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不是我害的
作者:梧桐相待老      更新:2020-03-04 17:03      字數:2571
  “陸扶桑,你給我起來!”第二天一大早,柴房門外就傳來了一群騷動聲,而這個大嗓門自然是齊舞的聲音。

  陸扶桑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今天......不是不砍柴嗎?”陸扶桑迷迷糊糊地說到,一邊伸開了四肢,朦朧地睜開眼睛。

  “陸扶桑!你還有臉睡覺?”齊舞一腳推開門,瞪著草席上的陸扶桑。

  “咋了咋了?”陸扶桑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一個懶腰,似乎毫不在乎也不關心眼前發生的事情,“你闖進來做什麽?”

  “陸扶桑!齊談被你廢了武功!你還不滾出來!”齊舞快速走近陸扶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昨晚吸收完麒麟花已經是寅時,這點睡眠時間可不夠唉,陸扶桑揉了揉眼睛,又披上了一件外套,“怎麽可能?你們又誣陷我!”他慢慢搖著手指,漫不經心地笑道。

  “是不是,一去便知。”齊舞拉著剛下床的陸扶桑一路走到了大堂外。

  堂外此時有不少弟子正在看戲,他們蹲在屋簷下,或者圍成一個大大的人圈,遠遠眺望著中央躺著的齊談。

  “這......”陸扶桑愣愣地看著齊談,他分明就是被人惡意二度打擊了,而且這麽明顯的髒水也往自己身上潑?

  陸扶桑打了一個哈欠,昨晚拿著麒麟花跑到陳府上蹲了一會兒,到現在都沒恢複好。

  “喂,齊談病情加重完全是因為你!”張子炎走近陸扶桑說到,“你知道的,本來就是你那天早上出手不遜,導致晚上齊談功力盡廢,我和齊舞昨天晚上目睹了一切,一直到今天早上,齊談還沒有恢複,我不管長老還要以怎麽樣的偏見保護你,今天你必須有個交代。”

  齊舞微微低下頭,但是隨即眼神又變地淒厲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已經告訴了家父,家兄晚上遭此變故,即使齊家家業不大,也要把你連根拔起!”齊舞瞪大眼。

  陸扶桑又揉了揉太陽穴,好嘛,這是直接打算硬來了。他看了看麵龐發白的齊談,此時他已經昏迷不醒,誰也不知道具體晚上發生了什麽。

  “你們可曾叫人來驗查齊談症狀?”陸扶桑蹲下身子,眼神穿過人群,看向了一邊的大夫。

  那個大夫是雞鳴觀禦用的大夫,但說是禦用大夫,其實不過是皇上恩賜給雞鳴觀的。

  這禦用大夫陸扶桑其實也打過不少的交道,從他那裏他學到了不少基礎的藥理學,而且據他自己說他未來的兒子以後也會到雞鳴觀來,陸扶桑知道大夫也隻是一個繼承父親事業的普通人,世世代代

  都會給雞鳴觀做大夫。

  陸扶桑不知道他的具體名字,但是他希望能從這位大夫手裏知道一些信息。

  “呃,小的看過了,這位弟子功力盡廢,應該是毒藥所致。筋脈第二天盡廢,也有可能是武力所致。”

  “不是我說,你說跟沒說是一樣的唉。”陸扶桑忍不住吐槽道,看來這位禦用大夫也不敢說的太清楚,當然,也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原因導致齊談功力盡廢。

  “這擺明了就是兩條路子一起整我唄。”陸扶桑忍不住瞪向張子炎,這家夥玷汙了雞鳴觀一整個觀的作風,幾乎沒有人可以幸免於難。

  “對啊,張子炎,你別太過分。”蘇雨冬這個時候竄了出來,走到齊談身邊,她蹲下身子看了看陸扶桑,隨即又說到:“無憑無證,如果說下毒,扶桑哥哥哪裏來的毒藥?就算有,又何來的時機?”

  “對啊,再說武力毆打所致,我現在也沒事呢!”陸扶桑自嘲道,他以前經常挨打受欺負,沒想到今天會被扣帽子。

  可是長老呢......長老怎麽還沒給自己作證......

  陸扶桑知道最終一槌定音的還得仰仗蘇觀長老,但是十幾年來,蘇觀長老也從來沒有遇到自己毆打其他人的事情啊。

  “你就在這裏跟我裝傻吧。等我爹來了......”齊舞邊說邊揮出手。

  “等你爹來了怎麽樣?”由理的大嗓門在後麵喊到,像個十足的大喇叭,“你爹來了你哥就能恢複仙力嗎?”

  “長老!”齊舞立馬低下頭,聲音也變弱了。

  “一口一個你的爹,今天把雞鳴觀的清淨都弄沒了。”由理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隨即晃晃腦袋看著陸扶桑和張子炎,“今天,我們的目標是查清楚凶手。”

  “凶手?不就在那兒嗎?”張子炎微微側過臉,眼神鋒芒直指陸扶桑。

  “張子炎!你說話要講證據!”蘇雨冬瞪了瞪眼,眾人明顯感覺到一股仙氣在快速竄動。

  但是這股仙氣很快就被抑製了,陸扶桑清楚這股來源,來自於正殿。

  好家夥,蘇觀即使不出麵也能掌控這裏的局麵,陸扶桑暗暗握住了蘇雨冬的小手:“別衝動。”

  於是兩波仙氣旋即消失。

  “對,張子炎,說話要講證據。”由理點了點頭。

  “哼,長老這是在偏袒陸扶桑唉,明明大家都知道是陸扶桑打了齊談,說不定就是下了死手呢。”張子炎的聲音很濃厚堅定,可嘴角中回味縈繞的都是殘酷冰冷的殺意。

  “

  我也不要求太多,隻是想把他趕走。”張子炎攤開手說到。

  “一會兒我偷劍,一會兒我下毒,一會兒我毆打,置齊談此地。我看你們就是顛倒黑白。”陸扶桑皺了皺眉,“說偷劍,我已經找到了賊人,他是陳府派來的。”

  他掏出了腰包,裏麵有藥草和令牌。

  “說我下毒,我......”陸扶桑剛要辯解突然腦海裏想到了那瓶溫酒。

  我去,不會是......

  但是長老給我的毒藥性不可能太大,而且是在毆打齊談後吐出去的的,那個時候齊談還生龍活虎的。

  “怎麽?”張子炎微微一笑。

  “他是不是喝了長老給我的酒!那酒......”陸扶桑捏住下巴,瞪大眼看著齊舞,又看了看由理。

  由理長老自然心頭一怔,這時隻能把頭看向別處。

  “他不會喝了我吐的酒吧,那酒我覺得是劇毒———”陸扶桑挑了挑眉,“要不然我不可能......”

  “對,就是!”齊舞指了指陸扶桑,他欣喜地看著張子炎,一麵說到:“我就說,這小子肯定用這招。”

  可是張子炎眉頭緊皺,他突然感覺心裏頭不安了起來,不對不對,這小子一定在設套。

  他原先是想栽贓給陸扶桑腰包裏的毒藥,畢竟齊舞可以一口咬定陸扶桑偷劍,這腰包與賊,光憑蘇雨冬作證是具備嫌疑的。

  毒藥計劃臨時被陸扶桑攪了起來。

  “長老,你要為我作證!你的那瓶酒———”齊舞又可憐巴巴地看向由理。

  由理哼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最終才漫不經心地說到:“我和蘇觀長老怎麽可能下毒藥呢!那酒裏是下了一點毒性成分,但並不致命,甚至可以說毒性不大。”

  陸扶桑得逞了,他不禁微微一笑。

  齊舞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了。

  “齊舞,我們抓到賊不是拿到了腰包嗎?”陸扶桑繼續試探性地問道,“齊談已經吐血了,我記得腰包裏有草藥,會不會是那個時候我讓他無意中毒的啊?”

  “就是那個時候!”齊舞點點頭。

  張子炎捂了捂額頭,他感覺有那麽一瞬間,他想把齊舞按在地上打一頓,這個耿直的弟弟有時候腦袋瓜沒有他哥哥那樣靈活。

  “那賊人雖然去了,我記得拿過一個附帶毒性的草藥。”陸扶桑掏出了天子草,“該不會是這玩意兒吧?”

  “天子草......”張子炎的嘴唇不安地蠕動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