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的師父還沒死呢。”師父安慰我，就是這麽一句話，我以為他是在跟我說，他沒死，他就在我眼前。

  我立刻從他懷裏出來，眼巴巴地望著他，是不是像我想的那樣？師父就在我眼前，他沒有死？

  “你見到你師父的屍體了嗎？你怎麽就確信他已經死了？”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我眼神失望，師父已經死了，我還在奢求什麽，眼前的師父是幾千年前的他，那時候他還不是我師父。

  “你不會是見到你師父了吧？”師父再次問我。

  他是我師父啊，他也不是我師父啊……

  我都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真君，帝君跟我說，穿越神界的時間，施法者會付出代價，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師父點頭，“你穿越過來的？”

  “嗯……”我又忍不住了，早知道是這結果，我寧願和師父呆在青雲居，我死都不回來。

  “穿越的代價是肉身俱滅，但是魂魄還在，也許你師父已經去投胎了。”

  “真的？”絕望中又有了一絲希望。

  “真的，你師父願意用這個作為代價讓你回來肯定是在想讓你做什麽事，想讓你去改變什麽，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倒不如順著你師父的意思去做，說不定你師父還能活過來。”

  言之有理，如此，師父必然是不願意我做什麽？他不想讓我嫁給斯辰，但是我當年也沒有嫁給斯辰，我當年被師父劫走後又為了師父回到天界，承受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三十二根滅魂釘，最後被打得魂飛魄散，這麽說來，師父不讓我嫁給斯辰，也是為了讓我活著。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師父突然問我。

  “真君，你能幫我個忙嗎？”

  ……

  “莫言，你知道李妍一去哪兒了嗎？”天帝帶著一眾人風風火火地來。

  我躲在屋子裏，略施了個小法術，紙人飄到了屋門外，聽見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李妍一？那個掌酒女官？怎麽了？她又做錯什麽了？”師父問。

  “星君說，李妍一來威脅過他，威脅上神，那可是要打入地獄的，但是我們找了整個天界，沒有找到她，聽聞她常來你這兒送酒，故此來問問你。”天帝道。

  師父搖搖頭說：“她今日沒來送酒，本座剛剛還想拍人去催一催她，沒想到是失蹤了。”

  “真君當真不知道此女在何處？”天帝半信半疑，我能理解他的懷疑，之前好像都是師父替我解的圍。

  “天帝若是不信可以來搜一搜。”師父略有些生氣。

  “既然真君說沒有，那便是沒有，若是真君看到了，還請真君將此女交上來。”天帝道。

  “自然。”

  “走。”

  “恭送天帝。”

  等天帝徹底走遠之後，師父才進屋看我，“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師父想讓我活下去，所以我必須得活下去。”

  “……”

  “真君，這幾日要叨擾了。”我有些虧欠。

  “無妨。”