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互撕的兩公婆
作者:七海明蓮      更新:2020-05-17 23:03      字數:2479
  在一個小區的門前,有一個女人站在陰暗的樹底下。

  那張陰森森的臉抬得高高的,仰望著上麵高高的樓層。

  緊抿的嘴巴隱隱可以聽到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你們這些禍害,要不是你們,我怎麽會落得這種淒涼的境界?白潔芸,即使你死啦!我也要讓你們的孩子不得好過!”

  惡毒的咒罵從這女人的嘴巴裏響起來。

  這個人除了賈婭然還有誰?

  她在這裏已經站了一個小時多了,忍著所有的不耐煩。靜等著小敘兒和小曼的回來。

  當看到他們兩個人蹦蹦跳跳的從對麵的街道走過來的時候,她本來想迎上去的。

  但卻沒有料到兩個保安陪著孩子進了住宅區,而她想緊跟著他們的腳步進去,卻被保安攔下了。

  原因是她說不出她要去的業主住在哪一棟樓房?

  社區裏的製度是如此嚴格,這是她意想不到的。

  沒辦法,她隻好躲開市區的監控,耐心地站在大樹底下等待時機。

  因為這次不管如何,她也要趁著兩個孩子留在家裏的機會,斬草除根,不然無法消她心裏的恨。

  她為什麽會站在這裏,都是白潔芸害的,乖乖做一個百依百順的女人,為什麽不行?非得鬧得人人皆知?

  最後自己所作所為卻成了老公陳福的把柄,才讓自己落得這樣的地步。

  當她來到州城的途中,早已經在內心把白潔芸咒罵了千萬遍。

  老天有眼,她親眼看到肖鳳瓊姨孫倆把她推下了深淵。

  在慶幸的同時,卻也有把柄落到了肖鳳瓊的手上。

  而她卻沒有悔改,在她的心中,這一切的起因都是白潔芸導致的。

  所以即使白潔芸現在生死不明,她不但不同情,反而打起她兩個孩子的主意了。

  因為發生在深城的一幕。就像惡魔一般糾纏著她讓她難以釋懷。

  ——

  深城北嶺村荔枝花園的樓房裏

  陳福憤怒的撕著手裏的文件,把撕碎的紙片狠狠的扔向坐在沙發上的婭然的頭發上,地麵上已經撒了一地的紙屑,就像雪花似的被風扇一吹,滿屋子飄蕩著。

  “你告訴我,這些文件,還有合同,還有這些借款到就怎麽回事?分明是我的房子,你卻把它們全部都抵押出去,這麽多的錢,叫我去哪裏找?這可是個無底洞啊!你讓我即使用幾輩子的時間去賺錢都無法還!你這是斷了這個家所有人的活路啊!”

  “你機關算計太聰明,最後卻算不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吧!”

  “你一心以為背後有個任你算計的弟弟,可以幫你撐下所有的禍事,可你迷上賭博的壞習性,卻把你給毀了,難道你不知道時時彩這種東西,一個小時內就足可以讓你變得一無所有,人心不足蛇吞象,本來你獲得的一切都可以讓你收手了,但是貪婪的心,讓你走上了自毀的路!”

  陳福氣得在屋子裏團團亂轉,在痛斥婭然的同時,除了痛心還有厭惡。

  “你染上了這些壞習性也就罷了,還在背後背叛了我。我這是錯娶一個人毀了一輩子,錯信幾個人會毀了多少輩子啊!”

  坐在沙發上的婭然一聲不吭,麵對著陳福的怒火,隻是睜著那雙無神的大眼睛,兩眼茫然的望著眼前正卷起風暴的陳福。

  看著他發泄得差不多了,這才用沒有一點溫暖的聲音開口。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把我怎麽樣?殺了?還是報警抓了?”

  語氣裏都是無所謂,好像那些文件及陳福口中的背叛,跟她一點都沒有關係。

  兩眼不在乎的朝地上的那堆紙屑瞄了一眼,拿起放在桌上,已經被一堆紙屑覆蓋住了的茶杯,拂開上麵的紙片,拿起來慢慢的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

  這才慢吞吞的開口“你怕什麽?那些借款寫的又不是我身份證上的名字,他們想告的話,也無法告倒我,那是我嗎?那個名字,根本不是我!”

  “而背叛這種事情我們不是相互的嗎?有什麽會覺得羞恥的呢?”

  說完裂開嘴角,得意的笑了。

  “我這麽聰明的一個人,會把把柄落在人家的手上,我又不傻!”

  “你不傻,我傻!人家不找你,找的是我,被嘲笑的也是我,頭頂上頂著一片大草原的也是我。!”

  陳福被她這些歪理氣得差點兩眼一翻背過氣去,瞧這個女人幹的錯事,還敢在這裏撇開關係,還是個人嗎?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些借條上寫的是那個名字,你可以不承認,但住在這座廟裏的人,可是遭大殃了,能逃得了嗎?就不怕出門就被人家剁了!

  “為了讓你有悔改之心,我忍氣吞聲,眼睜睜的看著你把所有的家財都送給別人,現在還讓我也背上了一屁股的債!你說即使我容得下你,其他人會容得下你嗎?好好反省吧!應該怎麽應付後麵那堆討債的人!”

  “噗嗤!”

  這些話在婭然的耳朵裏聽來,是多麽的諷刺又沒智商。在這個世界上,能借到錢就證明你有手段,她平時交友能力那麽強悍,隻要她勾勾手指,幫她處理麻煩的人一大堆,小小的幾張借條,怎麽能夠把她給難住?這個陳福真是既白癡又膽小怕事。

  不屑的翻起眼皮白了他一眼“好了,別說那麽多沒用的廢話了,他們又不傻。誰都知道,我姐在教書,我弟每年賺十幾個億,你五哥名下一大堆資產,都巴不得把錢借給我,賺點利息呢!你在這裏發什麽愁!”

  “你!貪心的女人啊!你就坐等著報應吧!”

  抖著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怒氣衝天地潑向婭然,婭然一躲,水撒滿了她整個頭部,立刻成了落湯雞。

  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陽台的方向,用那隻已經憤怒得無法冷靜的手,指著東南角的方向。

  “看看!你看看!你告訴我?那東南角的方向,住的是誰?四年多了,我總是裝成啞巴,聾子,瞎子。假裝看不見,本以為你就會對我好一點,對所有的人善良一點,誰知道?原來我是在助紂為虐啊!”

  婭然被推得跌跌撞撞的趴在陽台柵欄邊,頭部剛好對著東南角的方向。

  望著那個方向,心裏有點虛,但又不肯承認,隻好硬著頭皮反駁起來。

  “住著誰?還不是幾個鄰居,街頭不見街尾見,有什麽好疑問的?”

  一臉無辜的望著陳福,打算裝傻裝到底。

  “嗬嗬!”

  陳福望著她那張淡定又無辜的臉,還有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容,隻覺得婭然簡直是無恥得無法言喻。

  “你不用嘲笑我,你不是也跟我是同類嗎?”

  婭然冷冷的甩開陳福的手,往客廳的方向走過去。

  “你也不是清白的,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麽關係?這一點你很明白,我可沒有瞎也沒有失憶,所以在指責我的同時再想想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