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玉石天涯
作者:碳烤土豆      更新:2020-05-18 02:14      字數:6566
  唐昭宗在得到金礦之後,他命令那個李青岩和歐蘇拉幫他修建了一個玉石天涯,這個玉石天涯,其實是那個唐昭宗躲避世間煩惱的所在,可是現在他進攻不順,他隻好暫時躲藏在那個玉石天涯裏,緩過神來。

  那個唐昭宗將指揮權全部交給了那個李青岩,以及歐蘇拉。

  那個歐蘇拉在獻給那個唐昭宗金礦之後,幫助那個唐昭宗找到了不少美女,那個袁雲丹的妹妹袁雲蒙也被那個歐蘇拉送進了宮中。

  那個歐蘇拉命令那個白銀大陸的士兵,率先發起了進攻,那個湯章威率領那個手下的軍隊頑強的抵抗著。

  那個湯章威讓自己部隊,構築了不少隱形的防線,他們依托著這些防線和工事,抵抗著那個唐昭宗部隊的進攻。

  如果前麵那一棵朝天石笱是“玉石天涯,這個石壁之下的小山穀,自然也就是大唐巨石城。

  既然是唐昭宗寄跡之地,如今胡黃牛冒然入穀,唐昭宗茫然無知否?

  設有暗算,此時自己深入穀中,那就正應上明槍易躲,而暗箭難防了。

  胡黃牛止不住一陣心情惶然,可是大唐巨石城內卻是一片寧靜如恒,盡管在叢林修竹之中,紅花爭豔,卻是靜得連個鳥叫的聲音都沒有。

  除去穀之東有一叢竹林搖搖,晃眼生花,而且相距過遠,無法看清楚竹林裏麵之外,其他各處,都是翠綠嫣紅,看不到任何房屋,再就隻有朝天石笱之旁,那一座攀滿石藤的石屋了。

  胡黃牛迎麵聞到清香一陣,卻不揮袖迎擊,卻自“醉臥落花”,側身一仰,腳下故作蹌踉,閃開三尺。

  回頭再看方才站的那地方,身後的樹杆上,十數片純白色的花瓣深深地嵌在樹皮之內。

  相隔八丈,能夠摘葉飛花,深嵌樹內,這等功力雖不是什麽絕世難聞的神功,卻也不是等閑武林所能做得到的事,不用猜測,這是大唐巨石城,而方才正是唐昭宗聊表一手的警告。

  胡黃牛飄然上前幾步,舉手說道:“在下遵約而來,山徑不識,誤入穀中。

  主人既不待客,又何必避而不見?難道在下此行,也不值主人一顧麽?”

  言猶未了,隻聽到對麵石屋裏沒有人回答,有一聲幽幽的歎息。

  這一聲幽幽的歎息,入耳動人,胡黃牛霍然朗聲叫道:“前麵如果是玉石天涯,莫非就是袁雲蒙在歎息麽?”

  石屋裏果然有人輕輕地“唷”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知道是玉石天涯,為何還要前來?”

  胡黃牛一聽,果然是袁雲蒙姑娘的說話聲音,不覺欣然說道:“袁雲蒙!

  小生前來赴約,但願能先見到姑娘,所幸得知姑娘住在玉石天涯,這不巧中尋得,可謂天從人願。姑娘!一個月來你可否知道,前在郢州城所說之事真相如何?”

  袁雲蒙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這恒山,絕非你目前功力所能有所作為,你還是應該回去,免得自賠性命。”

  聽袁雲蒙如此幽幽道來,除掉有著些黯然意味之外,並沒有絲毫敵意。

  可是,袁雲蒙所說的話,卻又是欠缺友好語意。

  胡黃牛當時不禁有些忿然,暗自忖道:“我來恒山,何嚐與你無關?你倒是如此不屑我來。”

  忿意在心,便朗聲說道:“多謝姑娘美意!但是,姑娘家仇可以不報,而小生友人冤屈不能不雪,既然姑娘不屑小生此行之用意,就此相別,小生逕自尋找白無敵,我要問個水落石出。”

  胡黃牛當時說著話,便掉頭轉身,向身後另一個方向走去,其實胡黃牛究竟前往何處尋找白無敵?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說,眼前正是大唐巨石城,但是在這穀內,除了玉石天涯那一幢小石屋之外,再也看不到有任何一點片瓦寸櫞。

  袁雲蒙姑娘說道:“我知道,你已經在生氣,不必如此掩飾。其實,你遠道而來我們這,雖然未盡然就是為了我,但是,你能先來玉石天涯,晤見於我,足見盛情關懷,我是應該感激你的。”

  胡黃牛不覺上前兩步,激動地說道:“袁雲蒙”

  袁雲蒙攔住話頭,接著說道:“你別氣我不出來迎你,我是不能出來。”

  袁雲蒙姑娘說道:“你既然來到我們這,既知道玉石天涯所在,難道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內情麽?”

  胡黃牛說道:“小生乍來恒山,遇到了淨和尚,才知道玉石天涯所在,其他一切都慢漠然無知。”

  袁雲蒙姑娘歎道:“這就是了!玉石天涯是大唐巨石城內的囚籠”

  胡黃牛霍然為之一震,緊接著問道:“姑娘身為我們這主人的門人,何以竟為玉石天涯其中之囚?難道唐昭宗白無敵,陰謀已暴露無餘,摘下虛假麵目,欲置姑娘於絕境麽?”

  袁雲蒙姑娘幽傷無限地說道:“我不曉真情,不敢亂加揣測。”

  胡黃牛奇怪地問道:“難道姑娘對於自己為何事被囚,也漠然無知麽?”

  袁雲蒙姑娘稍停頓了一會,說道:“從郢州城歸來之日,我隻說了一句話,我問恩師,當年郢州城之麓的血案,是否真的就是鐵杖和尚所為?”

  胡黃牛擊掌歎道:“是了!白無敵老羞成怒,才將姑娘囚禁此間,姑娘此時應毋庸多疑,白無敵與姑娘有授藝之恩,卻也有殺母之恨,縱使師恩如海,卻無法抵償親仇不共戴天。”

  袁雲蒙姑娘說道:“十數年的撫育教養之恩,便是極難推翻的事實。若論此人是殺母主凶,不到事實擺到眼前,我是無法坦然相信的。”

  胡黃牛歎了一口氣說道:“姑娘之言,自然不無道理,隻是目前囚禁此間,欠缺善意,此點至為明顯。小生之意,先請姑娘出來,當諸唐昭宗之麵,坦然以陳,看他究竟有何說法。”

  袁雲蒙姑娘說道:“大唐巨石城的玉石天涯豈是如此輕易可以出來的?”

  胡黃牛聞言上前說道:“小生不揣冒昧,願助一臂之力。”

  說著話便邁步走向那一間攀滿石藤的石屋走去,剛一邁動腳步,就聽到袁雲蒙姑娘叱道:“站住!你怎麽如此沒有一些警覺在心?大唐巨石城是何等所在?玉石天涯豈是如此輕易可以走近的麽?”

  胡黃牛一聽袁雲蒙姑娘如此一說,雖然是好意,卻是有些令人難以忍受,當時便昂然說道:“姑娘盛意,小生心感,隻是姑娘如此久困此間,絕非上策,小生願冒險一試,玉石天涯果然如此厲害,小生隻好抱憾而回”

  剛一說到此處,就聽到身後遠遠地有人說道:“你以為還能夠讓你如此全身抱憾而歸麽?”

  胡黃牛心神一凜,霍然就地旋身,閃電當胸一拱雙手,說道:“在下來得魯莽,賢主人幸勿見責。”

  這一聲“賢主人”,稱呼得極為妥貼,胡黃牛本是專程真誠應約而來,在雙方未破顏相之前,應當不出惡聲。但是,胡黃牛豈肯稱他一聲“老前輩”?

  唐昭宗這才從對麵樹林叢中,級緩向前走來,走到胡黃牛對麵約有八尺的地方,站住身形,含著一絲冷笑,說道:“姓祁的娃娃!你來我們這,並非專為賣弄口舌而來,當初在少林寺中一約,是要你娃娃以我們這恒山,領受應有之罰。”

  胡黃牛勃然大怒,說道:“有道是:‘來者不懼,懼者不來。’在下倒要領教唐昭宗究竟有多大能耐,敢如此小視天下人。”

  唐昭宗點頭稱是,注視著胡黃牛半晌,說道:“無論如何,你是邋遢老鬼的徒弟,算起來你是晚輩,我要是出手傷了你,也落個以大欺小的罵名。

  胡黃牛!你先說,任你挑選,選你最具火候的功夫,彼此較量一場。”

  唐昭宗如此說來,胡黃牛更是氣憤填膺。

  人在怒氣勃發之際,最易喪失靈智,而習武之人,稍因氣息失勻,功力也必大受折扣,胡黃牛功力不是弱者,機智更屬上乘,人在激怒之時,卻能懸岩勒馬,立即閉目吸氣,先定心神。

  胡黃牛想道:“大唐巨石城是一個危境,站在地利方麵,於我不利多多,這一場較量,必須智取。”

  想到“智取”,胡黃牛忽然又想起南嶽紫蓋峰上,紫蓋隱儒所傳授未臻精境的“紫蓋掌”。

  雖然“紫蓋掌”未臻精境。但是,胡黃牛以為配以自己深厚的內力,當不遜於原來“紫蓋掌”功的威力。

  就在胡黃牛如果閃電一轉心頭之際,隻聽得唐昭宗微有怒意地說道:“雲蒙!此時不許你亂說話。”

  胡黃牛卻自心意一決,昂然回頭向著石屋說道:“袁雲蒙!請你放心,等這一陣較量過去,我們自然要談。”

  說著又轉頭向唐昭宗說道:“既然要我選擇,我要選擇掌力。”

  唐昭宗眼神一沉,劍眉上掀,露出一股敵意,說道:“怎麽!邋遢老鬼已經將三陽綿掌傾囊相授麽?不過”

  唐昭宗仰頭走來,冷嗬嗬地笑了一陣,說道:“當年三陽綿掌,的確是勝過我一掌。但是,如今既使邋遢老鬼親自前來,也未知上下,何況你娃娃。”

  胡黃牛鎮靜地笑道:“你也毋須色厲內荏,少時掌下較量,自有分曉。”

  唐昭宗站在那裏點點頭,說道:“你娃娃功力如何,能否與當年邋遢老鬼相提並論,倒是其次。倒是你娃娃這份氣概與膽識,絕不輸於當年丐道。

  你說,掌力如何比法。”

  胡黃牛仍舊是極悠閑地說道:“較量掌力,十招之內見高下。不過,我有一點說明。”

  唐昭宗奇怪地看著胡黃牛,點點頭說道:“方才我已說過,任你選擇,你有任何說明,不妨趁著未動手之前,暢所欲言。”

  胡黃牛說道:“十招掌力,互較高下,我要賭一點東道。”

  唐昭宗霍然大笑說道:“不必賭東道了,十招之內,我若不能勝過你娃娃,任憑你提出任何條件,無不應允。”

  胡黃牛神情為之一振,當即說道:“一言九鼎,自無翻悔之理,如此在下就要攻招了。”

  胡黃牛功行全身,勁貫右臂,霍然向內一圈,發掌送招,一式推波逐浪,極其平凡的招式,直向唐昭宗當胸推去。

  神州丐道一生功力,都是寓神奇於平凡之中,越是平凡的招式,越是變化多端,暗藏威力。胡黃牛這一招推波逐浪,正是神州丐道對敵發招之正統,隻要對方稍有輕視與疏忽之意,這一掌之後,便是一雨狂風的攻勢。掌中套掌,式中化式,不容對方有還手的餘地。

  因為今天胡黃牛與唐昭宗有約在先,十招分高下,如果唐昭宗不得這一招“推波逐浪”的奧妙,緊隨而至的掌式,何止十招。

  唐昭宗眼見一招推來,竟然沒有一絲疏忽與輕視之意,身形不閃不讓,左掌當胸,微伸半屈,迎著胡黃牛送來的一招,右掌卻自橫翻斜削帶起一股高手掌力,直撞胡黃牛偏宮。

  胡黃牛一掌方出,一見對方有備,立即雙足一錯,閃開高手掌力。身化白雲出同,右掌半途變推為劈,輕靈而發,卸招攻勢,都在折身遊走之間,反擊過去。

  唐昭宗竟是從容不迫地拖掌回身,招式不變,隻是人作旋風一轉,橫掃出去。

  胡黃牛大驚,立即挫腕收勁,左掌從肋底巧翻,以攻代守,連擊帶拍,擊向唐昭宗“笑腰”。

  兩個人如此一沾即分,轉瞬三招過去,各攻三掌,各露險象。

  胡黃牛心裏立即警覺到,唐昭宗果然不凡,雖然三掌過去,未分高下,可是對方身形未離方圓一尺之地,較之自己遊身進掌,顯然要高出半籌。

  唐昭宗心裏也有如此警覺,三掌過去,自己未占到便宜,這娃娃已經深得丐道所傳,不可輕視。十招之數,也不過是轉眼之間,萬一十招未分勝負,如何自圓其說。

  雙方彼此一頓之際,唐昭宗微哼一聲,右掌半提,雙眼遽睜,高手掌力提足十成,要在一掌之下,立奏功效。

  胡黃牛幾乎是與唐昭宗同時舉掌,他知道唐昭宗作勢如此,定是全力而為,他才將茲蓋掌力挾著自己內力,貫於掌心,頓時手掌變紫,平胸抬肘,立足沉樁,眼見得就要雙掌硬搏。突然,唐昭宗大喝而退,引身到兩丈開外,張著眼睛,盯著胡黃牛的手掌喝問道:“胡黃牛!你使的是什麽掌法?是何人傳授與你的?”

  唐昭宗這一個舉動,胡黃牛始而一驚,繼而收掌撤勢,微微笑道:“較量掌法當中,也要說明掌法的出處麽?”

  唐昭宗此時情緒頗為激動,走上前來,站在胡黃牛麵前說道:“神州丐道三陽綿掌,絕不會手掌變紫,你是丐道的門人,為何學得這種掌法?”

  胡黃牛一見唐昭宗此時似乎已經沒有了敵對之意,隻是急急地在追究這紫蓋掌力的來源。當時胡黃牛忍不住在想,是否應該此時此地,將紫蓋隱儒的行蹤,吐露出來。唐昭宗臉色異常黯淡,激動的情緒,一變而為幽傷無限,隱痛無邊,注視著胡黃牛那隻泛紫的右掌,口中不喃喃地說道:“紫蓋掌力!

  這分明是紫蓋掌力!可是如今人歸何處?”

  胡黃牛一見唐昭宗在頃刻之間,情緒轉變如此激烈,而且哀傷思念之情,流露無遺,知道他是思念起昔日情逾手足的師弟。

  胡黃牛內心一動,倒是想趁時將南嶽紫蓋翠柳穀的情形,說出其中詳情。

  唐昭宗適於此時,長歎一口氣,說道:“你如此避而不談,想必是有難言之隱。胡黃牛!我隻要你將傳授你迷種掌法的人,住在何處告訴我,你提出任何條件,我都可以接受。”

  胡黃牛搖搖間說道:“如果我真的有難言之隱,你任何條件,也換取不了我的半句真言。”

  唐昭宗欣然作喜,說道:“如此說來,你是可以坦誠相告了。胡黃牛!

  你說,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麽?隻要我能力所及,一定盡力而為。”

  胡黃牛正顏說道:“那豈不是交換條件麽?”

  唐昭宗歎道:“算我敗在你手下,實現我敗北的諾言,為你做兩件事,使我心安。”

  說到此處,唐昭宗仰天長噓一口氣,然後說道:“昔日我曾經自我許下諾言,任何人能告訴我有關這人的行蹤下落,我要為他全力做兩件事。”

  說著轉頭向胡黃牛說道:“胡黃牛!你當不以為我是以條件交換了吧。”

  胡黃牛點點頭,緩緩地問道:“你既然如此思念此人,為何當初又要分別,而且分別之後,竟然連下落都不曾知曉?”

  唐昭宗痛苦無限地,急轉旋身,突然仰天長嘯,出聲淒涼悲愴,回音四起,曆久未絕。

  唐昭宗黯然地說道:“數十年來,你娃娃是第一個如此問到這件事,我願意從頭說來,這件事說來話長,等待回頭再說,此刻我要先答應為你娃娃做兩件事,然後我才能夠心安理得,敘述隱情。”

  胡黃牛當時便慨然說道:“既然如此,在下有兩點相求。但是,首先說明!

  絕非基於要挾,亦非以戰勝者自居,而是尊駕甘心情願。”

  唐昭宗淡淡笑道:“年輕人不要如此多疑,你盡管說,此刻我在大唐巨石城內,是一位有求必應的人。”

  胡黃牛點頭,肅然莊嚴說道:,我相信尊駕必知其詳,可否一告?凶手為誰?用意為何?”

  唐昭宗苦笑一下,問道:“你何不索性指明,懷疑是我所為?”

  胡黃牛昂然說道:“凡事按理推論,但是,推論事則可,推論人則不當。

  唐昭宗已經如此蒙冤十數載,我不能又冒然使別人蒙冤。所以,事情未明真相之前,自然不敢妄加論斷。不過,我相信尊駕深知其事,必無疑問。”

  唐昭宗微歎點頭,說道:“好一個推論則可,推論人不當。自古以來,推論二字已經累人不淺。”

  說著話,稍一停頓,便又接著說道:“這件事,我不但是深知其詳,而且我是身曆其境,我已經有言在先,自然我要將這件事告訴你。”

  胡黃牛突然心裏若有所感。抱拳當胸,拱手說道:“尊駕如此慨然允諾,在下感佩無涯。”

  唐昭宗搖搖頭,笑了一笑,說道:“你這第二件事?”

  胡黃牛回頭對身後石屋看了一眼,說道:“在下可否請尊駕將玉石天涯之內的袁雲蒙,釋放出屋?當年郢州城之麓,奸殺血案,袁雲蒙是為事主。尊駕十數年前,撫養授藝至今,無非也是要她能夠快意親仇,今日既然要敘述昔日詳情,袁雲蒙豈可不聽?”

  唐昭宗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既要敘述昔日詳情,她怎可不聽?”

  說著便向玉石天涯的石屋,朗聲叫道:“雲蒙!你出來。”

  石屋之內袁雲蒙姑娘,應聲而出,隻見她輕移慢步,從石屋裏姍姍而來。

  胡黃牛奇怪,當初袁雲蒙姑娘再三警告,“玉石天涯險境重重,不能輕蹈其境,在胡黃牛心裏,自然是認為唐昭宗在“玉石天涯周圍,設置有許多機關埋伏毒物禁製,可是如今唐昭宗隻不過是叫了聲,袁雲蒙姑娘便安然而出,這究竟是什麽道理?

  胡黃牛心裏自是懷疑,但見袁雲蒙姑娘姍姍而行,離了石屋綿莫有三丈遠近,這才展身一撲,撲向唐昭宗麵前,含淚淒然地說道:“謝師父赦恕了徒兒。”

  唐昭宗此時臉上寒冷如冰,神色極其莊嚴,右手一伸,攔住了袁雲蒙姑娘前撲的身形,說道:“雲蒙!你為了詢問當年親仇債主,才被我囚禁於玉石天涯之中。今天,也是為了要說明當年這一段詳情經過,又釋你而回,但願你能了解為師的用心,才不辜負玉石天涯中的二十餘日。”

  袁雲蒙姑娘含淚說道:“雲蒙知道!”

  唐昭宗點點頭說道:“知道就好了,你去如櫞岩下,準備香茗,我和祁小友少時還要長談。”

  唐昭宗笑道:“我們這恒山大唐巨石城如櫞岩,從未接待賓客,今日我敬佩祁小友有過人之膽識,磊落之胸襟,才邀之如櫞岩下待茶。祁小友就無須過謙。”

  胡黃牛連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