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蜜良苦用心地給唐譽洗腦。

  “得得得，查吧查吧，但我勸你一句，你也別把韓子非想得太情聖，也許反而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他殺了許惠，還想栽贓給陸淼，跟泮晶晶一起撒謊，汙蔑陸淼有精神病，把殺人罪扣在一個死人身上，他不就能什麽事也沒有，轉個身就又有一大堆女朋友傍身。”

  唐譽很是鄙視身為同性的韓子非，不相信這些年輕小夥子能長情到哪裏。

  “你這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看出來了，你在說你自己吧，始亂終棄？”紀蜜嘲笑他。

  “我像是那種人嗎？！我是義憤填膺！因為我是好男人啊，就見不得這些渣男欺負女孩子！”唐譽揮胳膊宣揚著他的高尚品德。

  “好好好，好男人唐警官，你既然這麽好，就趕緊履行你的工作義務去，去，快去查陸淼的相關病史。”紀蜜趕著唐譽。

  韓子非是不是個好男人，愛不愛陸淼不說，也不好查，但陸淼到底有沒有病卻很好調查。

  有病就得吃藥，藥從醫院來，去醫院查就會有結果。

  空蕩的警局，紀蜜和幾個同事還沒走，有人走到她辦公桌旁敲了敲桌麵。

  “紀警官。”

  熟悉的聲音，紀蜜抬頭就看到了季暮居高臨下看著她，在背光的陰影裏笑意溫柔。

  “飯點到了，來接你吃飯。”季暮目光在她手裏頭拿著的資料看了眼，詢問是否搞定了可以下班。

  “本來還不餓，被你一說還真的開始餓了。”紀蜜說著整理了辦公桌，將陸淼案件的檔案鎖入抽屜，歡歡樂樂跟季暮離開了西城警局。

  這種有人接送上下班的感受非常美妙。

  坐在車中，看著沿途的風景，紀蜜習慣性跟季暮說說話。

  “手頭裏的一個案子，查到現在，發現居然跟你那本《愛著》高度吻合，書裏的故事發生了。”

  紀蜜用一種很神奇的口吻講述著陸淼的案子，確實是神奇，神奇到她都有猜測韓子非和陸淼會不會也是季暮的推理小說迷，模仿了書裏的故事。

  “你不相信書中的事會成為現實？還是覺得現實的事不能寫成故事？”在十字路口等待紅燈，季暮偏過頭凝視著紀蜜。

  紀蜜隨著車停下，有那麽幾秒不知是否是因為慣性，身子前傾搖晃愣在那裏，沒有及時反應季暮的話。

  “怎麽會，我當然相信有人會因為看了小說而把生活過成書裏的樣子，也有人會把生活中經曆過的事情寫進書裏。”紀蜜在紅燈倒計時的時候，也轉過頭跟季暮對視。

  兩人相視，在那幾秒鍾內相對無言，綠燈亮起，季暮斷開了視線，發動車子。

  “書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書。”在車子啟動聲中，夾雜著季暮低沉穩重的聲音。

  “所以呢，你那本《愛著》不會是你經曆過的案子？你那麽多小說到底有沒有哪本是親身經曆？”紀蜜問。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一家火鍋店前，季暮邊停車邊回答，“有，但《愛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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