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陳琰的渴求
作者:
梧桐相待老 更新:2020-03-04 17:03 字數:2844
“這位桑鹿選手,這是你的第一次戰鬥!請將你的鮮血灑在這個容器裏。”主持人邊說邊揮手讓一名仆人端著方盒容器走近了血腥的競技場。
陸扶桑此時必須得趕快回去,他隨意用七星劍割了自己的手指頭頂端的皮部,讓其流了幾滴血。
嘀嗒嘀嗒。
“好了。”陸扶桑看著差不多了,便收好劍離開了競技場。
冷如是也立馬走近陸扶桑,不管陸扶桑身上噴灑的血液,一把抱住了他。
全場一片沸騰,有的人在猜測冷如是與桑鹿的關係,有人猜測桑鹿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有的已經在敘說冷家小姐和桑鹿武士的奇遇記。
但是這一下,一個冷豔美女投懷相抱確實讓陸扶桑一陣心潮澎湃。
在喧嘩之中,他豎直耳朵才聽到了冷如是的“謝謝”。
陸扶桑瞥了瞥眼,看到冷如是眼中又猛然竄出的熱淚灑到了陸扶桑的脖子上以及她潮紅的臉龐。
陸扶桑不知道冷如是為什麽會如此激動,但是他很欣慰自己能與冷如是同時完成自己的目標。
“好了,我得離開這兒了。”陸扶桑反手拍了拍冷如是的背部,這個女人比他還要高上半個頭,陸扶桑屬實覺得壓力山大。
冷如是怔了一下,她慢慢抬起頭,眼神恍惚地看著陸扶桑,嘴唇微微蠕動:“好。”
兩人在一從護衛隨從下離開了競技場,到了競技場門口,冷如是突然又拉住了陸扶桑:“這身裝備你可以拿走了,它屬於你。”
陸扶桑側過頭,咧嘴笑了笑,豎了一個大拇指:“好啊,不過這件衣服我先寄存到冷府吧,以後有比賽我再過來。”
冷如是略微點點頭,隨即她又滿臉疑惑地說到:“你家住在哪裏?”
陸扶桑呃了一聲,又假裝咳了幾聲:“在一座山的頂頭......有一座破敗的宅子,裏麵住著我窮困潦倒的兄弟姐妹與我病重的娘親......”
陸扶桑說話時眼神極其莊重,讓冷如是也不好細問,她襯著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票:“這是三千兩,是你的獎金,下一場出場費另外算。”
陸扶桑鼻子一抽,接過了銀票,這個時候容不得他推脫,但是冷家小姐確實為她博得了不少好感。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問下一場競技是什麽時候?”陸扶桑將銀票塞到自己的內衣口袋裏。
“這是你的第一場比賽......按照競技比賽規則,三天後會迎來你的第二場比賽。”冷如是說到,“還有,你已經取代了蠍子的名次,等你下次比賽結束,我就可以通知你下下次比賽時間。”
“我明白了,那麽現在我們就回府吧。”陸扶桑騎上馬調轉了一下馬頭,“我換上我原來的衣服就要回家了。”
“你可以留在我的府內吃一頓飯。”冷如是踏上馬車台階緩緩說到,這似乎是個請求,但是陸扶桑笑著搖了搖頭。
......
雞鳴觀此時人滿為患,眾位弟子恭恭敬敬圍在外院周圍,神色肅穆。
陳琰,坐在一張椅子上,抱有玩味地環視了一片周圍的人,而在他腳邊,已經放好了死去的盜賊。
蘇觀和由理站在門口,讓幾名弟子查看了死屍,張子炎和蘇雨冬立定在一左一右,這陳琰上了山後便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瞪大鼻孔對著眾人,就連張子炎都覺得有些做作了。
“這屍體唉,你們可能不認識,前幾天偷了我們的令牌,然後自持有著祖傳秘藥,就四處盜竊,但是如今已經捉拿歸案。”陳琰邊說邊踢了一腳那具死屍。
“威武。”由理拍了拍手。
陳琰臉色微微變了,他的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一個護衛立馬給他端了一碗酸梅湯。
陳琰剛呡一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這怎麽這麽涼?”
蘇雨冬背過手微微笑道:“本觀提供飲品,清熱解暑。”
這陳琰大家都看出來是個來找茬的,雖然眾位弟子不得不給點麵子,但是蘇雨冬這丫頭可不怕啊,給陳琰準備的飲品食物都做過自己的叮囑,比如糕點要硬的,飲品要冰凍的。
“呦,好一個清熱解暑。”陳琰緊緊盯著蘇雨冬,眼裏盡是魅惑,他將酸梅湯慢慢倒在死屍身上,直至酸梅湯全部倒盡。
最後,當杯子裏沒有了酸梅湯後,陳琰才說到:“我聽盜賊說,是雞鳴觀的人打敗了盜賊,他說是一位持劍的少年,路上我問過這位小姐了,你說是張子炎?”他細細看著蘇雨冬,這讓蘇雨冬立馬覺得有一絲不妙。
“可實際上,你為何要騙我?盜賊認識張子炎。”陳琰抿嘴一笑,發出了瘮人的微笑。
張子炎剛剛還在疑惑怎麽不破壞蘇雨冬關係的前提下說出真相,沒想到陳琰這麽給麵子。
他偷偷亮出一根大拇指,可是感覺到蘇雨冬在看他不禁立馬又收回大拇指挺直了腰杆。
“那個人是誰?我想知道他。”陳琰躺回靠背上,“長老,我給你說過,隻要附屬雞鳴觀的弟子都不能離開,可是我環視一周怎麽也沒一個人承認?”
“也許那個人並不屬於雞鳴觀,隻是誤解罷了,眾位弟子誰也沒有看到奪劍的過程。”蘇雨冬立馬說到,她本來想繼續說,但是由理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讓她閉上了醉。
“那柄劍呢!最近我得知消息,十幾年前的那柄絕劍流落到了雞鳴觀!那柄劍在哪裏?”陳琰站直了身子,“如果那個人還不出來,總要給我看一下劍吧!”
“抱歉,觀內寶物不輕易外露。”蘇觀搖了搖頭,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陳琰的請求。
陳琰咬了咬牙,一把將杯子丟在了地上,發出嘭的碎響。
“我知道那個人,在某個晚上,我看見過那個人!他手持著陳府的令牌,那個令牌正是我丟的。”陳琰大聲說到,“奪到令牌卻不歸還,張子炎!你說應該如何處理?包庇罪犯如何處理?”
張子炎全身抖了個激靈,這陳琰剛剛抱著見陸扶桑的心思原來是要給他治罪!妙唉!
“我渴望見到那個小英雄,現在給你們時間把他請出來,我本來隻是想認識認識,可別讓我一時想起了用陳府的令牌夜行的事啊。”陳琰看了看蘇觀。
可是蘇觀麵不改色,他無意地瞥了瞥周圍,根本沒把陳琰當回事。
“夜行?陸扶桑跑出去了?”張子炎皺了皺眉頭。
“可是那人也許並不是雞鳴觀中人唉,你的令牌也許早就轉手很多次了。”蘇雨冬哼了一聲。
“張子炎,你現在給我看看你們的雞鳴觀少沒少人?我認識那個人,一眼便知道了。”陳琰指了指張子炎。
張子炎呃了一聲,這陸扶桑確實不在啊。
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對蘇觀說到:“陸扶桑那臭小子好像不見了。”
“嗯?”蘇觀挑了挑眉,不過他好像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所以隻是鼻孔微張了片刻。
“陸扶桑本來就不屬於雞鳴觀弟子。”良久,他才說到。
“那長老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張子炎問道。
“我怎麽知道?”蘇觀一臉無所謂地說到。
場上的氣氛一下子詭異了起來,張子炎瞧了瞧蘇雨冬,渴望得到答案,但是蘇雨冬似乎被盯煩了,挑了挑眉,又抿著嘴別過頭:“別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找。”
張子炎這才連忙下了台階確認了一下各位弟子人數:“現在,咱們清個數目。”
眾位弟子這下終於有人嘟囔道:“不是陸扶桑奪得劍嗎?”張子炎一下子眉飛色舞起來:“誰?誰?”
“陸扶桑唉!他人呢?”幾個人一同說到。
張子炎這才轉過身高聲說到:“全體弟子就位,但是陸扶桑不在,而且大家都知道,是他奪得劍。”他又指了指幾位弟子,“你們去找一下。”
“張子炎!我說了!陸扶桑不屬於雞鳴觀!”蘇觀終於忍不住咆哮道。
幾位弟子剛剛轉過身這一下又定住了身子,疑惑地看著蘇觀與陳琰。
“哎哎,話不能這麽說!我就是好奇他在哪兒?叫陸扶桑是吧!讓他出來。”陳琰托著下巴,冷冷地說到,“我這塊令牌自然收回,但我不會因此治他的罪,反而還要引薦他!”
張子炎立馬揮揮手:“快去快去!”然後又轉過身走到蘇雨冬麵前一臉媚笑:“這不是好事嗎?讓他出來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