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李代桃僵
作者:碳烤土豆      更新:2020-05-18 02:11      字數:2187
  湯章威不想為一個景教的大牧首亞曆山大而和唐僖宗翻臉,這樣一來,李代桃僵的方法就成了最終的解決方法。

  在判處景教的大牧首亞曆山大火刑之前,聖十字教的宗教裁判所所長也向湯章威探過口風,但是他既不說要釋放景教的大牧首亞曆山大,又不說不釋放景教的大牧首亞曆山大。

  總之,大家覺得十分矛盾。在這個長安城內,湯章威將軍是最有勢力的人,不過他對聖十字教的神職人員還是十分客氣。

  隻要這些聖十字教的神父們上門,大家都好吃好喝著,而且出門的時候,湯章威的財政總管費雪純還會派人包上一份大紅包。

  相對而言,景教的大牧首亞曆山大就辛苦了。

  這個家夥被嚴刑拷打了許多次,在唐僖宗的強烈要求,他挨了不少板子。

  因為金吾衛的將領李茂貞親自在旁邊監刑,所以也不好玩什麽手腳。

  這些板子都是實打實的打在了景教的大牧首亞曆山大的屁股上,他的屁股因此腫得老高他先去觀察索諾蘭是否醒過來了,可發現他的夏裝全被血浸透了。然後他才注意到水已經燒開,溢了出來把火堆澆滅了。他無法確定該先幹什麽先沏茶還是先看護他的弟弟他不停地來回看看帳篷又看看火堆,最後他抓起一個喝水的杯子舀了點水,手被燙了一下,他把柳樹皮扔進了杯子,又往火堆上加了一些木條,盼望著它們能夠被引燃。他找遍了索諾蘭的背架,最後隻好沮喪地把裏麵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揀出他兄弟的夏裝以便把他身上那件血汙的衣服換下來。

  當他進入帳篷時,他的兄弟發出了一聲呻吟,這是自從他兄弟受傷後喬達拉聽的第一聲呻吟。他趕忙出來倒了一碗茶,他注意到茶幾乎熬幹了,擔心著也許會太濃了。他飛快地拿著滾燙的液體回到帳篷裏,急急忙忙地想找個地方把杯子放下來,此時他發現更多的血正從索諾蘭身下滲出來,流了一大灘,浸透了睡墊。

  他失血太多了哦,母親啊他需要一個醫者。我該去做什麽呢他更加為他的兄弟焦慮和恐懼。他感到自己孤立無援。我得找個人來幫忙,上哪找呢上哪去找個醫者呢我甚至無法渡過姐妹河,而且我也無法離開他呀。狼或鬣狗會聞到血腥味跟蹤而來的。

  偉大的母親啊看看外衣上的那些血吧一些動物會聞到的。喬達拉抓起浸血的外衣,把它擲出帳篷。不,這不好他又衝出帳篷,撿起外衣,狂亂地尋找一個可以扔的地方,離帳篷和他的兄弟很遠的地方。

  他被驚呆了,在他內心深處,開始感到絕望了。他的兄弟需要幫助,可他無法做到,也不能離開去尋找幫助。就算他知道上哪去求救也不能離開。很顯然,有著血肉綻開的傷口,索諾蘭本人比血汙的衣物更能招來食肉動物。可他內心深處不願麵對這種現實。他喪失了理智,陷入恐慌之中。

  他掃了一眼白樺樹林,接著在一陣荒謬想法的驅動下,跑上山去把血衣高高地掛在樹枝上。然後又跑了回來,盯著索諾蘭,向他微笑,仿佛僅憑意願他就可以使他的兄弟開口並且複原。

  索諾蘭似乎真的感覺到了喬達拉的乞求,又叫喚了一聲,側了一下腦袋,睜開了眼睛,喬達拉跪下來靠近他,發現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可還想用虛弱的微笑來掩飾。

  你是對的,哥哥。通常你總是對的。我們並未擺脫那條犀牛。““我寧願錯了,索諾蘭。你覺得怎麽樣呢

  你想說實話嗎我受傷了,可到底嚴重到什麽程度呢“他問道,並試著想坐起來,痛苦扭曲了臉上勉強裝出來的笑容。

  別動。我給你熬了點柳樹皮茶。“喬達拉扶著他兄弟的腦袋把杯子湊近他的嘴邊,索諾蘭吸了幾口,接著頹然地躺了下來,他痛苦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恐懼。

  告訴我實話,喬達拉,很糟糕嗎“高個的喬達拉閉上了眼睛,吸了一口長氣說,“不太妙。

  我可不這麽想,你說到底有多壞呢“索諾蘭的視線落在喬達拉的手上,然後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你的手上全是鮮血呀那是我的血嗎你最好還是告訴我實話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腹股溝處被撕裂了,流了很多血。那犀牛一定用角頂著你晃了一下,還踩了你一下,你的肋骨好像斷了好幾根。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個醫者。

  可我需要一位,而唯一能找到幫助的辦法是渡過那條我們無法渡過的河流。

  問題的確如此。

  扶我起來,喬達拉。我想看看究竟有多壞。“喬達拉起初想反對,可還是服從了,但他馬上就後悔了。索諾

  蘭剛一使勁想坐起來,立刻就因為劇痛而再次昏死過去。

  索諾蘭“喬達拉大喊了一聲。血流本來已經慢了下來,可這一用力便又加快了。喬達拉把他兄弟的夏裝折起來,放在傷口上,然後離開了帳篷。火堆幾乎就要滅了。喬達拉更加小心翼翼地往火堆上添燃料,使火又著了起來,又加了一些水來燒熱,劈了不少木柴備用。

  他又回去查看兄弟的情況。索諾蘭的夏裝全被血浸透了。他將衣服挪開來查看傷口,他懊悔地記起他是如何跑上小山扔掉那件夏裝的。他最初的恐慌已經沒有了,而且回想起來是那樣地愚蠢。血流已經停止了。他找出了另一塊衣料,一件冬季穿的袍子,把它放在傷口上並蓋住索諾蘭,然後撿起第二件血衣走向河邊。他把它扔進河裏,然後彎下身將手洗幹淨,仍舊為自己的恐慌感到有點荒唐。

  他並不了解那種恐慌是一種在極端環境中求生的本能。當所有一切努力都失敗了,所有理智的解決方式都無效時,恐慌就會占上風。有時一種非理智的行為反而能得到理智無法得到的效果。

  他走了回來,在火堆中加了幾根木柴,然後去找樺木杆,雖然現在做梭鏢好像已沒有必要。他隻是覺得自己實在無用,得找點事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