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寵你
作者:墨斐華傾      更新:2020-05-27 04:37      字數:2182
  淮王讓他帶著郡主遊山玩水培養感情,他便將計就計,刻意晚走了幾日,錯開時辰帶著郡主‘談情說愛’,隻不過這愛談的不太令郡主滿意就是了。

  辛徹立於窗前,目光悠遠,遙望遠處盛日光亮下的城池山河,耳聽樓下熙攘的街市,天下一片太平祥樂。一切是皇恩浩蕩,天家聖明。

  天子被尊稱天家,《獨斷》有雲:“天家,百官小吏之所稱。天子無外,以天下為家,故稱天家。”可是如今天家龍體欠安,幾日未早朝,太醫院的眾官員在天子寢宮侍奉,可見病勢洶湧啊!

  辛大人收回目光,轉首沉聲說道:“江弛,我辛家欲追隨殿下。”麵露嚴肅,絕無半絲兒戲!

  江弛豁然轉首與之對望,手中的茶盞傾斜,兩滴茶墜落桌麵,才讓他回神,麵色一僵放下茶盞,起身問道:“你豈是在玩笑,這般謀逆之言也敢亂說。”

  “辛家派我前來以明衷心。”他是辛家未來的掌舵人,遺憾不能去封地直接麵見殿下,會引起天家懷疑猜忌。他辛家本不欲參與皇權爭鬥,然若朝中動蕩,昏庸君王,外戚專權,天下民不聊生,那違背一個官員輔佐明君,共譜康樂盛世的宏願。

  清清白白做官,端端正正做人是辛家一條祖訓。可若朝局動蕩,天家昏聵不明,每日群臣勾心鬥角,何來清白做官一說。

  “貴妃娘娘。。。”妍貴妃是辛大人胞妹,身下有皇子的,辛家不扶持嗎?

  “幼主登基,太後垂簾。”辛大人搖頭淡笑,斷言道:“不,我辛家曾未有此意!”進宮侍主是小妹的任性,他會保皇子健康成人,但不會輔佐幼主登基,這件事早就與小妹明說。小妹心性,可不是母儀天下的胸襟,不過,小妹倒是讚同,沒有這份野心。

  ——

  “怎麽睡在這?”一回房,就瞧見承滎趴在寬大的圓桌一邊,睡得酣甜,麵前擺著五六道菜肴。忍不住皺眉,轉身問道同樣在假寐的丫鬟。丫鬟醒得快,還沒想好措辭,便被搶了白。

  “嗯?”承滎半睜美目,有剛剛睡起的紅血絲,小臉半邊頂著塊紅印,瞧清是江佑勍忍不住嬌嗔埋怨:“你怎麽才回來,我都快餓死了!”不滿的用眼睛剜了他一眼。

  “快餓死了還不用膳。”抬手試了試盤子的溫度,已經有些涼了,丫鬟機靈的擱著托盤回鍋加熱,屋中餘留二人,大眼瞪小眼。

  承滎不開心,小臉上生動的表情都在顯示著。可是江將軍視而不見的坐下,取出茶盅斟了茶,還不等端起放在對麵,一絹絲廣袖搶在他麵前,柔軟絲滑的觸覺擦過手背。它的主人端起茶盞飲淨,賭氣似的將茶盞重重放下。

  “消氣了?”江將軍繼續給她填茶,望著承滎唇邊含笑,一改平日冷肅的神情,別說麵容好倒是能令人氣消三分的。

  “笑什麽,誰說我氣消了!”端來兩份熱粥,桌上還有冷盤冷菜,可以先吃著。江佑勍也不吃拾起筷子給承滎夾菜,承滎雖氣性大,但忘性更大,所以還是先用膳是正經。

  可是漸漸地承滎嗅到一絲氣味,當下冷下臉凝眉問道:“你用過膳了?”他身上有股暖暖的酒香,而且他眼瞼泛著淡淡的紅,跟在淮王世子喜宴上見到他的麵色一模一樣。這人太過分了,她在這等的都睡了,餓的肚子咕嚕嚕叫,這人竟然拋下她去吃酒,把酒言歡,豈有此理!

  在一旁專注挑著魚刺的江將軍緩緩抬眼,眉頭微不可見的輕輕一挑,麵上倒是揚著笑意,也不言語。將一塊魚肉放置小匙勺中,舉到承滎麵前,他過於‘賢惠’的動作取悅到承滎,承滎送了他一個白眼,卻還是享受這有些討好之意的舉動,吃下那塊清蒸的軟嫩魚肉。抿了下櫻唇而後說道:“再來一塊。”

  “好。”江將軍應下,不就個姑娘,他還寵不起嗎?

  一頓午膳,用的愉快。茶足飯飽,承滎拭了唇角,漱了口,揚著小臉,睨著江佑勍說:“你今日侍奉的極好,看得出用心了,本郡主便赦免你背著我用膳飲酒之大錯,不過,下不為例。”

  言罷,便要起身午休,卻被炙熱的大掌握住纖柔手腕,拉住她,承滎不明所以,看向他,用眼睛問道。

  狹長微揚的眼眸滿含深意,唇邊嗜笑:“既然郡主滿意,臣便侍奉到底,服侍殿下就寢午休。說不定郡主還能再打賞臣兩枚金釘子呢!”

  承滎被他一噎,望著他笑的就跟調戲姑娘的無賴似的,覺得準沒好事,忙出聲拒絕:“不用了,丫鬟服侍就成了,你還是去沐浴吧!一身酒氣,怪熏人的。”說完食指微曲擋在鼻下,皺眉嫌棄。

  江佑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令承滎心中警鈴大作,收起自個的調皮,稍稍向後仰,警惕的望著他。

  “殿下,臣做萬事有始有終,所以臣還是侍奉您歇息。”說完也不等承滎拒絕,一把抱起她,轉身向裏間床榻走去。

  “江佑勍,儀,儀賓,你的心意本郡主心領了。”但是白日宣淫,傳出去她還做不做人了,這人就不能想點正經的。承滎一被他放在床榻上就翻滾著向裏麵躲去,倒是迅速。

  “過來。”他立於床榻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笑意沉沉。

  “不。你這人怎麽這麽流氓!大白天的讓別人知道不好。”承滎雖麵露不悅,卻水汪汪的眼眸斜瞟著他,眼神躲閃,臉頰透粉,宛若桃花,蔥白的小手緊緊攥著領口,欲語還休。

  一聲輕笑,磁性的嗓音滿含笑意:“臣就是想給殿下腳底塗抹藥膏,並無它意,倒是不曾想殿下想的竟然——這般。。。深,難道這便是傳說的酒足飯飽思?”長眉一挑,故露恍然。

  “江佑勍!”承滎臉在滴血,恨不得找個地縫好鑽進去,地縫沒找到,倒是找到被褥勉強鑽了進去。

  江佑勍望著承滎顧頭不顧腚的可愛模樣,輕笑出聲:“殿下,那臣先沐浴洗淨,免得殿下嫌臣一身酒氣。”

  難得這番調笑戲言,承滎沒出來嗬斥,隻是擺了擺手,腦袋依然躲在被褥間,扮小龜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