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燈火下的巨石城
作者:碳烤土豆      更新:2020-05-18 02:14      字數:4301
  燕玲貴妃帶著一幫手下,趁著黑夜進入那個巨石城。

  巨石城裏,點燃了燈火,那些遠處的燈火,顯得是那麽的美麗,那個燕玲貴妃第一次看呆了。

  那個來迎接燕玲貴妃的慕容無雙,他們靜靜的沒有說話。

  燕玲貴妃不說是風華絕代,也自然有她的一股魅力。

  這種魅力讓那些燕玲貴妃的手下,對這個女人很服氣。

  可是,那個燕玲貴妃自己心裏卻很不舒服,那個湯章威在白銀大陸的青魚城堡,給那個燕玲貴妃留了位置,可是她覺得自己應該住進那個白銀大陸的白銀城。

  其實,那個湯章威是不明白那個燕玲貴妃的心思,要不然她肯定會讓那個燕玲貴妃如願以償的。

  另外一方麵,那個唐昭宗的心裏現在也很不舒服,因為要對付那個燕玲貴妃手下的暗殺。

  那個唐昭宗很疲勞,也有些惱火,他對何皇後說:“有誰,還真的把朕當做一個皇帝?”

  何皇後說:“皇上,你何必要如此悲觀,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會支持著你,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唐昭宗說:“是不是真的?”

  何皇後說:“千真萬確,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唐昭宗卻在此時神色自若,緩緩地走上前兩步,正好擋住白存孝的麵前

  何皇後當時的心裏何嚐不是驚詫和悲憤,但是,他覺得唐昭宗如此沉靜自如,必有所恃,在真相未明之前,切勿輕舉妄動,當時伸手輕輕一拉白存孝的衣角,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湯章威!暗算於人,隻能偶一為之,若以此為倚恃,也不值識者一笑,慢說胡黃牛和霍子伯這兩個年輕人的功力,不是你湯章威可以望其項背,僅憑機智一項,你雖自稱‘萬巧’,卻仍然不值得他二人一顧。”

  霍子伯淡淡地一笑,向唐昭宗說道:“這件事,雖然關係兩條人命,而且也還關係著青魚城堡未來勁敵的生死存亡,但是卻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唐昭宗點頭笑道:“楊蒙蒙台!你盡管暢所欲言,無須多慮,我道人要把這掃除青魚城堡的責任,留待徒兒實行,言猶在耳,不曾背信,即使你老弟言有未妥之處,我等也有容人之量。”

  霍子伯麵對這幾位當今一流武林高手,能夠如此沉著如常,本是頗不尋常的表情,不過他此刻的心裏,倒真的有恃無恐。第一,他拿話緊緊扣住這些名重當今的高人,使他們無法自食其言,遽下辣手。第二,他知道在胡黃牛和霍子伯兩人生死未明之前,他們即使一怒食言,也有所顧忌。第三,等到他們入山以後,發覺到胡黃牛和霍子伯,已經喪命“巧懸千斤閘”下,那時候的情況,也斷非此時此地可比。青魚城堡步步死域,處處危城,縱使這幾個人身有不世之功,充其量能獨得自保而已,隻要這幾個人如此金羽而掃,武林之中,縱然俱皆曉得霍子伯其人,知道白銀大陸青魚城堡其地,又其奈我何?

  霍子伯想到此處,覺得自己今後隻要全力尋找剩下的那幾塊玉,不必再要分神防範武林的進攻,一旦五塊玉環齊歸一身,天下還有何人再反抗?

  這一陣如意算盤,直打得霍子伯打從心裏一陣舒暢,他真要感謝這幾個人的突如其來,替青魚城堡的力量,作了一次測驗,為霍子伯解決了不少心頭負擔。

  當時霍子伯一陣嗬嗬笑聲之後,雙手居然背到身後,朗聲說道:“唐昭宗請勿焦躁,宇內二書生勿仇怒,一件有趣的事,要以平靜的心情,才能領略其中三味,急躁與煩惱,是於事無助的。”

  此時,白存孝已經抑止住心頭的焦急與忿怒,她也自歎這“定”與“靜”

  的功夫,還不能與唐昭宗相比,她把信心寄在唐昭宗身上,當時散去雙掌功力,飄然上前,指著霍子伯說道:“巧言令色,色厲內荏,這也是湯章威生平所擅長的萬巧之一麽?你苦說不出有趣之事何在,隻怕你逃不過公道。”

  霍子伯毫不遲凝的說道:“胡黃牛和霍子伯這兩個娃娃,既然是當今兩大高人的嫡傳門徒,功力如何?從唐昭宗把掃蕩我青魚城堡的重大責任,放在他二人身上,便是不難見其一斑,然而,這兩個娃娃太不爭氣,竟在未得師令托付之前,自投落網,喪身青魚城堡,這倒是叫做:‘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師父淚滿襟’,這不是巧得非常有趣麽?”

  唐昭宗“哼”了一聲,說道:“還有其他有趣的事麽?不妨一並說來。”

  霍子伯點點頭,得意地笑道:“我說這兩個娃娃身喪在青魚城堡的“巧懸千斤閘”下,而各位竟異口同聲說是不至如此,我這身為此地主人的。家務事反而沒有各位客人知道得清楚,這也是非常有趣麽?”

  白存孝聞聲不禁渾身為之微微一顫,但是,她仍然沉靜著語調,沉聲問道:“胡黃牛和霍子伯既然身喪青魚城堡,如今他二人屍首何處?可否讓我們一觀?

  霍子伯擺著手,笑嘿嘿地說道:“我與這兩個娃娃,遠近無仇”

  這“無仇”二字剛一出口,白存孝不由一冷冷哼了一聲,一股殺氣,掠過眉梢。

  霍子伯略略為之一頓,但是立即又接著說道:“他二人身落千斤閘,也有一些微罰之意,擅闖青魚城堡,不能無懲,既然一死,我湯章威尚能本乎人死罪不及屍的規矩,這兩個千斤閘,暫不移動,就算他們身葬白銀大陸,魂尋黃土,這樣總算我湯章威,尚不失厚道之人吧!”

  霍子伯言猶未了,唐昭宗忽然跌腳大笑,轉身對白存孝笑道:“許大俠!你我今日人到白銀大陸,竟被人家視之為三歲孩提,這倒是我道人生平僅遇!有趣!有趣!”

  霍子伯靜靜地站在一旁,忽然眉頭一掀,含著冷冷的微笑,等到唐昭宗譏笑已畢,這才淡淡地說道:“知徒莫過於師,唐昭宗對於令徒,既然有如此信心,我湯章威倒有一點成全之意。”

  唐昭宗笑道:“楊蒙蒙台!聽你言下之意,你要讓我道人一行,深入你白銀大陸青魚城堡,到那巧懸千斤閘前,察看一個究竟,以證實你的話,果然是真的麽?”

  霍子伯冷冷說道:“三十六道關卡,二十四種埋伏,今天一律撤禁,讓你們一行,無憂無慮,步步坦途,去到巧懸千斤閘前,看個仔細分明。”

  何皇後哼了一聲,冷然說道:“你倒是大方得很,你以為那關卡與埋伏。能當得住我們舉手之間麽?”

  唐昭宗笑著說道:“秀士!既然楊蒙蒙台如此大方,我們也就卻之不恭。”

  霍子伯哈哈一笑。朗聲說道:“湯章威當在巧懸千斤閘前,恭候各位的光臨。”

  說著話雙手抱拳,落地一拱,隻見他長身起處,長衫微擺,一式“長嘯迎風”,直拔三丈有餘,極其巧妙地淩空回折,急落疾起,頃刻隱於山中。

  唐昭宗目送霍子伯去後,臉色漸漸地沉重下來,眺望良久,這才轉過身來,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此人機智絕倫,功力不弱,而且處心積慮,老謀深算,此人不除,武林未來永無寧日。”

  楊蒙蒙一直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場互鬥機智的好戰,不過,他似乎對唐昭宗的行徑,有所不解之處,此時他忍不住問道:“牛鼻子!我老兒久耽大漠,少與人來往,不懂得你們的奧巧,依我看來,這老小子湯章威論功力而言,不僅比不起你們,就擱上我老兒,也要夠他受的,既然兩個娃兒落在他手裏,何不下手報仇?如今縱虎上山,倒還是個麻煩。”

  唐昭宗放下愁顏又露出笑臉,對楊蒙蒙說道:“白老兒!你久耽大漠,隻知道玩馬,你不知道這人與馬,是有著極大的差別。湯章威這家夥奸猾無比,豈肯輕易上前送死,他必有所恃,他所恃者還不是我等投鼠忌器的心理。”

  何皇後卻在此時接著說道:“既然他所恃的是我們投鼠忌器,他又何必一再強辯,說是胡黃牛和霍子伯己身死?這豈不是故意斷去他這種有利的可恃麽?”

  唐昭宗搖頭說道:“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他愈說胡黃牛他們兩個娃娃業已斃命,也元非故意搖惑我們的心情,使我們不敢斷然決定是凶是吉。”

  說到此地,唐昭宗不禁歎了一口氣,說道:“湯章威這家夥真是我道人少見的勁敵,他明知道我等真要上當在他手中,那時噬臍無及,後悔無窮。”

  妙手空空倒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以我楊蒙蒙看來,胡黃牛老弟和叢姑娘,曆經凶險是真,無恙也斷不會假。”

  唐昭宗放開心胸,朗朗一笑說道:“我道人對自己的徒兒,反不及楊蒙蒙能有如此信心,罷!罷!我道人生平做事,少有如此冒險,縱虎歸山,放龍入海,萬一要是一著失策,我道人隻怕無顏再下青魚城堡了。”

  唐昭宗雖然如此朗朗大笑著說來,但是言下之意,也是極為沉重。

  白存孝半晌沒有說話,此刻卻接著說道:“胡多多臨事定靜如怔,令人折服,方才丐道友突然一口斷然變更來意,使霍子伯計謀已久,所謀得的優勢,瓦解土崩,這一份臨陣機智,已經不是湯章威所能望之項背,至於胡黃牛和霍子伯他們兩個人的事”

  說到此處,白存孝沉吟了一會,接著抬起頭來說道:“湯章威所說的未嚐不是真情”

  唐昭宗聞言一震,雙眼圓睜,神光迸射。搶著插嘴說道:“是麽?”

  白存孝搖搖手說道:“唐昭宗所推論的,未嚐不是道理,至於霍子伯所持的信心,也未嚐不是所說確有其事,另外,英雄曾和丐道友也都預言,胡黃牛和霍子伯氣色頗佳,應該是有驚無險,這也未嚐不是根據。”

  韋莊一口氣說到此處,唐昭宗這才鬆了一口氣。白存孝接著說道:“征兆愈多,結果愈難斷定,說不定胡黃牛和霍子伯他二人更有你我都無法想到的結果,那隻有到青魚城堡去看看現場,才能知道實在情形。”

  何皇後問道:“英雄以為湯章威會讓我們看到真情麽?”

  白存孝點點頭說道:“我們希望看到的不是真情,萬一湯章威真的讓我們去看巧懸千斤閘,問題就非常難以預料了。”

  白無敵在一旁搶著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假使善惡報應不能分明,胡黃牛俠肝義膽,沒有半點壞心腸,按天理不會有此下場的。

  當時白無敵這一段話,使大家暫時又撇開胡黃牛的安危生死不談,轉而說到白銀大陸青魚城堡之行,應如何防範。

  何皇後默然不語,他對湯章威沒有半點相信。

  唐昭宗也是靜立不言,等候大家的意見。

  楊蒙蒙和關外神偷,絲毫沒有在意的心理,隻有白存孝緩緩地說道:

  “隻當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湯章威刁滑陰險,用心難料,但是,他也不願無故來捋胡須,所以,他是否敝開禁製,不加阻攔,也是未可確定之間。不過,算他銅壁鐵牆,天羅地網,對唐昭宗,楊蒙蒙,關外神偷和宇內二書生而言,應該也是無足以畏。

  唐昭宗大笑說道:“許大俠之言理,我道人料定,那湯章威老小子,半真半假相戲相嚇於我們一行,倒是難免的,我們索性一概不理,隻請白老兒略展神威,震懾於他,也就是了。”

  五個人這才一齊嗬嗬一笑,飄飄起身,直向青魚城堡而去。

  前行不久,乍入山,忽然嗖地一聲,路旁無端飛來一座牌樓,橫跨當道,牌樓上大書“迎賓”二字,而且鮮紅淋漓,像是方才用鮮血寫上的。

  唐昭宗笑對眾人說道:“湯章威顧名思義,這手工技藝,必有年長,可惜這些玩意,隻能對待那些孩提之輩,用來相對我們這些人,他這湯章威不知藏拙,也不知羞慚為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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