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作者:水月陵      更新:2020-05-18 04:05      字數:2255
  我委屈道:“在那種情況下,我還能保持冷靜麽?哎喲,好痛,輕點!”

  成怡也知我是關心則亂,玉手輕輕撫摩著我臉上那五道清晰可現的掌印柔聲說:“好些了麽?你要知足拉,若是別人的話,我就不是一巴掌那麽簡單了,哼哼!我一腳踹到他那,那裏……”她一直麵不改色,直到最後一句才略有些羞澀。

  我自然知道她說的“那裏”是什麽意思,不由暗暗心驚,照她這恨勁看來,這一腳若真的踢出,我隻怕就得斷子絕孫了,不過我還是嘟囔了兩句,不知怎麽,在她麵前我總像個弟弟那樣。大概是我沒有姐姐,從小我看到別人有姐姐關心就很羨慕,尤其是買零食,玩具和衣服的時候。

  成怡笑了下:“別生氣了,好師弟,剛才師姐也讓你占了不少便宜了。”她倒是大方,說這話神色自若,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成怡自被我闖進去後便立刻把我趕了出去,慌亂穿上衣服,衣襟都沒整理好,現在她靠我那麽近,我的眼睛像是不受控製那樣不由自主地往下掃了一眼。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有些擔憂,不知另一邊臉頰會不會也多上五道指印。

  這麽明顯的動作成怡也覺察到了,她伸出如蔥玉指在我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小色鬼,還嫌剛才看的不夠麽?你們男人啊,沒一個是好東西。”話雖如此,她的聲音卻甚是嬌媚,沒有半分惱怒之意。我心中一蕩,忙收攝心神。

  “好了,”成怡站起身來,對著我的臉仔細看了一下,“還有點腫起,過兩天大概才會消。”

  我苦著臉說:“明天晚上就要開學了,我怎麽見人啊?”

  晚上9點半,這天所教的複習課程也是近段時間的全部內容總結算是宣告結束了。成怡英語本不應如此差的,隻是當初打基礎之時她過於注重單詞,而語法方麵略顯有些不足,初中時尚未明顯,一到高中詞匯量忽然之間大增,語句之間的語法結構要求也愈加嚴嚴謹,這基礎不穩的劣勢就慢慢暴露出來了,一直以來我幫她補的隻是英語最基礎的東西。

  成怡說請我吃夜宵,以表感謝,我也不拒絕。

  剛走進夢幻夜宵城,我就像個木偶一樣傻了,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是吳麗麗,張雯和李曉三人,李曉眼尖,最先見到我,喜出望外道:“表哥?”當看到我身後的成怡時,臉色微變。吳麗麗與張雯聞言也轉過頭來,張雯的反應和李曉差不多。

  李曉目光在我和成怡臉上掃來掃去:“表哥,我說打電話找你怎麽不在家,原來是約會去了。”看她樣子似是有些吃味,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吳麗麗忽然冒出一句:“成怡學姐?”

  成怡笑道:“麗麗,好久不見了。”

  “你們?”我疑惑道。

  吳麗麗解開了我的疑惑:“高一進冰際高中時,是成師姐接待我的。對了,臭陳霖,你怎麽會認識學姐的?”

  “那還真巧,我也是一樣。”

  “這麽晚了,你們倆現在怎麽會在一起啊?”吳麗麗出口倒是毫無顧忌,這正是張雯和李曉所想知道的,隻是不好意思出聲詢問而已。此時聽到吳麗麗的話,頓時有些緊張。書包小說

  成怡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接著走到張雯和李曉麵前大方道:“這兩位應該就是張雯和李曉了吧?我是2年11班的成怡,在學校經常聽說你們的名字,今日見到,比傳言中的還要漂亮得多哦。”

  張雯、李曉聽了事情原由之後都鬆了一口氣。隻要是女孩子,最喜歡之事莫過與有人誇讚自己容貌,特別是當著自己喜歡的人之麵,成怡一句話頓時把幾人間的距離拉近不少。

  李曉道:“我聽說成學姐是二年級的級花呢,哪是我們能比的。”成怡是級花?我怎麽不知道。

  這裏四個女孩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惺惺相惜之下不免親熱一番。最後這頓夜宵變成是五個人一起,倒也熱鬧,女人聚在一起總會有說不完的話,衣服,零食,首飾,護膚品,說到興處有些忘形,甚至內衣都聊,簡直當我這個旁邊的男人是隱形的。直至最後是我臉上的傷痕引起張雯的注意,我隻說是意外弄傷,當然沒人會想到是因意外被成怡扇的。

  指印第二天依然沒消去,回學校的第一晚,張可指著我的臉奇怪道:“臭蟲,這是?”

  “做色狼時賺到的!”我沒好氣地回答。

  開學後的生活還是如常不變,第一周結束之後,周末晚上我在家上網,忽然qq上張可的頭像跳動,打開一看:

  大個子:臭蟲,在嗎?

  我回了句:

  臭蟲:在,幹什麽?

  大個子:吃火鍋去,去不?

  臭蟲:暈,都9點多了你小子怎麽突然想到吃火鍋?

  大個子:別管那麽多了,我爸媽又不在家,我無聊啊,玩遊戲都玩到膩了!我請客,在小吃街“天各一方”見。

  說完頭像一黑,我連發了幾條消息過去都沒有回應,大概已經下線,這小子,心還真急。沒辦法,隻好舍命陪君子了。不過這種寒冷的天氣,滾蕩的火鍋也算一種享受。

  到魚豐路時剛巧碰到了張可,便一起走了,我們抄的是近路,轉進一條小巷,反正我們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麽好怕的。

  這巷子和我們小區外那差不多,晚上這時也沒什麽人,路燈稍好一點,還剩下幾盞,隻是不知道高齡多少,外層的玻璃早已被汽化的鎢絲染得有些發黑,外麵沾滿了灰塵,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忽明忽暗,仿若隨時都會斷氣的瀕死之人一般。

  不過現在的我已不是當年那人人可欺的陳霖了,水泥廠和劍南賭界兩次絕境中全身而退的激鬥讓我膽氣益壯,雖然不可排除那有我身體突然變異的因素在內,而張可更是牛高馬大,估計也沒人敢惹我們。所以我們一路說說笑笑,和當時我和思思從遊樂場回來時的心情是天壤之別。

  走到巷子中間,忽然遠遠隱隱傳來一個女孩子的驚惶求救,當中還夾雜著幾個男人的調笑聲。這種事情無論在世界上的什麽地方均會有的,永遠也不可避免,不過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況且,自水泥廠那擋事後,我就特別痛恨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