她從言歡死去過渡到重生為蘇韻歡的不甘心，她在作為言歡死的時候，不是自願的，她有怨氣可以理解。

  但也不見得是被害。

  如果是被害，蘇韻歡第一時間必然會對害她的人報仇。

  報不了仇，還沒這個報仇的能力，那麽也會第一時間給那個人下絆子。

  可是蘇韻歡沒有，就算到了現在爆發以前被害死過一次很有怨言，但也沒有立刻把怨恨的矛頭專門指向誰。

  反而是‘你們一個個’這樣子的指向，那就是一群人，蘇韻歡恨得人不少。

  恨得人多表達的不是她是被這群人聯合害死的，不然她為什麽要對季暮說連，一個‘連’的意思可是說的後麵才被蘇韻歡恨上。

  沒有主使，沒有強烈的恨意，恨到願意也去殺了那個人，隻會把恨平攤轉移，每個人恨一點，就會滋生出自己才最可憐是最大受害者的信念支持。

  仿佛隻要這樣子恨你，你就不應該再害我，我已經很可憐了，你應該憐惜我。

  蘇韻歡就這樣子等著季暮來對她愧疚憐憫。

  “你想活就還是言歡，你確定你真的會死嗎？”季暮不會可憐她，因為她根本不值得可憐。

  蘇韻歡想要發火，很想說你懂什麽，但這時她對季暮的話深入理解再不夠快，再慢也有懂的時候，尤其是在她用她七拐八拐本就也很陰鬱的思想去想時，季暮話裏的深層含義哪裏還能不懂。

  “你都知道？！你知道我是怎麽死的？！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知道，你要是知道了，我還怎麽威脅你……”驚嚇過度的蘇韻歡也驚恐了，很害怕自己秘密謀劃的事情被暴露。

  “有些事情，還是提前知道的好。”季暮承認地幹脆。

  “原來你也是後麵才去查，我還以為你是關於她的事，都會知道，不過這樣子也好，你後麵才去查，總是說明你也是才知道，如果你一早就知道，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知道，卻沒有一點反應的話，你才是最可怕的人。”

  蘇韻歡強顏歡笑，晾是她再內心狡詐，可也不敢把季暮往比她還要狠的方向想。

  沒錯，她曾經是言歡，所以不說了解季暮，可是當她曾經是言歡的時候，作為臨時助理待在季暮身邊的那時，總是麵對季暮的那段期間，不是白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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