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金幣的威力
作者:碳烤土豆      更新:2020-05-18 02:14      字數:6585
  那個唐昭宗知道自己和那個湯章威硬碰硬,絕對占不了什麽便宜,所以他就用收買的手段來對付湯章威的人馬,畢竟那個湯章威的手下,對於那個金錢還是有追求的。

  那個湯章威知道那個唐昭宗采取這種手段,他立刻讓韋莊帶人來對付唐昭宗。

  可是,那個唐昭宗用金錢收買了韋莊的左右,搞得那個韋莊的命令幾乎傳達不出去。

  這讓那個韋莊極其尷尬,畢竟那個韋莊還是一個要麵子的人,韋莊不是飯桶,可是現在那個韋莊對那個唐昭宗也無能為力了。

  湯章威吃了一個大虧,不過他也知道了,自己的部隊是非再次整編不可了,要不然這些人將自己出賣了,自己還會蒙在鼓裏。

  唐昭宗似乎氣極,大喝道:“好師妹你—一吃裏扒外!”韋婉兒氣得話部說不出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一下,胡黃牛倒真感到一絲餓意了。

  他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煩悶,於是他盤膝坐著,做起“修身養氣”的功夫來。

  過了一刻,他的臉色愈來愈紅潤,頭頂上竟見微微冒出絲絲蒸氣。

  胡黃牛自幼厭武喜文,但是對於爸爸傳授給他的“養氣”之術卻是極感興趣,十幾年來沒有一日間斷,於是不知不覺間把白無敵的上乘內功練得極是純厚,若是純就內功而言,胡黃牛此時之修為進境隻怕已超過一方和白無敵,而與韋婉兒在伯仲之間。

  要知天下學武之人,無不是一麵修煉內功,一麵修煉招式,上乘之資的人得遇明師,各種神妙招式能在十年之內深得其妙,若要內力修為能完全練到配合得上神妙招式,則至少要三四十年之後,自古以來,勤練內功十多年之久而一招一式都不曾學過的,隻怕僅韋胡黃牛一人耳。

  以胡黃牛的資質,學的又是韋家的正宗內功,加上十多年心無旁騖的潛心苦修,他的內功造詣自然要比一方白無敵一麵兼習招式要純得多了。也就是說,自古以來,在胡黃牛這般年紀而具這此內功的,隻怕也隻有他一人的了。

  當日胡黃牛學那“無敵刀法”最後一頁時,雖然隻悟得一招,但是他卻不知這最後一頁的三招乃是鬆陵老人畢生功力精華,一招比一招厲害十倍,三招連施,端的鬼神莫測,鬆陵老人把它列在全書之後,乃是要學武之人把前麵全學會之後,有了充份的內功修為才能領悟的,豈料胡黃牛一個半招也不曾學過的少年,竟然在片刻之間悟得一招,這已是開武林從未有之奇了。

  且說胡黃牛正運功完畢,忽然聽見頂上一個嬌甜的聲音道:“喂。”

  胡黃牛側耳傾聽,果然又是那聲音:“喂,韋……韋公子。”

  胡黃牛心中奇,應道:“誰在叫我?”

  那上麵似乎是個女孩子,童音未脫地道:“是我—一”

  胡黃牛暗暗奇道:“我怎麽知道你是誰?”

  上麵那人又道:“我姓燕玲貴妃。”

  胡黃牛想了想,自己識得的人中絕沒有姓燕玲貴妃的,而且又是一個姑娘!

  於是他帶著詫異地道:“燕玲貴妃姑娘有什麽見教?”

  上麵那姑娘道:“你等一會—一”

  接著一陣隆隆絞盤的聲音,胡黃牛正在奇怪,忽然光線一亮,又是一根帶子吊著一個竹籃下來。

  但是,這次的竹籃不是裝什物的竹筐,而是個放花的小巧籃子,而吊索也是兩根繡花緞帶相結而成的,籃中放著一大碗飯,幾個精致小菜,胡黃牛靠近些,隻覺那綁帶上依稀散出一陣陣清香,倒象是女孩子身上衣帶之類。

  正詫異間,上麵那姑娘的聲音又傳來:“韋公子,快些把食物拿下,待會就有人要來了。”

  胡黃牛聽那姑娘聲音頗為焦急,而且他實在也有點餓了,於是伸手把籃中食物拿出。

  上麵那姑娘飛快地把花籃提了上去,胡黃牛有很多話要問她,正要開口,那姑娘已道:“我要走啦……晚上再來……”

  接著又是一陣絞盤盤聲,那巨石緩緩合上。

  胡黃牛滿肚子的悶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這姓燕玲貴妃的姑娘是什麽人。

  一低頭,瞧見地上的飯菜,他猛然想起肚子已經餓了好半天,伸手端起飯碗,卻見大碗邊上還插著一雙小巧的象牙短筷,他心中不覺一陣迷糊。

  那菜肴也作得極是可口,胡黃牛已有許久沒有進食,一口氣把大碗飯全吃完了,收拾在一旁。心中開始苦思這一連串的怪事。

  然而不久他就放棄了這一個企圖,因為這些全不相幹的“奇遇”中他一絲頭緒也找不出來。於是他想到了現實的問題:“怎麽樣設法逃出去?”

  “一逃出去,這些疑問終可水落石出的。”

  “但是,怎樣逃出去呢?”

  “要是……要是我有輕功……或者——”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無敵刀法”,心中忖道:“不知這書上又沒有輕功的秘訣?”

  一念及此,他再也忍不住,匆匆從懷中把“無敵刀法”掏了出來,在地上一翻動,鬥然想起一事:“我落在水中衣衫都濕透了,怎的這本書卻一點水漬也沒有?”

  他仔細瞧那書卷的紙張,果然發覺那紙質十分奇怪,倒象是一種細毛編織而成的。

  他暗暗自道:“我隻學學這上麵的輕功身法,其他什麽拳腳招式一概不看。”

  自語已畢,輕輕翻開書來。

  然而全書卻沒有一頁是講輕功的,他不禁大大失望。忽然眼角一瞥,瞧見那一套拳法之中有好幾個騰躍的姿勢,瞧那模樣,十分美妙輕巧,胡黃牛恍然大悟,暗忖:“原來輕功身法之中,這拳法乃是夾在拳法乃是叫著“萬柔拳法”,者青看那“萬柔”兩字,再看那書中拳式,心中砰然一動。

  “柔能克剛雖是千古至理,但是若是寓剛強於柔韌之中,豈非相輔相濟,威力大增?”

  此念一生,再看那舉招下麵的注釋,隻覺一句句如行雲流水般從心中流過,胡黃牛不禁大喜。

  這“萬柔拳法”一共十八路,胡黃牛雖然一招也沒有練,但是當他讀完口訣注釋,這拳法中的精要處已是了然於胸,他起身照著書上所記騰躍之法,一式一式練習了一遍,隻覺身體象是鬥然變輕了許多,快捷之處令他意想不到。

  其實這就全得歸功於他深厚的內功底子,所以學起來事半功倍,而且他心中早已領悟了不少武學上乘道理,隻是不曾實際試用過罷了。

  他又照著練了兩遍,隻覺愈來愈熟,愈來愈快,到了第四遍時,他鬥然想起一事,不禁呆了下來。

  原來他發現這幾遍自己雖是在練習輕功身法,但是手腳也不知不覺照著再練習,隻是自己全神貫注,不曾發覺,這時他那套輕功身法固然已練成,但是這“萬柔拳法”的一切招式也全學上了身,想摔都摔不脫了。

  他呆了一陣,隨手一揮,不由自主地上下一抖,正是萬柔拳的第一招,而且施得精妙無比,一絲不錯。

  他呼呼一連發出三招,一招力道比一招強,本來他始終配合不好力道,現在象是豁然貫通了,但他卻輕歎了一聲,臉上了無喜色。

  他自言自語道:“小時候,我不肯練武,二哥笑我遲早有一天還是會練的,他說韋家的子孫沒有不會武的,這話果然給他對了……”

  他是一個極富幻想的人,小時候一提到練武,他馬上就幻想出一幅血淋淋的拚鬥景象,是以怎麽樣也不肯學武,這時他已經學上了身,卻又幻想行俠仗義的種種好處,竭力試著尋找學武的百般好處,他憧憬著仗劍的古遊俠,為人間主持正義,除暴安良……

  他猛一拍腿,叫道:“對,聖人也說過‘除惡務盡’,可見除惡就是行善,對壞人正應如此!”

  於是他象是找到了極佳的理由,霎時之間,他覺得習武是名正言順的了。

  這一刹那間,在他胸中埋藏了十七年的豪氣鬥然激發了出來,他長嘯一聲,暗道:“至少,練好武功也不至於被關在這兒一無可施了。”

  這時,頂上又是一陣絞盤之聲,果然不一會,那石岩緩緩移開,那個姑娘的聲音:“喂。”

  胡黃牛應道:“燕玲貴妃姑娘——

  燕玲貴妃姑娘道:“你沒睡嗎?”

  胡黃牛怔了一怔,道:“啊,我糊塗啦,這是半夜麽?”

  外麵燕玲貴妃姑娘輕笑道:“是啊,剛才交三鼓。”

  胡黃牛忍不住問道:“燕玲貴妃姑娘,這是什麽地方?你怎麽知道我姓韋?”

  燕玲貴妃姑娘道:“這裏呀——叫做鱘魚城堡。”

  胡黃牛奇道:“鱘魚城堡?沒有聽過,這兒在鱘魚城堡麽?”

  燕玲貴妃姑娘道:“自然是在鱘魚城堡啊,要沒有這般奇處,我爹爹怎會選這地方來住。”

  胡黃牛大奇,腦筋一轉,道:“你爹爹?你爹爹是誰?”

  燕玲貴妃姑娘笑道:“我爹爹是宮主。”

  胡黃牛原本聰明無比,心想:“她既是這什麽鱘魚城堡的宮主女兒,又知我姓韋,可見這宮主是有心要把我捉來的了。”

  他原想叫燕玲貴妃姑娘找根繩索把自己吊出去,此時想到她乃是宮主的女兒,心中一陣不自在,就住口不言。

  那燕玲貴妃姑娘聽他不作聲,忙柔聲道:“你在底下一定悶極啦,我聽爹爹說他要用你把一個什麽韋鐵馬逼來,韋鐵馬是誰呀?”

  胡黃牛沉聲道:“是我爸爸。”

  那燕玲貴妃姑娘似乎驚了一會,繼續道:“不管怎麽樣,我明天先叫爹爹放你上來再說,我爹爹最是聽我話—一”

  胡黃牛暗暗哼了一聲,心道:“我可不領你的情,瞧我再練幾天跳不跳得出來?”

  那燕玲貴妃姑娘道:“我走啦,明兒再送東西來。”

  那絞盤的聲音去了好半天,胡黃牛還呆坐在那兒。他暗暗想到:“是什麽人要尋爸爸的晦氣?哼!”

  他一把抓起那本“無敵刀法”,用力地翻到下一頁,仔細參悟起來。

  兩個時辰之後,胡黃牛又從那無敵刀法中領悟出許多別人一年也無法領悟到的東西,他輕歎一聲忖道:“我要靜坐一會,仔細連貫一下了。想不到武學之奧秘,玄妙如斯。”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試著努力往一縱,他的身形輕飄飄地躍起兩丈之高——這個高度距離頂上還差一大截,因此使得韋胡黃牛大為失望——然而,他一夜之間,練就這等輕功,隻怕已是無人能信了。

  “喂韋公子——”

  胡黃牛抬頭道:“燕玲貴妃姑娘,怎麽?”

  燕玲貴妃姑娘的聲音顯有些優愁,輕聲道:“平常我爹爹總是聽我的話,那曉得我叫他先放你上來,他卻是不肯,我—-”

  胡黃牛道:“你怎麽?”

  她原是想說“我哭了兩場他仍不睬”,但隨即想到這話甚是有失麵子,就住口不說。

  偏偏胡黃牛沒有聽到下文,又加了一句:“你怎麽啦?”

  她連忙扯開話頭,失聲道:“喂,你叫什麽名字?”

  白無敵一笑道:“不用!”

  胡黃牛哼一聲,雙手一揚,左右各劃弧形,口中沉著說道:“接招—一”

  白無敵長聲一嘯,雙足一凝,大袍一拂之下,便自出手,猛然旁邊一聲暴吼,兩人一怔,一齊瞥去,卻見班、程兩人已猛拆起來。

  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心中都暗忖道:“這場決鬥倒不應錯過——”

  兩人心意相同,一齊收回手來,須知他們雖是蓋世奇俠,但雷公和霹靂之戰,到底是百十年來少有的大戰,一生終難再見,是以各自不肯放過。

  白無敵和胡黃牛這一住手,那還班、程兩人已打得猛烈異常,人影散亂之間,猛可“拍”的一響,人影驟分,敢情兩人又自淩空對了一掌。

  唐昭宗身形一翻,卻是凝立不動,湯章威何嚐不是如此。猛吸一口真氣,使勁一掌劈出。

  他怎不知唐昭宗乃是平生第一大勁敵,是以一絲一毫都不放鬆,別青這一掌,可已動用了十成功力。

  “轟”一聲,奔雷手名不虛傳,勁風激蕩,揚起悶雷之聲。

  唐昭宗微微一退,雷公左手才揚,右手已自一劃,疾然勁推而去。

  “轟”,閃雷之聲霎時又起。

  唐昭宗右足一凝,立足再跨後一步,湯章威猛可嘿然吐氣開聲,一左一右,雙臂翻飛,一連劈出十掌。

  但聞悶雷之聲有若發自長空,絲絲扣人心弦,唐昭宗似失去先機,步步後退。

  一旁站著的另兩位武林名家對這一戰可看得心神俱醉,雖然他們明知唐昭宗毫無敵意。但對雷公這一連十多掌,不由也暗暗折服。

  胡黃牛忍不住高呼道:“程兄好威風!”

  唐昭宗猛可急吼,等到程雷公最後一掌才拍出,立刻“嘶”,的—聲聚響,周遭的空氣似乎被這失聲所撕裂,塵影中但見唐昭宗毫發俱張,右手抖手一震。

  “霹靂”一響,這一聲好不驚人,爆炸之聲包含其中,一發之際,連白無敵和胡黃牛都不由一驚。

  “嘿”!唐昭宗猛可大吼,這聲雖沒有方才那一響暴聲驚人,但滿含內力,相比之下,簡直有若天崩地拆。

  湯章威知道唐昭宗全力反攻,不敢搶先,沉著以對。

  唐昭宗疾然雙臂一橫,上下交相一閂.反臂崩出,勁風疾竄,周遭空氣吃受不住,猛然蕩開

  “霹靂”唐昭宗神拳一出,暴聲立響,響聲方過,吼聲又傳,一時間裏,空曠的園子裏轟然為之變色。

  唐昭宗每發一掌,“霹靂”暴聲立響,他這和霍子伯悶雷之聲雖都是代表掌上深厚的內力,但卻和霍子伯有所不同,湯章威內力走的是穩重路子,是以悶雷之聲,重扣心弦,唐昭宗卻處處流露出好大至剛,威猛無比的味道,轟轟之聲,有若霸王抗鼎,“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再加上疾吼,他這“高手”四字可真當之無愧!

  唐昭宗每打出一拳,身形卻弧形後退,加上湯章威後退之式,不兩三招,兩人之間便隔了十步左右。

  唐昭宗短吼一聲,雙足一凝,不再後退。十步外,湯章威雙拳當胸,猛可唐昭宗左手一圈,當胸劃個半圓,右掌分張,由下而上,急拍一掌。

  掌風一出,卻是虛空之力,一股急強的氣流“嘶”然一響,破空劃過,飛到霍子伯身前,有若炸藥般“霹靂”一炸。

  霍子伯雙拳交相一搓,猛可唐昭宗一吼,左手又劃半圈,右掌自腕一振,霹靂之聲又起。

  但見高手唐昭宗左掌不斷劃動,借以調足真氣,右拳卻左右交相有若鞭擊,一連反攻了十掌左右,登時霹靂之聲虛空亂飛,震耳欲聾。

  白無敵再也忍耐不住,大叫道:“龍池百步飛霹靂,班兄果是名不虛傳!”他此言不虛,唐昭宗雖距霍子伯十步,但“飛”字確實作到令人不可置信之地步。

  霍子伯盡自穩守,心中也覺不是味道,雙掌合抱,突的一頂。這下雙拳雖僅推出二寸,但千斤之力,疾湧而出,唐昭宗攻勢為之一窒。

  湯章威驀地長嘯一聲,身形有若大鳥盤空,疾掠而下,唐昭宗已知他乃是要變內力硬對而在招式上爭勝,立刻凝神以待,抱元守一,一頓之下,下盤不動,上身鬥然平移半尺。左手猛可伸手一抓。

  霍子伯一撲之式才阻,雙掌一立,橫飛而出,直撞唐昭宗胸腹兩脅。

  胡多多以攻為守,右手一沉,左掌快若閃電,猛砍一下,霍子伯攻勢登時瓦解。

  兩人這一下近身相搏,更為可觀,但見拳影閃閃,兩人都是一放而收,是以雖是勁風呼呼,卻不聞絲毫對掌之聲。

  唐昭宗在掌式中滲入大、小奇門擒拿,內外雲手和拳法,不時還加上“大力金剛指”用以點穴,以輔攻式。

  霍子伯卻是純粹內家拳招,不過變化之妙,令人歎為觀止,呼呼數聲,已和唐昭宗拆了將近百招。

  白無敵和胡黃牛看得心神俱醉,對於雙方的功夫,不論是內外功力,招式演變,反應靈敏,應敵經驗都感到衷心欽佩。

  又拆了半刻,霍子伯猛然大吼一聲,一拳擊出,掌心閃電一吐,這一式喚作“青山碧水”,乃是湯章威親近研出的一式,雖然並不狠辣,但純是內力的招式。

  說時遲,那時快,霍子伯掌心一吐,一般陰柔內力疾湧而出,同時間裏,左拳一張,卻打出了一股剛陽的力道,一陰一陽,兩相補濟,霎時轟的大震。

  唐昭宗冷不防對方內力齊出,招式登時為之一窒。

  湯章威覺得有一些緊張的感覺,也默默沒有說話。

  忽然也象是聽到一陣低泣的聲音傳入耳中,他仔細一聽,倒象是韋婉兒在暗泣呢,他不竟驚道:“韋婉兒,你在哭什麽?”

  上麵沒有回答,卻停止了泣聲,過了一回,韋婉兒的聲音輕悄悄地傳了下來:“以前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爹爹叫我讀書,又不說意思給我聽,我又沒有兄弟姊妹,每天隻有一個人坐在花園裏呆想……我以前想起好多有趣的事兒,本來要和你說,可是現在想起來呀,那當真全是胡思亂想……”

  湯章威想著,一個小姑娘,穿著綠色的,也許是白色的裙子;獨自寂寞地坐在花叢中,她的臉象桃花一般,她那柳葉一般的細眉微微地皺著,凝視著天上的白雲,或是地上的螞蟻……他不竟想得發癡了。

  那姑娘的聲音終於驚開了他的幻想:“……他倆都說我是個傻姑娘,不過這幾天我象聰明了許多,真的,好些以前不通的事也懂啦。”

  湯章威象是覺得姑娘就在對麵一般,微笑道:“姑娘原來就是慧人。”

  韋婉兒悄聲道:“寸心萬緒,咫尺千裏,好景良天,彼空有相憐意,未有相憐計。這詞句以前我總是不懂,現在我可懂啦……湯章威,我—一”

  湯章威心中大大震動。他從沒有料到這小姑娘會說出這番話來,一種奇異無比的情緒升上他的心田,也分不出是喜是悲,象是驚喜,又象是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