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當時我隻是情不自禁地用目光表達了對兩位美女的欣賞。這有什麽錯嗎？”陳霖的歪理也不少，但他看到格蕾琳那冷冰冰地麵孔時，最終還是決定停止虛偽的解釋，縱縱肩道“格蕾琳小姐，如果你真的那麽厭惡我，那麽又找我幹什麽呢？難道你也找不到舞伴，想邀我跳上一支？”陳霖的目光又邪惡地停在格蕾琳並不飽滿的胸前，臉上布滿了同情與理解，根據他的審美概念，女人的魅力是與胸部大小成正比的。

  如果不是維多利亞有求於他。格蕾琳肯定會立刻將這個可惡的陳霖打成豬頭，她滿臉不屑地轉身往舞池中央走去。

  仿佛變戲法般沒，她身旁倏地出現數十位年輕人。他們一湧而上，七嘴八舌道“美麗的格蕾琳小姐，能請你共舞一曲嗎？那將是我無上地榮幸與終身難忘的回憶！”

  此時格蕾琳的風頭完全蓋過了兩位姐姐維多利亞與莎菲，造成如此轟動地情況是事出有因的，格蕾琳是位瘋狂的藥師。除了吃睡等人類生理必須的事情之外，她生活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煉丹房度過，深居簡出。參加地社交活動次數屈指可數，對一般閑事的漠不關心程度比起聖言祭司華史來也差不了多少。至今為止仍然沒人能在晚會中邀到格蕾琳跳舞，因為相比起做那幾個翻來覆去的無聊動作，她更願意利用那些時間去思考新藥物研地問題。

  於是格蕾琳的第一個舞伴會是誰也就成了水都人們熱烈討論的話題之一，當她出現在晚會上時，總有一大幫人時刻關注著動靜，期望能成為那個幸運兒，所以瘋狂點也就不足為奇了。

  格蕾琳一一拒絕，然後排開失望的眾人回到陳霖身旁。挺起胸膛，目光中滿是鄙視，好像在對陳霖示威——我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可憐蟲。

  “怎麽，你不想跳支舞嗎？還是，沒有舞伴？”格蕾琳落井下石，繼續刺激陳霖那脆弱的心靈，因為她剛才見到陳霖屢次邀請女賓無功。

  這句話確實戳中了陳霖的要害，但陳霖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想到了漂亮的借口，將尷尬推得幹幹淨淨“我沒空，因為我在陪這位可憐地孤獨老人解悶。”陳霖指著身旁不遠處的華史道，事實上是他一直都在像個煩人的蒼蠅般擾亂別人清靜，不過陳霖臉皮夠厚，肆意歪曲事實純屬家常便飯。

  格蕾琳的雙目睜得老大“可憐的孤獨老人？”

  陳霖翹起二郎腿，小人得誌的道“沒錯，正是這樣，但是我這人很低調的，做好事也不喜歡留名，所以你千萬別到處宣揚。”

  格蕾琳哭笑不得“我們的聖言祭司，可憐的孤獨老人？”

  陳霖洋洋得意的道“沒錯，聖……，呃？”他忽然間像吃小隻大鴨蛋似的被咽住了，並且懷疑自己方才是否聽錯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那個老家夥都更像個打雜的多些。

  答案很快再度得到了肯定，格蕾琳猛地搖頭“天哪，我想你一定是瘋了，連聖言大祭司竟然都不認識！”接著他走到華史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尊貴的華史祭司，很抱歉打擾你的冥思，但我得請求你的寬容，饒恕那個無禮的家夥吧！”

  陳霖原本還在猜測著是否格蕾琳故弄玄虛，讓自己對個打雜的道歉，大失顏麵，但此刻見到跳脫放肆的她那虔誠得好像宗教信徒的模樣，立時便信了，想起方才不住冒犯這位達到聖級的祭司，還口出不遜之言，後果絕對不堪設想，陳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哭喪著臉連滾帶爬過去道歉“對不起，那個，尊貴的化石，不，華史大祭司，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無知，事實上我對你的敬仰就好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像……”

  “無妨。”華史嘴唇微啟，吐出兩個字來。

  陳霖如釋重負，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此時華史那緊閉的雙目驟然張開，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與一般強者淩厲的眼神不同，華史的眼睛是那麽的深邃，就好像包容了一個小宇宙似的，而被他看到的人，都會覺得自己的身體乃至靈魂都進入了那個屬於他的宇宙當中，深藏心中的一切均無所遁形，這是格蕾琳與陳霖共同產生的奇異感覺。

  “年輕人……”華史再度緩緩地開口了。格蕾琳大感訝異，因為眾所周知華史罕有主動與人搭話的時候，尤其是睜開雙目，表明他是非常認真的，能得到此待遇的人肯定不會太普通，一念到此不由對那個陳霖，笨蛋，餓鬼多看了幾眼。

  “你的體內潛伏著魔鬼的種子。”華史接下來的話讓二人均大惑不解。

  陳霖滿頭霧水“華史大祭司，這是什麽意思？”

  不知是否祭司一貫的說話風格，華史高深莫測的言辭還是沒有改變“它藏在你內心最陰暗的角落中，靜靜地沉睡，但一旦蘇醒的話，則會帶來強大無匹的力量。”他頓了一下又道“除此之外，還有毀滅，給你的敵人，甚至是你自己！”

  陳霖皺眉道“對不起，大祭司，但你能說更清楚一點嗎？”

  “它已經通過某種特別的方式，完全與你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了。”說到此華史看了陳霖的右手一眼“除非宿主死亡，否則就是通過神聖洗禮也無法將其驅除，我無能為力，對不起！但你記著，魔鬼並不能直接控製人的靈魂，他們隻能通過人類內心的，達到操縱的目的。”華史言罷再度閉上雙目，這是他下逐客令的暗示。

  陳霖對華史那幾句沒頭沒腦的話深感迷惘，忽地想起他剛才的那眼，於是抬起右手，與其他人沒什麽兩樣，唯一特別的是上麵的那隻天啟手鐲，暗綠色的光芒仿佛幽冥鬼焰，散出某種無法讀懂的詭異信息。陳霖同時想起殺出複活區時的那次失控暴走，就真的如魔鬼附體似的。

  難道是指這個？陳霖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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