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作者:水月陵      更新:2020-05-18 04:05      字數:2272
  一次成功之後我駕輕就熟,防範電路的大體位置我也記得,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弄斷了。我先是連輸兩把,一下去掉了50個幣,200個幣轉眼間去了四分之一,我踢了一腳機子,在上麵猛拍一通大罵道:“破機子,要什麽不出什麽!”這是一個賭徒輸錢的正常反應,對我這“輸”到發瘋的人來說不這樣反是不正常了。因此老板也不介意,還在暗中偷笑,今天估計又可以大賺一筆了!

  通過眼角的餘光我也見到他在偷笑,我也在心中冷笑:笑吧笑吧,等下我讓你欲哭無淚!

  我在機子上大力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麽多人看著我,我自然不能在機子上東按一下西按兩下控製機子,那樣意圖太明顯。因此我隻能通過發怒時拍機子的時候實行我的大計,落掌的地方都是我想按的鍵。

  心中蹦出幾個字,速戰速決。我怒道:“一把過,輸了當打水漂!”周圍諸人聽了這話後,又是一陣騷動,一把過,也就是一把1500塊!雖不敢近前來,但都遠遠看著。

  我把剩下的150個幣全買上了,70個5倍,30個10倍,40個20倍,最後的10個我押了200倍。老板心中暗喜,我押的除了5之外都是難中的數,特別是那200,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其他人十有**也是以為我重點要的隻是5倍,剩下的隻是隨便要來封路的而已,免得出大注,玩多跑馬機的人就會知道它有個奇怪的特性,但你把小數要完時,通常出的都是大數,這和它的程序運行有關。不知道這程序的人看久了也明白這道理,所以有些人要吃小數時或多或少都要丟一兩個幣到每個大數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此種情況出現,這叫“封路”。隻是一般都是下一兩個,沒我下的這麽多了,但我是“瘋子”,“瘋子”和正常人自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了,因此沒人覺得奇怪。

  我按下開始鍵,音樂聲響起,6號馬一路當先衝在最前,緊跟後麵的是5號,150個幣,那就是1500塊啊!周圍許多賭棍看的熱血沸騰,大聲喊道:“5號馬,5號馬!”5—6號正是我要的5倍賠率號碼。

  離終點還有幾步之遙,5號後麵的3號忽然發力,一下超過,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暗道可惜,老板也鬆了口氣。

  忽然銅幣掉落的聲音傳出,眾人驚訝之下看往機子屏幕,上麵赫然顯示著3—6,10200幾個大字。頓時哄動起來,誰也沒想到我要的正是這200,還以為我隻是無意插柳。老板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連200竟然都會出。再算一下,那已經是二萬塊了,差點暈了過去。先前他覺得10個200似乎並不太多,但一個幣按10塊錢算那就不是小數目了。如果按普通的一個幣5毛算,那要押200個幣才有現在這麽多,這也正是我要的效果,一種人心理上視覺上的錯覺!這是我從電影上的大賭局中得到的靈感,當低注最少是10萬的時候,輸贏100萬看起來是非常正常的了,這減少了我風險的同時也縮短了投幣所需時間。

  我狂笑道:“老子就說了,輸的9萬塊我遲早要贏回來!”

  眾人聽我說輸了這麽多也是大驚,離我近點的不由又多退了幾步。

  超過上限已不能再玩了,我接過錢走出機廳。看一下表,才用了7分鍾不到,這辦法的確妙極,我立刻鑽進下一家機廳,一定要趕在消息傳出前把這附近的機廳贏遍。

  其中也有一兩間是相連或是對麵不遠的,我忍著進去的強烈衝動,那樣暴露我秘密的可能太大,至少要超過20米的遊戲廳才行。

  利用相同的伎倆贏幾間下來之後,我的錢已太多,口袋已幾乎放不下,再勉強放下去去招惹一些“道友”的。我買了個牛仔背包,隻是一萬多塊錢別人還不敢惹我這個“瘋子”,但多了就難說了,讓人知道我身上的錢太多的話別人也會變成瘋子的。

  將錢放到包裏後,我想了想,買了幾把水果刀放裏麵,我買刀之時老板看我那副凶悍樣還以為我是買來砍人用的,嚇的哆哆嗦嗦,但又不敢不賣給我。我不是用來砍人,也不是用來防身,而是掩飾我背包裏的錢,我背這包在機廳裏過於注目,這是最好的辦法了,許多去砍人的蠱惑仔就是把刀放這種包裏的,這也更堅定了我那輸到發瘋隨時去會拔刀殺人的形象。

  意料不到的還有另一個效果,當我到下一間的時候,別人看到我那凶狠的樣子和包裏叮叮當當向的金鐵交鳴之聲,;臉上立時色變,連敢靠近我一點的都沒幾個,我下手也更為方便得多。為了慎重起見,錢我沒有囂張到打開包直接放進去,讓其他人都知道我包裏幾乎全是人民幣的地步,我隻是塞到褲子裏,到下一間遊戲廳之時我都會先上一次廁所,在衛生間把錢放進包裏。

  晚上7點半,天已全黑,我從最後一個遊戲機廳走了出來。3中,4中,6中,7中,9中,10中,13中,17中附近的機廳我都全去遍了,這些中學要麽是高中,要麽不是實行封閉式管理的,其他的我不打算去了。像我們14中是封閉式管理,又是初中,學生口袋裏錢少,周圍就那麽兩三個機廳,去了隻是浪費時間。

  我的運氣很好,迄今為止還是沒人發現我懂的破解跑馬機的這件事。我不太擔心善後工作,以後在大街上應該也不會有人認得出我來的,這時的我和平常有太大的不同,頭發遮著眼,臉上也全被灰黑的塵土掩蓋。還有,神態和動作相差的也太遠,今天見過我的人,有一天在街上見到一個衣服整齊潔淨,斯斯文文學生模樣的人,無論如何應該不能和那個野獸般的瘋子聯係在一起吧?

  背包很沉重,大概有上百萬的錢了,壓的我肩膀生疼,那究竟是錢,還是一種責任?一種負擔?

  我們市的遊戲廳已經大部分被我贏遍了,當然我不可能再去第二次,去一次就很危險了。周圍幾間遊戲廳跑馬機同一天內被人贏到16888這種事遲早會被人知道,這種錢唾手可得的事對想要賺錢的上的人是個多麽巨大的誘惑?還有我也是和所有開設跑馬機的老板為敵,或者說,是和他們背後的勢力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