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非看到對戒，睜大了眼睛，“怎麽會在你這裏？！”

  “陸淼給的。”莫懌回答。

  “不可能！你騙人！她不會！她……她已經死了……”要說出陸淼已死的事實令韓子非難以開口，掙紮著才第一次親口說了陸淼的死。

  “你找不到的戒指，我們又是怎麽找到的，隻有你們兩個知道的戒指，不是陸淼交給我們，又會是誰給的？”莫懌無情反問。

  韓子非伸手就要來拿戒指，紀蜜沒有給他機會，“可以看，不許碰。”

  “這是他們在陸淼的肚子裏找到的，她把戒指吐了下去。”莫懌等了會後，說出實情，還指著紀蜜，像是得讓韓子非知道，這種事隻有紀蜜他們才會幹。

  韓子非一臉不可置信。

  紀蜜一臉鬱悶。

  這位莫同學一定要這樣嗎？在審訊過程中還要把惡人推給她來做，他來當好人？

  紀蜜已經能預料到韓子非會因為她這個惡人做的事而如何精神奔潰，而莫懌這個好人其實非常不好，非常凶殘。

  紀蜜保持沉默，聽著莫懌繼續問韓子非。

  “戒指上麵有你和許惠的血跡，你覺得陸淼吞戒指意味著什麽？”莫懌問。

  “你什麽意思？”韓子非捏緊拳頭，在強自保持鎮定。

  “我先需要跟你確定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陸淼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偶爾還會失控？”

  “你們解剖了淼淼，破開了她的肚子，還化驗了她的頭顱嗎？！你們怎麽能這麽冷血無情，就因為淼淼已經死了，你們是警察，就有資格傷害她的身體！你們很了不起是不是，可以開膛破肚拿戒指，化驗腦細胞知道得了什麽病，可你們除了對一具屍體下手，你們還能知道些什麽事！你們根本什麽也不知道！你們就是一群無能又殘忍的人！”

  陸淼的屍體被解剖成功刺激到了韓子非，他憤怒驚懼地看著紀蜜和莫懌，仿佛一幕幕陸淼被劃拉開肚皮，有人伸手進她肚子掏出這個器官，又有人鋸開她的腦袋，把她整個大腦拿出來，再挖一勺腦漿放顯微鏡下化驗的恐怖場景出現在他眼前。

  他深愛的人，在這些警察手裏就是一樣東西，解體刮分，慘無人道慘絕人寰。

  韓子非血紅了眼睛，仿佛陸淼不是自殺的，紀蜜和莫懌才是殺害陸淼的凶手，他不接受愛人的屍首最後的下場居然是死無屍。

  “死後你憤怒這些有什麽用！她本來可以不用死，你是她愛的人，卻沒有讓她活下去，你與其恨我們，是不是更該恨你自己？！”麵對情緒奔潰激動的韓子非，紀蜜並不打算柔聲細語地安撫，她的義正言辭就像一把刀，插在韓子非的胸口上。

  韓子非身子一震，眼神震愕，嘴裏一個勁在說，“不對不對！不對！我沒有！我沒有！”

  “我愛淼淼，我怎麽舍得傷害她，不是我！”

  找到了韓子非心理防線最薄弱的地方，就是陸淼死後的淒慘，利用它突破韓子非的心理防線，就可以讓他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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